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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静静地等待手机被归还。这一等就等了三天。李瑜不喜欢下雨天,恰巧这三天都在下雨,还是电闪雷鸣的倾盆大雨。班内的同学们似乎更不喜欢这湿淋淋地天气,大家都一反常态,一致地烦躁不安。第四天。李瑜因为没带伞,淋了雨,头有些眩晕,还感觉隐隐有酸水泛上喉咙。她趴在桌子上,前后左右不断有人在小声说话。左:我一淋雨就头疼想吐。另外一人附和:我也有些,不过没你那么严重。左:不会是雨水有什么问题吧。另:有可能,不会是雨水里重金属超标了吧?左虚弱地声音瞬间拔高:你别吓我!....李瑜断续地听,直到他们互相劝对方去请假。她也想请假休息。实在撑不住了。晕晕转转地一起身,李瑜转瞬跌倒,摔入了一片黑暗。“夫人,夫人。”“夫人,再睡时辰就要过了。”她不知道睡了多久才有意识。昏沉间,只听见稚嫩地声线在耳边回荡,叫的不是她的名字,而是一个陌生的称呼。李瑜努力地睁开眼睛,在一旁的人察觉到,立刻动作轻柔地扶她起身。由于睡得太久,她眼前糊成了一片,但颜色还能大概分清。头顶周身是青灰色,身上盖的是大红色。李瑜感觉自己不像是在医务室,更不像在宿舍。“夫人,我扶您去洗漱。”稚嫩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话语间无不恭敬。李瑜眼前慢慢清晰。她看见眼前的环境,身体一瞬间僵化。“这是哪里?”鉴别危险的思维跟不上条件反射,她的疑问脱口而出。一旁声音的主人凑过来,让李瑜看清了她的面貌:身量不高不矮,面容稚嫩,神态像个小孩子。眼前的“小孩子”还穿着粉衫襦裙,梳的是影视剧里常见的丫髻。“夫人,您睡糊涂了?”作者有话要说: 没脱,有大纲(镇定地说)☆、可怕的转折李瑜坐起身,手扶着床边,对那木头床沿摸了又摸。触感真实。这不是梦。“嗯。”她强迫自己镇定。似乎是小丫鬟身份的孩子见她清醒,就没再多问,而是提醒她:“夫人,待会儿逢春医馆的李大夫要来给少爷看病,您得快些到场。”“若是落在老爷的后头,可就不好了。”李瑜不知道少爷是谁,也不知道老爷为何人,只知道她现在不能做出反常的举动。于是任由小丫鬟伺候她穿衣洗漱,简单梳妆。出门。小丫鬟先一步提醒李瑜:“夫人,少爷午间又吐了一遭,刚才才换过房间。”“现下在东院养病。”她走在前面,不断纠正李瑜前进的方向。有小丫鬟自觉在前面带路,李瑜暗自松下一口气。一路穿过幽廊,眼掠庭花。不一会儿,李瑜被带到东院。她缓步走进去,表面平静,内心却紧张到了极致。她在里间只看见两人:一人坐在床边,一人躺卧。李瑜视线移向圆桌,看见一个被打开的方箱:里面有许多分隔开的小格子,格子里的一些东西看上去像风干的植物。是药材。那么眼前的就是大夫了。李瑜安静地站在一旁,不说话。隔了好一会,一位蓄着胡子的中年男子走进屋。他虽面相儒雅,眼神不凶不锐,但自有一派威严在,十有八/九就是丫鬟口中的老爷了。大夫这时刚好诊断完毕。他起身,先给老爷拱了手礼,然后才说:“林公子的症状,是中了毒。”老爷蹙眉:“中毒?”大夫称:“林公子自晕倒以来,症状有三:连日呕吐不止;表面气色红润,实则内里虚弱;还有类似哮喘的气短症状。”老爷不明白医理,直接问他:“那依先生所看,这是什么毒所致的?”大夫面上微凝:“能让人同时产生这三种症状的毒物不止一个。”“有哪几样?”“销金花,戈月草,西凉银水。”大夫说到第二种毒物时,神情不大乐观:“戈月草产于青州的荒野之处,是剧毒之物。”“如果公子染上的是另外两种小毒之物,倒还好办,慢慢调理即可。但若是戈月草的话...”他话到一半,不说了。老爷明白他的意思,没让他继续说清楚,而是问起了另一件事。“戈月草价值几何,难不难寻?”大夫答:“价值千金,极难寻见。”“那这草,如何才能毒人?”他接着问。大夫知道的不全,只挑自己确信地回答:“书籍中有一则误食记载,戈月草,食之半月,不治则药石罔效。”老爷陷入沉思。片刻,他对着门外喊了一个人名。一人快步进来,也是中年之相的男子,他看着也儒雅,但远没有老爷那样的威严。“王管家,中毒之事,先从子洲近日来的饮食查起。”“哎。”王管家应下。老爷说罢,才注意站在一旁的李瑜。“儿媳。”李瑜抬起头,手心全是汗。“这几天你须得尽心看顾子洲,不得有任何差错。”老爷面色严肃地吩咐她。李瑜刚才还清醒地很,现在一被问话,脑子就糊成了一片。幸运地是,她想不出回复的话来,身体却反应及时,顺势颔了首。老爷对她的反应无甚奇怪,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嘱咐话,就随着管家出了门。大夫开完吊命的药方,叹了一口气,也提着箱子离开。室内剩下三两丫鬟,煎药走掉一个,还剩下两个,守在外间随时候命。李瑜走到床前。坐下,瞥了一眼睡在床上的人。她脑子瞬间清醒。何洲?!!!李瑜及时止住差点冲出口的呼喊。她心虚地转身,往外看上一眼:两个丫鬟在尽忠职守地看门。确认环境无险,她这才轻摇他的手臂。躺在床上的何洲半睁着眼,被她轻轻一碰,醒了。他两片唇上下微颤:“咳咳咳。”李瑜倏地收回手,静静观察他看见自己的反应。果然,这人的确是何洲。他双目微瞪地看着自己,神色茫然,但很快就因病倦的缘故耷下眼帘。“咳咳咳,你,你,我...怎么回事?”他又咳嗽了一阵,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李瑜摇头,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