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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能懂什么情爱?多半是一时的心动罢了,只要分开一段时间,感情自然会淡下来,能是什么大事?便是牺牲,那也是应该的。谢家正处于风口浪尖,正是该韬光养晦的时候,实在不该沾这门亲事,陛下现在乐见其成,朝臣也没什么话说,可一旦有朝一日陛下变了态度,那就什么都来不及了。娘娘,想想太子,想想我们过去忍下的苦,不都是为了将来吗——”皇后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过于激动的心情,缓和了语气道:“哥哥的担心,meimei都清楚,只是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就算meimei不阻止,哥哥又预备如何跟陛下推拒这门亲事?不能高攀,还是什么别的理由和借口?难道就不怕陛下误会哥哥是在嫌弃令儿吗?这样做对谢家又有何益?哥哥,听meimei一句劝,既然两个孩子都互相喜欢,就别做这棒打鸳鸯的恶人了,咱们养育孩子,不就是为了能让他们快快乐乐地长大、活得开心幸福吗?”“可是……”“哥哥,”见谢何臻仍在犹豫,皇后只能把话说得更开,压低了声音道,“不瞒你说,陛下现在对太子很不满,若是依照哥哥的想法,以令儿的亲事作为筹码来笼络他人,以此来给太子积攒人脉,你觉得陛下会高兴吗?还是会对太子更加不满,认为他毫无用处,是个只能靠着meimei的软脚虾?”谢何臻哑口无言。半晌,他才缓缓坐下,叹息一声:“既然娘娘都这么说了,微臣也不能再坚持己见,只是……”见终于说动了一点,皇后心头一松,继续道:“初儿聪敏机警,便是只看此次风波只有他一人安然度过这一点,哥哥就该知道他是个有本事的孩子,meimei放心把令儿交给他,哥哥也该放宽点心才是。”谢何臻看上去依旧思虑重重,但到底还是点了点头:“微臣谨记娘娘之言。”一听这话,皇后就知道他并没有完全认同她的话,是迫于无奈才应下的,但也不在意,只要答应就好,她很看好谢初,也相信那孩子会在日后用行动来消除她兄长的疑虑,让事情变得皆大欢喜。商量完了事情,谢何臻也没有多待,很快就告辞回了军营,他一向严于律己,散值后还留在营里处理了不少事才回府,饶是如此,谢初也还没有回来,直到下晚时分,晚膳都摆上了桌子,他才慢吞吞地回了府,并且言明自己已经在军营里吃过了,不再用饭。他说完就掉头准备离开,气得谢何臻把筷子一摔:“站住!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还有没有一点规矩!”谢初在门口停下,背对着他道:“规矩?这府里有什么规矩吗,我怎么不知道?”“你——”谢何臻气得就要拍桌而起,被张氏手疾眼快地拉住劝解,“老爷。”谢何臻这才勉强忍下了怒火,沉着脸道:“你以后是不是都准备这样了,一早就离开,下晚了才磨磨蹭蹭地回来?那我看你干脆就不要回来了,直接住在章武营里更好!”“好啊,这主意不错,那我回房去收拾衣服,收拾好了就离开,不再来碍您老的眼。”“你——你这个混账东西!”“老爷。”张氏再度相劝,又把不赞同的目光投向谢初,“初儿,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爹说话?还不快对你爹认错?”“认什么错。”谢初哼了一声,依旧没有回头,“他对我的态度可也没好到哪去,上行下效。”谢何臻冷笑:“好一个上行下效,你如此奢自满目中无人,竟也敢肖想公主?简直是痴人说梦!”谢初轻笑:“那不是正合了爹的意?”“你——”谢何臻又被他气了个仰倒,还是张氏在一旁不断地劝慰着,这才咽下了这口气,咬着牙道,“竖子,你若还想娶到三公主,就给我好好地收收性子,要不然哪天陛下看你不顺眼了,把三公主许给了别人,我看你上哪哭!”谢初一愣,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爹?”“傻孩子,”张氏也没想到谢何臻会说出这话来,惊讶的同时也忍不住为谢初高兴,连忙提醒道,“你爹这是同意你和三公主的事了,还不快谢谢你爹。”谢初一时有些茫然,他睁大了眼,在张氏和谢何臻之间来回看着:“爹,娘,你们……”他终于慢慢反应过来,眼中迸发出喜悦的光芒,“爹,你同意我和三公主的亲事了?”见他这副模样,谢何臻心中更是不满,但也只能道:“我不同意又能如何,你会就此歇了娶三公主的念头?怕是把整个谢府都掀翻了,你也会一意孤行地娶她,我能不同意?”谢初惊喜交加,尤有些不敢置信:“爹,你真的同意了?”“傻孩子,”张氏笑着道,“快谢过你爹。”“免了。”谢何臻冷哼,“我可担当不起大将军的这一声谢。”谢初这回倒是乖巧,立刻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声谢,谢何臻冷哼一声,扯了扯嘴角,到底也没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又有张氏从中斡旋,父子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最终逐渐和缓,恢复了该有的平和。第91章福气七月中旬,在经过了一个多月的酷暑之后,久违的雷雨终于造访了长安,风雨不歇地下了好几天,直到把整个盛夏所积攒的暑气都洗刷了大半才渐渐止住,也是在这个时候,东宫忽然传出了皇太孙病重的消息,让整个太医署忙活了好一阵,好不容易才治好了病症,保住了皇太孙的平安。皇帝这回是连怒火也懒得发了,在听闻皇太孙需要好好将养才行后,干脆命人将他抱进了宫里,交由皇后暂时照看抚养,并发话道:“既然一府的大人都照看不好一个孩子,那就干脆别照看了,先照顾好自己再说吧!”话发下去的第二天,沈跃请罪的折子就到了御书房的桌案上,皇帝打开来看了,脸色稍稍舒缓了些,却并未朱批,也没有给什么回复,而是合上折子就把它放到了一边,没有再去理会。晚一些的时候,太子妃的宫牌也被递到了皇后的芷阳殿里,正巧皇帝也在,直接就让人把宫牌拿出去退了:“现在想起来要请罪了,之前都干什么去了?好好的一个孩子被照顾成这样。拿回去,禁足就要有禁足的样子,以后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能擅自出入东宫,宫牌也不许。”宫人兢兢战战地退下,皇后轻叹了口气,也屏退了众人,上前柔声劝道:“陛下,臣妾已经听房大人把事情经过都说了,并非跃儿他们不理事,而是请过去的太医一开始没有诊治出来,只以为是普通的病症,拖了些时日,这才弄成如今这副模样的。陛下难道忘了,御林军在半个月前曾经拿着跃儿的牌子来过,说是太孙身体不适,要请太医令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