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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地想哭。“周末也不能休息,太不人道了。”看到那么厚一摞稿子,冉靖心疼。“有什么办法呢,资本家都是嗜血的。”冉靖为她点了份餐前点心:“饿了吧,先垫垫。”陶筠又饿又困,看到吃的,双目放光。冉靖表情很微妙,盯着狼吞虎咽的她看了半晌,低低道:“再给我一点时间。”声太小,陶筠没听清。“你说什么?”“啊,我说你慢点吃,别噎着。”“我有女朋友了有女朋友了,别缠着我!”冉靖正享受着和陶筠第一次正二八经的约会,阴魂不散的李知非突然怨气冲天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水灵灵的小女生。“瞧,你出的主意有成效了。”陶筠喝口饮料,扭头看。这一回头,就被李知非瞅见了。李大公子旋风般冲过来,一把搂住她,对那女生炫:“瞧见没,这就是我女朋友!”陶筠呛了。那女生鄙夷:“她那么老,怎么可能是你女朋友!”“我就喜欢老的,怎么着吧。陈幸,我对你一点意思都没,你再闹下去,丢人的可不是我!”“哼!”陈幸水眸一瞪,跺脚离开。陶筠揿掉他爪子,拧了把他大腿。“龇——真狠啊你。”李知非揉揉腿。“我这不是没辙嘛,这女的神烦,天天缠着我,不来点狠招她不死心。靖哥,我演戏呢,你别在意。”冉靖噗嗤笑了:“你随意发挥,我半点都不介意。”陶筠狠狠剜他一眼。李知非捂腮帮子:“我去,你俩别眉来眼去的,考虑考虑未成年观众的感受!”陶筠眼一乜斜,他立刻狗腿弯腰作揖:“我马上滚,我一哥们过生日,在楼上包间等我呢。”说完一溜烟蹿了。冉靖乐了,幸灾乐祸道:“搞砸了吧?”陶筠努努嘴:“我只想着让他多点桃花,忘了还有烂桃花。”李知非皮相不赖,人模狗样的,就是玩心大,要是收收性子,努力向青年才俊靠拢,肯定能吸不少粉。校园里清纯靓丽的姑娘那么多,时候一长,他自然就把芳乔忘了。陶筠替别人打算目光倒是放得很长远。*第二天,她八点就起来看稿了,中午冉靖来接她。用完餐去看电影,取完票,竟与昨日那个追李知非的女生不期而遇。扫了眼贴肩而立的他们,陈幸不屑地哼哼:“我就说嘛,李知非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上你。”“他就是不瞎,所以看不上你。”对路人甲路人乙,陶筠从来没忍气吞声这一说。陈幸怒:“陶筠你别太过分!”“这就过分了?你承受力就这么点?”陈幸到底嫩,被这么一激,便口无遮拦:“你神气什么,你不过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狗都嫌弃!你哪来的脸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突如起来的一阵冰凉让她戛然止声,她难以置信地瞥了瞥顺鼻梁下淌的液体。“你、你敢泼我?”陶筠耸耸肩:“我还敢打你!”女人拌嘴皮子,男人不方便掺和,何况陶筠占了上风。冉靖便没多事。但他敏锐察觉,陶筠和这个陈幸,似乎有什么瓜葛。叫出她的名字,还骂她“有人生没人养”,陈幸,到底是什么人?*纸不包住火,陶筠和冉靖刚开始,余秀英那边就得信了,把陶筠叫回家,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甭跟我扯别的,立刻马上跟他断了。不然我死给你看!”她脖子一梗,举着农药瓶就要开盖。陶筠心提到嗓子眼:“奶奶,你非要逼我吗?”“我哪儿逼你了,是你在逼我!”她捶胸嚎啕,“我不求你找个多有钱的,可你不能跟一司机好啊,穷的叮当响还是个孤儿!你要跟了他,我闭了眼有什么脸去见你爸!”陶筠刷然变色。老太太也倏然噤声。“瞎吵吵什么呢,想把街坊都招来啊!阿筠你那么大了还气奶奶,余婶你也真是的,跟小孩子计较什么?”闻声而来的宋敏进院就将二人各打五十大板,望见农药瓶唬了一大跳:“哎哟,这……这是……”陶筠按她坐下,淡定地说:“灌的自来水,农药早八百年就挥发干净了。”她方才不过是配合演戏。“……”余秀英脸一黑:“你再不跟那小子断了,我下回喝的就是真的了!”“阿筠啊,奶奶也是为你好……”宋敏开始讲人生课。陶筠硬着头皮听了半天,抓到重点:宋姨知道这事,那就意味着,郑启阳知道。难道……☆、条件柳芳乔和康海似乎出了点问题,问起来她就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陶筠本想约她和康海出来吃顿饭,见她这般,还是算了。“其实吧,我觉得她和李知非也不错。”古玩一条街大半条街都被刻菩提子的占了,电钻声音此起彼伏。陶筠提高嗓门说。冉靖掰了块板栗糕喂她。“别乱点鸳鸯,当心招人恨。”陶筠今日神神秘秘约他来古玩街,问她做什么,她笑得高深莫测:“找人贩子,把你卖了。”冉靖笑着把她脸揉到变形。他虽不懂行,但听人说过,这条街上但凡人眼看到的东西,没有一样真的。不过看她那架势也不像是要淘古董,何况就她那点财力,他一点不担心她被蒙。“已经招人恨了。”板栗糕刚出锅,有点烫,她呼扇着手往口里扇风,“李知非要是知道我算计他,一定砍了我!”陶筠一直走到街尾才停下,往往门额确认:“就是这家,到了。”冉靖望了眼匾额:陶然唐。“唐叔,好了吗?”陶筠进店就喊。挂起的字画后面探出一只脑袋:“借我俩脑袋也不敢不好啊。”话音落,整个人位移到了字画前。冉靖眼睛半眯,打量起这个老板。小矮个子,发茬灰白,戴一副老式的圆眼镜,身着灰蓝夹袍。扮相和他的身份挺搭。盒子掀开,冉静看到了一对印章,造型简单,石体呈淡淡的牙黄色。“黄芙蓉的,不错吧?”老板问陶筠。陶筠攥在手里掂了掂,举给冉靖看:“漂亮吗?”一方小小的印石放入掌心,凉凉的,石体细腻,十分沁润,冉靖一时间愣了。观他的反应,陶筠心虚:“不喜欢?”“不,喜欢,非常喜欢!”一个人如果习惯了付出,偶有所获,便诚惶诚恐,唯恐自己配不上这份所得。同老板道别,两人朝外走,外面匆匆进来一个人,险些和他们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