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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看书,再者便是出门。所以整栋楼也就她对面那家打过几次照面,彼此还略微熟悉,其余的,连是不是这一栋公寓楼内的都不甚清楚。所以,这会和温景梵进了公寓楼,倒是省了一堆的麻烦。和他一起走出电梯后,她低头在包里找出钥匙,边开门边道:“那等会是把梵希直接带走吗?”“嗯。”温景梵点头。随安然刚开了门,屋内就快速地蹿出一道影子,踩着安然的脚直接扑进了已经蹲下身来接住它的温景梵怀里。随安然看着鞋面上一个湿漉漉的梅花脚印,心底隐隐有股不太妙的感觉……梵希还在亲密地拿脑袋蹭着温景梵的手心,一边撒娇一般甜蜜蜜地“喵喵喵”叫着。随安然心里疑虑一升,也顾不得先招呼温景梵进来,连鞋子都没换,直接冲到客厅去看……鱼缸里,已经萧条的只有三条鱼了。那水面还在波动着,上下起伏,随安然看着从鱼缸那里开始蔓延的湿漉漉的水迹,只觉得额角一阵发紧。温景梵察觉她的不对劲,已经抱着梵希走了进来,见她僵立在鱼缸旁时,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这一看……他眉头微拧,抬手托起梵希的下巴,这才发现它嘴边湿漉漉的,还在滴水。被他托起下巴,梵希有些不高兴地抬爪子挠了一下他的手,很是无辜纯良地回视:“这么看着朕干嘛!”随安然看着仅剩下的三条鱼,有些欲哭无泪。不是说好了不吃的吗!“梵希。”温景梵的声音瞬间沉了下去,隐隐还有一股凌厉。随安然回头看去,他的面色已经变了,这还是头一次看见他沉下脸来这么严肃地看着梵希。没预料到的大概还有刚闯完祸的梵希,它“喵呜”一声,身姿灵活地从他手里挣脱开来,落在沙发上,双目圆睁,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温景梵,犹带着惊恐。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有心思分神……她看着梵希这难得一见的吃瘪模样,扬了扬唇,开始在一人一猫之间打圆场:“没事,梵希还给我剩了三条。”说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温景梵身上那股锐气又重了几分……“呃……”随安然斟酌下,再开口道:“其实真的没关系,和那些鱼……也没有什么很深刻的感情,梵希喜欢就给梵希好了。”他却突然直直地看过来,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地问她:“你是对什么都觉得无所谓,还是只是对我这样?”。随安然出门之前,想起还未喂鱼,放下钥匙,又折回去喂了那几条鱼,这才出门。A市的冬天已经很冷了,每日晨起都能看见地上凝结的白霜。起得再早些,便是浓重得化不开的白雾,层层叠叠,朦朦胧胧的,隐约的能听见人声,触目之间,却是一片浓重的迷茫。因为这场大雾,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自己开车上班了。不过好在现在所有的学校都已经放寒假了,她只要早起些,早班的公交车并不会特别拥挤。现今,年关将至,她忙得不可开交。而距离那一天,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这一个多星期里,不止再没见过温景梵,连他的动态消息都是在微博上知晓的。他周末就去S市出差了,至今未归。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知道。梵希那日就被他带走了,原本说好的吃饭,也因为这段小插曲延后。不过随安然至今没懂的是……被吃了鱼的是她,为什么温景梵的反应却要更大一些。加之最后那一句话……实在引人深思。饶是她再迟钝,也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只是,她不敢问,怕自作多情。再加之,此后他都未主动联系自己。她的怯弱便一日日加深,怎么也迈不出那第一步。而这段时间,陆熠方倒是和她偶有联系。最后嫌短信太烧钱……要了她的微信号直接语音。至于短信烧钱这种事情,随安然觉得不能深究,一细想就满满都是槽点。陆熠方通常会在下午的下午茶时间发几条语音,如果不是说他中午吃了什么,就会说他的剧组有什么趣事。就在几天之前,随安然才知道——蒋宁夏就是里的女配角,她的配音,会由她自己来。大抵之后开始配音,两个人还能见上一面。不过随安然对这种见面实在是……一点也没有兴趣。吃午饭的时候,张咪端了餐盘过来和她一起做,见四周没人注意,这才神秘兮兮地说道:“内部消息啊,我听说蒋宁夏跟我们的温公子好上了。”随安然刚夹起一块糖醋排骨,闻言,顿了一下,这才若无其事地往嘴里送去:“你的八卦消息就没靠谱过。”被质疑的张咪同学有些不高兴:“什么啊,我跟你说,真的是内部消息。蒋宁夏不是签了陆熠方工作室吗?现在和陆导在S市拍电影,听说啊,温公子也在S市,同住一个酒店,还有人看见大半夜的,蒋宁夏去敲温公子的门……”随安然面上毫无波澜,只眼底一瞬幽深如墨,嘴里咬着的酸甜的排骨都有些食不下咽起来:“……后来呢?”“后来?”张咪嗤笑了一声:“你可别天真地觉得大半夜的敲房门有多纯洁,温景梵啊虽然表面看着清心寡欲的,还不是一样来者不拒么?蒋宁夏多漂亮啊,又是主动送上门的,这到嘴的rou哪个男人会不要?”“说的也是……”随安然默默地接了一句,心底却是翻山倒海般,如同一叶轻舟突然被一个凶猛的浪头打翻,覆了舟,满身都是水。她拿着筷子戳了戳米饭,想了想还是说道:“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个不太可信……温景梵,不是这样的人。”“那你脸色突然这么难看干嘛?”张咪一边咽着饭一边说:“我说你不会是真的跟温公子有些什么吧……”随安然转头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走了。张咪愕然地看着她,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她了。这落荒而逃恼羞成怒的架势——好像是真的有些什么啊。她走得急,被冬日那凛冽的寒风一吹,这才清醒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