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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以后,这种可去可不去的应酬,你能不能就免了......”安虹虽然还是对他刚刚说的话耿耿于怀,但看他已经诚恳道歉了,也压压心头的委屈,冷着脸,没再呛声。“还有,那个......樊总,你跟她不是一类人,当个一般客户就好,以后......不要来往过密了。”安虹看他说得恳切,虽然觉得有些不太明白他说的“不是一类人”是什么意思,但不想再和他拌嘴,只好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夫妻两人收拾心情,重新启动车子,开车回家。--------Jane看大家都各自离开,就跟晓玲说让她自己回去,自己拉着申凯下了楼。申凯看Jane今天心事重重的,出了“泓二”,不向停车场方向走,反而径直地走向的海滩。他有些事情想向她求证,只好也跟在她后面慢慢前行。今天实在是一个晴朗的好日子。周日的海滩,游泳,戏水,晒太阳的人,比比皆是。蓝天,白云,碧浪,白沙,周围的一切都那么祥和,欢快。申凯跟着Jane在人群中穿梭,他们不时要躲开穿着泳衣跑过来的孩子,还要注意脚下别碰到人家建的沙雕。Jane仿佛在把这欢快的气氛置身度外,脱了高跟鞋拿在手上,自顾自地在前面淌水走着。申凯看她久久不开口,就紧走几步,走到她身边。他扭头看了看她那略像青涩的脸上的深沉表情,还是先开了口,“你和安虹的先生,以前就认识吗?”Jane好像刚刚睡醒的孩子,目光迷茫地看了看他,半晌,才说了一句,“认识?我和他?不算真正认识吧......”“那你以前见过他,是吗?”这一点,申凯是肯定的。“见过?嗯,当然见过......有一段时间,我......经常见到他......”果然!申凯再接再厉,“那,他是你的朋友,还是......你mama的朋友?”这句话,终于让Jane停住了脚步。她定定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申凯,好像不明白他的问题一样,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朋友,他不是我mama的朋友,他从来都不是。他只是我mama的一个雇员......很多年前的一个打工仔。”“雇员”?申凯倒是没想到。他原来在泓盛打过工吗?从来没听安虹说过,她先生和樊茹泓是认识的。Jane重新转过身,继续向前走。“他那时应该刚到悉尼读书,在我mama的公司里兼职。那时,我mama正在筹备“泓盛”超市,每天都特别忙。我那时放学就在泓盛待着,所以经常能看见他。”Jane弯腰拣起沙子里的一个小贝壳,放在手心里端详。白色的贝壳在阳光下,闪着银蓝色的盈盈光泽,很是耀眼。“mama那时应该很器重他,我看见mama干什么都喜欢把他带在身边,他也从开始穿T恤仔裤,慢慢到后来跟mama出门也穿得西服革履的。”Jane接着往前走,“有一段时间,我看不见他了,听mama公司的人说他毕业了,准备办移民了,也在找别的工作。”她把贝壳举起来,冲着太阳。灼灼的光线透过薄薄的贝壳,也映出丝丝的光芒。“后来,“泓盛”超市开张后,他又出现了。mama还是很器重他,谈什么都带着他。直到,mama和Jeff结婚,后来决定去西澳生活,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Jane把那个漂亮的贝壳抬手扔进了海水里,没有任何留恋和犹豫。申凯看Jane说得很平静,不像藏了什么事情。“那你mama和余总之间......好像原来就认识?”Jane回头看看申凯,淡淡地笑了笑,“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以前在泓盛没见过余德禄。不过那时悉尼的华人商界没现在这么多人,他们都是做超市的,就算以前认识也不奇怪。”申凯还想再问问上次Jane说的让安虹看好她老公的事情,可刚要张口,Jane反而先发了声,“上次你出差前我对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申凯看Jane挑眉看着他,顿感有些无力。他摸摸鼻子,笑笑说,“Jane,我想我上次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可以是同事朋友,但绝不会有别的什么。因为,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Jane看申凯话说得决绝,看着她的目光也没有一丝闪躲,看来这些话在他心中,是根深蒂固的了。她感到一阵心酸,论年纪样貌身材,自己哪一点也不比那个安虹差。凭什么他就能对她眉目传情,可对自己的目光,却再普通不过。申凯看Jane一时没了话,就说自己要回去了,要不要送她一程。前面是沙滩边开辟的一个小公园,Jane走到一条长椅上坐下来。她抬头看看申凯,笑笑说,“你既然不愿意陪我晒太阳,就先走吧,我自己回去。”说完,她把目光投向面前的海面,沉默下来。申凯看今天Jane的情绪不是不高,不知是不是刚才自己的那些话惹姑娘不高兴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向Jane道别,回身走了。走出几步,申凯再回头看Jane时,只见她闭着眼,微仰着头,那正午的炎炎烈日罩在她的脸上。突然,阳光折射出一点刺眼的光。那光从她的眼角而出,顺着她的脸颊向下,掉入脚下的沙子中,一下子无影无踪了。--------余德禄开车跟着樊茹泓的车,一路到了“泓”。樊茹泓说找个安静的地方和他谈,他倒没想到她带他来到了自己的地盘。今天泓盛的大部分员工都去了“泓二”的开业庆典,“泓”里连客人都不多。两人一路来到樊茹泓二楼的办公室,路上只碰到一两个店员。樊茹泓自顾自地进了办公室,把皮包一扔,坐在了会客的皮沙发上。她挥挥手,对余德禄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余总,请坐”。余德禄看她精致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倒满是杀伐决断的英气,本想上前调戏的心思不得不煞掉几分。他在她不远处落了座,抻了抻身上的花衬衫,转头看向樊茹泓。樊茹泓斜眼看了看余德禄,问道:“余总这两次三番地跟我过不去,这是怎么个意思?”“过不去?阿泓,你说这话可就寒了你余哥的心了。这么多年,我余德禄一直都没法忘记你,我从来都是想和你过下去的意思啊!”余德禄说着挪了挪屁股,往樊茹泓那边靠了靠。樊茹泓冷冷看着眼前这个白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