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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她朝卧室走去。阮蓝再单纯也知道他眼神里的用意,尤其意识到他将要去往的“目的地”后,她的整张脸连同耳朵都感觉热辣辣的。况且,此时此刻,在这样一种奇怪的氛围下,她看到李奥阳看着她的笑容里,“坏笑”的成份愈发明显。阮蓝无奈,却也只能用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并将guntang的脸颊拼命往他胸前蹭。那架势,假如李奥阳的身体也跟衣服那般有根拉链的话,那她肯定会不假思索的拉开拉链,将她自己深深藏进他的身体里。李奥阳将阮蓝轻轻放在床上,尽管身体释放出了强烈的渴望她的信号,但他还是意志强硬的将这股渴望压退,重新让理智统领身体。他清楚,目前,没有什么比尽快让她恢复健康更重要。不过,他却没有立即起身,而是俯在阮蓝耳边,用压的极低的声音说道:“做柳下惠并非我的强项。因此,你必须尽快健康起来。”☆、情蜜顾彤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刚一打开房门,一股饭菜的馨香便朝她兜头袭来。一个没反应过来,她以为自己去了别人家里。但看到手中的钥匙,她想起,刚刚分明是自己用钥匙开的房门。“赶紧换衣服,过来吃饭。”秦淑莲手里拿着碗筷,看着傻愣在门口的顾彤道,“跟丢了魂儿似的,傻愣着干什么。”餐桌边,秦淑莲看着默不作声、失魂落魄地只顾吃着眼前那道麻婆豆腐的顾彤,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的餐桌上敲了敲,说:“你这状态还能自理吗?”顾彤回过神来,看着秦淑莲支支吾吾道:“当然,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秦淑莲放下碗筷,严肃地看着顾彤说:“我建议,你还是请假在家休息吧。”“那怎么行?院里那么忙,我的手术排的满满当当的,我怎么能请假休息?”“你还知道你是个医生啊?就你这样的状态还能进手术室吗?你对那些躺在手术台的病人负得了责吗?”“小姨,”顾彤放下筷子,眼睛里泪花闪闪,说,“您能不能不要总对我这么严肃?我当然知道自己是个医生,所以,我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可是下班后,我失去了工作这支麻醉剂,只能露出本真的面目,不行吗?这有罪吗?扪心自问,我对那些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完全负得了责。可是我呢?谁对我负责?我又能去要求谁对我负责?我连自己的责都负不了。”说完,顾彤双手捂着脸,泪水从她指缝中溢出来。秦淑莲将抽纸推到顾彤眼前,说:“说说吧,怎么回事儿。”秦淑莲从顾彤哽咽的叙述中得知了事情概况。瞬间,她犹如被人当头敲了一棒。她立即想到了李昌瑞,如果他一旦知道,他在心里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爱上了一名的患者,并且,还是一名肿瘤患者,他能否承受的住这样的现实?又想到李奥阳,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他的脾气秉性她最了解不过,依他的性子,想要阻止他跟阮蓝,那是断然不可能的。再看看眼前的外甥女顾彤,一副霜打的蔫样。一向做事干练、绝不拖沓的秦淑莲,一时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处境。“小姨,阮蓝我认识,那是一个很纯净的女孩子,透澈的就像蓝蓝的天幕。任谁都不会忍心去伤害她,更何况,她本身又是这样的情况。”顾彤想到阮蓝,如是评价说。继而,她又看着秦淑莲,道,“小姨,你能保密对吗?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你先不要跟李叔说这个事情。奥阳做事情一向有主见,他自己会找机会跟李叔讲清楚的。我们,还是不要搀和其中的好。”秦淑莲站起身,绕过餐桌来到顾彤身侧,她心疼地捧起顾彤的双手,问:“那你呢?你怎么办?”顾彤嘴角扯动了一下,道:“凉拌呗。又不能强迫人家喜欢我。更何况,奥阳根本不是那种会跟长辈的强迫妥协的人。”“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顾彤摇摇头,说:“我根本没想以后,就顺着自己的心去生活吧。这几天,我也想过,就像我无法强迫奥阳爱我一样,我同样没有办法强迫自己彻底忘了他。他不爱我,那是他的事情。可是,我爱他,也是我的权利,谁也无法剥夺。”泪水从秦淑莲的眼睛里滑落出来,她将顾彤揽在身前,道:“我们娘俩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们爷俩太多东西?怎么今生偏就纠缠不清了呢?”顾彤搂着秦淑莲的腰,脸上带着泪,嘴边却挂着微笑,她问:“小姨,那这些年来,你有后悔的时候吗?”泪水从秦淑莲眼睛里缓缓流出,她却笑着摇了摇头。她抚摸着顾彤的肩膀,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只是说:“顾彤,那太苦了,你知道吗?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不要经历我的经历。我还是希望,日后,如果能遇上对你好的人,就嫁给他。我现在经常会想,如果我没有一直这样痴心的等下去,或许奥阳的母亲她就不会……所有人都认为我是熬出头,盼到了尽头,可是,个中心酸,艰苦,谁都体会不到。”“小姨,你怎么这么想?你从来没想过破坏李叔跟夏姨的感情。你只是将你对李叔的爱深埋在心底,这并没有妨碍着任何人啊。夏姨的病本身就是……跟你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啊。”顾彤从秦淑莲怀里探起头,看着她说道。秦淑莲拭去顾彤脸上的泪水,慈爱地看着她的眼睛说:“记住我的话,如果你一定坚持你心中的想法,就得做好一个人面对所有挫折,甚至旁人不解的目光的准备。”顾彤坚定地点了点头。秦淑莲没再说什么,只是再次将外甥女紧紧揽在怀里。从顾彤身上,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泪水从她脸颊上滑落,她的心已是一片波澜不惊。自从夏木槿去世以来,细心的秦淑莲发现,每年,除了夏木槿的忌日李昌瑞不去公墓,其余的时候,比如说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木槿的生日、甚至连李奥阳出生的日子,他必定是去公墓的。秦淑莲怎会不知,他之所以这样做,是不愿意去祭奠她的离开,只愿守住他们曾经的美好。木槿已经深深烙在了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而她自己,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生活伴侣,如此而已。“奥阳。”阮蓝看着弯着腰正小心翼翼地给自己静脉注射的李奥阳,轻轻唤道。“嗯?”李奥阳用胶布将针头在阮蓝手背上固定住,调好注射器开关,之后,他才转脸看着阮蓝。“这个周末你有时间吗?”“怎么?”李奥阳双臂支在阮蓝身体两侧,微笑着看着她的眼睛问,“是想约我吗?”阮蓝笑了,点点头,说:“是的。特别想约‘李医师,您’去趟海边。不知,李医师肯否赏脸?”她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