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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绝对是好意,林京和他们不过是在一个小项目有合作,连林京真正的单位——雪梅研究院都没有管,他们却愿意为了帮助他,花重金聘请了行业内顶尖的刑辩律师为他辩护,可以说是非常有情有义。可有了熊小时那句话,再来看,反而是有些奇怪了。秦昊川的话,给了熊小时很大的信心,她以为这次,她可以让孟建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可她到了以后才发现,孟建国实在是太滑不溜手了。据秦昊川描述,孟建国在听完他的来意后,当即提出,他认为林京是误会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他在看过卷宗、做过利弊分析后,做出的对林京最优的行为。那个时候,他就是认为林京是在犯罪后存在侥幸心理企图通过不认罪来脱罪,因此他才会劝他认罪。至于林京所说的他让他记忆案子细节,那只是他在正常地与林京沟通、互相确认案件情况,所谓“律师让我认罪又告诉我案件信息”只是他的误会,并不存在,可能是林京在听过他劝他认罪的分析后一时想偏,之后再听到他提起案子细节,就认为他是在教唆他让他背。但孟建国又表示,“现在回过去看,林京的确从来没有主动向我提到过案子细节,都是由我向他询问,他的确有可能是真的不知情”,帮林京一审期间认罪的行为,做出了一个无比合理的解释,大大地增加了林京无罪的可能。……玩得真好。各退一步?熊小时几口就把杯子里的可乐喝光,接着倒了一块冰到嘴里,咔嚓咔嚓使劲嚼。她看完他的证词就明白了。孟建国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我知道现在案子重新调查了,林京无罪的事实很可能得到证实,到时候如果林京出来,到处乱说,我多少还是会觉得麻烦。所以这次,我也帮帮你们。这件事,就这样,别追究,我们大家相安无事,彼此都好。要是追究,你们空口无凭,没有证据能证明我真的做了什么,我最多只是有一点传闻上的小麻烦,可最后万一你们上了法庭,你们却在现在提前否认了我的这份证词,那你们有的,恐怕就不只是一个小麻烦了。权衡得失,熊小时竟然没能在秦昊川面前强硬地否认孟建国的话。真是太憋屈了!81这天开始,熊小时铆着一股劲,再次埋头开始钻进了这个案子里。她不再只是单纯地思考“这件事对证明林京无罪有帮助吗?”,而是把关注点放到了徐修文的身上。从徐修文的动机、计划,到他行凶的过程和行凶后的举动,全部都重新思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点。这种变化带来的后果很神奇。她的思路不再混乱,也不再为该调查什么而感到茫然,每天都过得无比充实忙碌,甚至到何阅家喂辛巴,都趁他背对着她坐的时候,悄悄地假装手里握着匕首,猛的偷袭想要模拟杀掉他。结果被何阅一只手拎到墙角,和偷翻抽屉吃东西的辛巴一起站着罚站去了。…………在毫不留情嘲笑了一顿她模拟的凶杀有多劣质以后,何阅决定要亲自给她示范优秀的还原案发现场到底是什么样。于是熊小时紧张得坐到椅子上,不停地告诉自己“要放松要放松,凶手八成是出其不意上前行凶的,赶紧想点别的转移注意力一只鸡两只羊三只鸭子四堵墙……”可她都数到“59头犀牛排成行”了,身后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熊小时趴在椅子边上,忍不住回头:“你到底要不要来杀我?”身后,何阅穿着一身研究所的白色大褂,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坐在地上对着电脑敲键盘。“着什么急?”他头也不抬:“模拟犯罪现场哪能像你那么粗燥?”熊小时好奇地走过去,坐下来盯着那把看起来有些不一样的刀。她指了指,没敢碰:“这是什么?”“电影道具。”何阅空出手来拨了拨刀尖。是软的!像果冻一样弹来弹去!好厉害!但何阅永远都能比她想象中的给出更多的惊喜。她又往电脑上看:“这又是什么?””模拟伤害软件。“何阅还坐在地上,继续在程序后台敲着熊小时看不懂代码。“有了尸检的基本数据以后,它能模拟计算凶器大概的切入角度和切入点。然后就可以按它提供的信息还原试试。虽然没有法医直接分析那么准确,但是条件不允许,就凑合着用吧。”看小短腿好奇地整张脸都凑过来了,他伸出手指戳着她的脸把她推开,高傲地挑起眉:”别看了,我自己做的,不会送给你。”不送就借用。等何阅一调试好,熊小时就抱着电脑背对着他,躲到角落对着卷宗输数据。但是因为太不熟练,她吭哧吭哧研究了半天,也没把数据输完。何阅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大长腿翘着搭在茶几上,边嗑瓜子边朝角落瞟一眼:“你是不是快在我家长蘑菇了?早就说让你把卷宗给我……”“不行。”熊小时默读着数据,“反正资料不能从我这里流出来。“何阅抓瓜子的手一顿,若无其事地斜睨着她问:“我不行,秦昊川就可以?”“当然了。秦昊川是承办这个案子的检察官啊。”与此同时,也在同法医研究行凶轨迹的秦昊川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他纳闷地揉揉鼻子,看向眼前短发的瘦瘦小个子女孩:“没事,姜法医,你继续。”穿着白大褂的女孩把她刚收受贿赂从秦昊川那里得到的一盒草莓拿远了一些,然后继续说:“就是说,你提出的由一名凶手独立完成作案的假设,可行。”……两边的调查思路趋向一致,各自都在按自己的方式顺利地进行。但中间还是有不少麻烦。也就一个晚上的时间,熊小时开着宇宙飞船撞火星的梦才做到一半,就被家里的座机电话铃吵醒。她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拖鞋都没找到,蓬头盖面闭着眼睛赤脚走到客厅,拿起座机话筒:“喂?哪位?”电话里顿时响起了她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招呼:“我的宝贝女儿!!!你还好吗?!!我是你远在家乡的亲爸爸!!!”“啊……我挺好啊。”熊小时睡意nongnong得砸了砸嘴。嗯……你如果让我把那个梦做完再给我打电话的话,我就更好了……“那就好。”对面深深松了一口气,语气平缓多了。“我今天一早接到你大姑的电话,她说她听你堂姐说在微博里看到有人在说你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