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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一袭婚纱,走了过去,轻轻抚摸了小家伙的头发,笑了,妹夫,我六妹呢。言希啊,哦,阿衡还没下飞机,大概还要一小会儿。言小宝宝看着香喷喷的新娘子,大大地打了个喷嚏。杜清有些讪讪。小五从座位上飞奔而来,从言希手上抢过娃哈哈,哎哟,我的宝贝儿,你怎么长这么好看,哈哈,喊姨妈,姨妈O(∩_∩)O娃哈哈嘟嘟小嘴,然后,碰碰他五姨的脸,笑了,呵呵的。席中老一辈的言党早认出言希,尴尬,到底是打招呼还是不打招呼,小一辈的眼睛亮了,瞄着言希,窃窃私语,是DJYAN吗是他吗。剩下些人,略微凝视,却忽而笑了,是的作者言希。这一辈子,谁还非得仗着谁出名。阿衡的恩师李先生戴着老花镜走了过来,端凝言希半天,才笑了,我知道你。言希深深鞠了个躬,先生,我也知道您,谢谢您对我妻子的爱护。李先生淡淡笑了,看了看顾飞白,温和对着言希开口,我一生得意门生唯有飞白和阿衡,你好福气,一定要珍惜。顾飞白看了看言希,嘴唇动了动,目光定在杜清身上,却说不出话。厅外有清晰的跑步声,门被推开,是穿着白大褂,眉眼如画的阿衡。她擦了汗,微微笑了,还好,没有迟到。娃哈哈看见mama,伸着小手啊啊叫。阿衡从小五怀中抱过娃哈哈,眼睛温柔,略带歉意,对着顾飞白开口,顾师兄,你和嫂子的婚礼,我来得急,没有带礼物,过几天补上行么。言希在家接到请帖时已经是婚礼的前一天,夫妻俩除了随分子掏钱,没有时间准备礼物。顾飞白看着她,淡淡开口,说没关系,我听说言希的画千金难求,现场画一幅当贺礼,怎么样。言希挑眉,含笑,画画吗,画画估计不成,我擅长油画。顾飞白摇头,表情冷淡,那么字呢,我订婚时阿衡送过一幅字,你再送一幅呼应也很好。顾飞白的字一向写得好,当年觉得与阿衡有些志同道合的地方,似乎也就只剩下字了。杜清的脸色益发难看。言希宠溺,看着阿衡,言太太,拿你的和我呼应,我的名声可算是没了。阿衡脸色微红,装作没听见。细长的手指执起毛笔,言先生轻轻笑了,他说,顾飞白,今天是为了我媳妇儿的笔墨孤单,不然,你怎么配得上我的字。风云际会,浓翠挥毫。一幅对联。“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温言不羡仙。”**************************分割线********************二零零八年秋。阿衡言希回到乌水。end孙鹏我感冒了,大夏天的。鼻子很难受,拉开窗帘,斜对着的,是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那个空荡荡的房子,终于住满了人。躺床上,看了会儿书,公司有人打电话,问新行政楼建筑招商,里面有达夷竞标,是不是需要特别照顾。我想了想,说不用。达夷骨子里有股傲气,发作起来,比言希还吓人。这俩人,说起来,我认识那会儿,一个刚会爬,一个刚会走。我喜欢达夷,厌烦言希。因为我抢得走达夷的糖,却夺不走言希的任何吃食,包括他经常挂在嘴上的牛奶袋子。他喜欢喝一个牌子的巧克力牛奶,厂子断货,宁愿不喝,也不换一家,死脑筋,缺心眼儿。五岁之前,我们相处得很和平,我有我的小伙伴,他有他的达夷思莞,偶尔我们会在一起铲沙挖土盖房子,言希的房子总是做得很漂亮,他爱昂着头,叉着腰对我们说,我要娶世界上最漂亮的美人,我们住在我盖的房子里。直到今天,我还记得他当时的样子,白衣服上都是一块块泥点,明明是西瓜头,却高昂着,猖狂傲气得让人想抽他。当时,思莞身后总跟着他meimei,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总是梳着两个小辫子,软软的头发尾部还系着漂亮的蝴蝶结。我喜欢看她,很喜欢。她不像言希那么多话,笑起来脸上红扑扑的,总是娇娇软软的。可是,看到她的眼睛,我总会想到言希,然后,我特别想看她哭的时候的样子。因为,我从来没见言希哭过。就算是捏他的脸。我揪了温思尔的小辫子,然后,她哭了,那双大眼睛里,饱含着泪水,委委屈屈,却还是亮晶晶,像两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我心情很好,言希却来了,他打我打得莫名其妙,因为正牌哥哥温思莞都傻站在一旁,我还手还得莫名其妙,因为我一点都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再然后,我和言帅家的孙子结了梁子,全园子都知道了。我爷爷孙功爱骂我,你就不能让着言希,他没了爸妈教养,你也没有吗?言希的爸爸mama不喜欢他,大家都知道。可是我偏不让着他,开始时是因为温思尔干架,到后来,高兴了,难受了,有理由了,没理由了,都要干上一架。凭什么呀,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凭什么让别人说他没教养我有教养,或者他有教养我没教养,要有教养就一起有教养,要没就一起没!后来,他身边有了陆流。他宠着言希,溺着言希,言希说的什么话都一概维护包容,言希闯了什么祸他都在身后兜着,和我完全不同。之后,我再也没有跟言希打过架。因为,他的身旁总是有陆流。其实很奇怪,我和陆流玩得很好,和达夷思莞也很好,可唯有言希,上辈子成的冤家,死活解不开的结。尤其上七中后,他穿着七中以朴素难看著称的校服,依旧挑着眉高挑挺拔的骄傲模样,让我更加厌烦。初中时,我和陆流在同一班,混得很熟。那时候,上初中,女生隐隐约约地发育了,男生心里朦胧中都有一些小东西,欲盖弥彰。他们爱掀女生的裙子,爱看女生脸红娇斥的样子,可是,裙子下面,是什么,问十个,却有九个说不出所以然。我和陆流打赌,班花的内裤是土黄色的,他死活不信,我把那个女生喊到身边,然后,趁着问她题的空当,从后面掀开了她的裙子。白皙瘦长的大腿,以及,土黄色的四角内裤。陆流伏在后面的桌子上笑得死去活来,那个女生惊呼了一声,脸颊发红,怔怔看着我。她暗恋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