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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温家这一辈的小辈都齐全了聚在早餐桌上,温老爷子下楼看见除了温景然几个孙子孙女都在,难得开怀地笑了起来。去院子里浇了浇花,又不紧不慢地练了一会太极拳,直到早上7点多了,这才在辛姨的提醒下回去一起用早餐。闻歌最近犯了事,不敢主动找老爷子搭话,全程都缩在温少远的身旁当个闷葫芦。温少远偶尔给不敢伸筷子的闻歌夹些小菜,至于温时迁,安安静静地喝着自己碗里的粥,整个饭桌上姿态最闲适的当属温景梵和老爷子两个人。一老一少如同在比赛一般,谁也没先开口。温少远吃完早饭拎着闻歌离开,温时迁抬眼看看两人僵持的状态,也识趣地赶紧保持安全距离。等人一走光,温景梵这才放下筷子,直言:“陪您吃顿饭,手脚都不灵活了。”温老爷子看他一眼,没搭理。“不理我?”温景梵挑了一下眉,颇有些耍赖地说道:“您也好久没见到梵希了吧?等会我就把它接过来陪您解解闷。”温老爷子的碗往桌上重重地一搁,吹胡子瞪眼:“混账。”“我的事你可以插手,提意见或者你不满意不高兴都可以,但随安然不行。”温景梵抬眼看过去,一双眼里的冷凝让老爷子看得真真切切。“这么多小辈里就你敢这么跟我说话。”老爷子哼了一声,“我不高兴你就能不做了?”温景梵摇头,淡淡地说道:“您不高兴是您的事,该做的我还是会做。”“我都说了这姑娘不合适,别说家世什么这种虚的,单就性格也不行。”温景梵双眸下意识地一眯,面上那仅有的一丝笑容也瞬间敛去:“你跟安然接触过了?”“我跟这孩子的爸爸一直有来往,这次回去之前他亲自来拜访过我。”老爷子沉吟了片刻才道:“景梵啊,这个女孩子真的不适合你。沉默寡言,做事又温吞,父母离异。听经国的意思啊,是打算让安然回去接他的班,你们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她不能顾家还指望你生孩子养家?”温景梵显然是并不知道这回事,双眸微闪,没接话。“话我先说到了,我们温家哪一辈的孩子结婚不是听家长的?你和少远同胞,父亲没得早,我不管还有谁来管?别说我封建思想,成家立业,传宗接代,那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你要开公司,我让你开了,你说要去S市开,我管不了你,你去了。你还想怎么样?”温景梵抬眸静静地看了老爷子一眼,手指轻轻摩挲着,依然未改初衷:“我只想和她在一起,没有绝对合适的两个人,我只想要她。”老爷子闻言顿时虎了一张脸,胡子一颤一颤,气急道:“混账,我告诉你,她老子也觉得你们不合适,已经开始准备给她相个合适的人选了。你想要!你想要有什么用?”温景梵眉头一皱,手指更是微微僵住,一身冬日清晨的寒凉。他沉默无声的抗议,老爷子在那边越发生气,扯住桌布一手便扫落了桌上的碗碟,发出巨大的声响。惊得一直在注意这边动静的辛姨快步跑过来,可看着爷孙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又不敢上前。温景梵仍旧这么坐着,眉目之间皆是淡淡的。手指落在那串小叶紫檀珠上,轻轻地转动着:“我是在梵音寺里认识她的,认识了多久就喜欢了多久。不是没有放弃过,我的喜欢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三分钟热度。也的确如你所说,她的性格不圆滑,不善交际,做事温吞。但我喜欢,那里都觉得很好。”老爷子面色铁青,因为怒气压抑到极致,沉得如同暮鼓晨钟,那威压瞬间扑面而来:“我不管你娶谁,怎么娶,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必须给我留在A市。”。随经国把安然送到录音棚之后,车便没有离开过,停在对面街口的停车道上。等她午休下来一起去吃饭。一个早上,温景梵都没有过来。陆熠方见她有些不在状态,和温景梵通过电话之后,皱着眉头看了眼安安静静坐在隔音室外面翻着剧本的随安然,抬手让一旁的专业配音人员先进去。听见关门声,随安然抬头看了眼隔音室,想了想问道:“他今天不来了吗?”“下午过来。”陆熠方坐回座位,给她递了瓶水,“你现在这里听听,熟悉一下。等时遇来了,你们再对。”随安然不觉得自己一个人能搞定配音,没有异议的答应了下来。中午吃饭时,和陆熠方打了声招呼便离开。午饭就在广场一家高级餐厅用餐,随经国已经提前到了,见到安然推门进来,对着对面的人微微一笑,微抬了一下下巴:“我女儿来了。”第四十四章冬天是越来越冷了,短短一段路的距离,就让随安然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天寒地冻。她在餐厅门口站了片刻,这才推门而入。餐厅内的暖气充足,空气里还有食物的香气。她深吸了一口,四处一环视,便看见了坐在不远处前面窗口的随经国,以及他对面坐着的年轻男人。她眉头微微一皱,步子一缓,见随经国看过来,这才缓缓走过去。木质地板踩上去有轻微的声响,她往窗外看去,广场上萧瑟得只有二三行人。永无止境的寒风,呼啸而过,冷意蔓延。她走到桌前时,两个人的交谈也随之停了下来。随经国站起身为两个人介绍:“这位是爸爸知交好友,也就是你李伯伯的儿子——李沥。这是我的女儿,安然。”李沥站起身朝她温尔一笑,伸出手来:“你好。”随安然却没看向他伸出的手,转头直直地盯着随经国,一字一句近乎咬牙切齿地问:“不是说你有话要跟我说,让我陪你吃午饭的吗?现在是什么情况?”随经国笑容一僵,压低声音道:“什么情况,人家跟你打招呼你怎么那么没礼貌?”随安然冷睨了他片刻,突然扬起唇角笑了起来,转身看向有些不明所以的李沥,压抑下满腹的怒气之后,这才轻缓地说道:“李先生,不好意思。能否请你先离开一下,我有些话想单独问问我的父亲。”李沥皱了皱眉,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但碍于有随经国在场,点了点头:“那伯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