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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至少动动嘴皮还没开口,我也要坚决地回他一个响亮的“不要!”如此几次,安适似乎有些崩溃。“我……”“不要!”“我只是……”“不要!”“你让我说……”“不要!”安适终于暴怒,大手捂住我的嘴恶狠狠地压过来,声音冰冷,“再说一次我割了你的舌头!”我不服气地瞪他。对峙许久,他长叹一声,将我放开,“算了,不和你计较,显得我没风度。”拿过桌上的汤匙,安适捧起我用过的汤碗,开始滋滋地喝汤。“喂!”我不满地看着他,“干嘛喝我的汤?”他斜眼过来白我,“失恋的人是吃不下东西的,”他说着勾起一个酒壶,甩到我的面前,“你喝这个。”“谁失恋了?”我一拍桌子,气势汹汹地反驳。他要是敢说我的名字,我就跟他干架!可是安适连话都懒得说,不过淡淡地扫了我一眼,那眼神说明一切,自欺欺人!我像萎了的皮球一下子xiele气。抢过桌上的酒壶,我忿忿地丢掉壶盖,对着壶嘴猛灌。第二天早上醒来,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突然摸到被窝里还有一个人!“砰!”我吓了一跳,一不小心从床上滚了下去。好痛!我摸着被撞疼的脑袋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安适正坐在床上,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安适?”我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还不走?”“走?”安适沉着俊脸冲我挑眉,“还没跟你把账算清楚,我怎么可能走!”“算账?”我揉着脑袋,无所谓地朝他摆摆手,“不用了,我不收你酒钱。”“砰!”一个枕头砸过来,正中我可怜的脑袋瓜,紧接而来是安适夹杂着怒气的阴沉语调,“不是你跟我算账,是我跟你算账。”“我做了什么你要拿枕头砸我?”我被安适的无理取闹惹火了,本来头就痛得要死,还接二连三地被撞到,万一影响到智商怎么办?“你做了什么?”安适阴沉沉地看我,突然一扯衣带,露出胸前大片肌肤。我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里衣下安适的肌肤胜雪,一个个红色印记错落地印在上面,似雪地里怒放的蔷薇,暧昧妖冶。只听安适的语气又冷了一度,“三宫六院,嫔妃无数,没有人敢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柳儿你这是作死!”我看着他说话时微微滚动的喉结,目光顺着他好看的颈线下落,滑过他精致的锁骨,定在那些暧昧的痕迹上。“咕咚!”我听见自己吞口水的声音。无需他言之凿凿,我也不怀疑那些痕迹是我的作为。因为我现在就有扑过去狠咬几口的冲动。“你……想怎样?”我收回心神,小声询问他的意图。“哼!”安适重重哼了声,一脸傲娇,“现在你有两条路,一是答应跟我合作,拆散若辰和潘婧,我便既往不咎,原谅你昨晚对我做的事;二是,”他眯了眼看我,阴恻恻地说,“我治你冒犯皇帝的死罪。”我不服,“安适你要讲道理,我不过咬你几口,凭什么治我死罪?”“凭什么?”安适笑得狡诈,“就凭我大玄国法明文规定!”“你……你……”我气得直抖,“你卑鄙!”安适也不生气,只是舒服地靠着床沿,悠哉地看着我道,“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不说话我就当你选了一。”“我……”我急得在原地直转,胸中怒气难消,“你混蛋!居然用这个逼我!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占你便宜?一定是你看我喝醉,故意脱了衣服勾引我对不对?”面对我的质问,安适别过脸去抖了抖身子,而后转回来严肃地倒计时,“十,九,八……”我更加焦急,眼见他就要数到“一”了,一咬牙,“你要杀就杀,我绝对不会跟你同流合污的!”安适得意的脸一下垮了下来,“柳儿,你要想清楚。人死不能复生。”“死就死!”我豁出去了,“因为轻薄皇帝而死,我也算古今第一人,死得其所!”沉默。而后,安适的笑声像火山爆发一样,不可抑制地喷发了!“哈哈哈哈!”我只见他抱着被子,笑得在床上直打滚。“柳……柳儿……”他笑得直喘,“我其实逗你玩呢……这些吻痕,是我自己掐的……哈哈哈……”我的脸一下黑下来,“安适!”安适捂着肚子从床上坐起来,还有压不住的笑意留在唇角,“我不知道你这么好骗,居然一点都不怀疑我的话……”“立刻、给我滚——”我怒吼出声。安适见我真的生气,忙连声赔好,“柳儿,你别生气。”不生气!我都快气炸了!随手扯过一把鸡毛掸子,我气得冲上去罩着他的脸就打,“我叫你滚!你给我滚!给我滚!”安适被我打得满屋子乱窜,一手护脸一手捡衣服一边求饶,“柳儿轻点……别打脸呀……”好容易安适捡齐了外袍和折扇,拉开门正要出去,却突然愣住。我举着鸡毛掸子正要打下去,转头看了门口一眼,也愣住。门口孙瑶捧着一盆热水,热气升腾,在脸盆上空徐徐摇摆。孙瑶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到安适身上,徐徐下滑。安适来不及系好的中衣衣襟因为重力作用滑落下来,露出胸前大片旖旎风光。作者有话要说:261919、第19章...尴尬的沉默中安适最先恢复过来。“谢谢。”只听他道了声谢,拿过孙瑶放在脸盆上的毛巾,神色自若地擦了脸擦了手,接着有条不紊地着好里衣,穿好外袍,系好腰带,最后摇了摇手中折扇,冲我和孙瑶告别,“我先走了,二位留步,不用送我。”言毕下楼。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扬长而去,小心去看孙瑶反应,见她正对着安适的背影咬牙切齿,心道不妙。但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时又是沉默。好在孙瑶并没有立即发作,捧着安适用过的脸盆,她从我的门口越过,走下楼去。等孙瑶换了一盆热水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她的神色已经平静许多。我还在组织语言,见她没有立刻开口询问,而是先递了块冒着热气的毛巾过来,忙讪讪接过,一边敷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脑袋,一边想着说辞。“小姐准备什么时候成亲?”孙瑶突然开口。我吓了一跳,没听清她说什么,“你刚刚问我什么?”“我说,”孙瑶望定了我,神情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