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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层仙气。站在台阶上的凤巧颜根本就不知道两人谈了些什么,但一瞧见文茵脸上带笑的样子,心底便不由得升起一股子怒火,而同样聊得开心的云瓷央,此刻就像是一桶油一般,将凤巧颜浇了个透彻。五指已将裙摆攥的皱皱巴巴的,凤巧颜觉得两人谈话的场景太过刺眼,咬着牙便要朝云瓷央那里奔去。奈何裙摆太长,心里头只顾生气,没瞧清楚脚下的台阶,凤巧颜踩空后便直直自台阶上滑了下去。一声尖叫在云瓷央身后响起,一转身便瞧见了朝着这边扑来的凤巧颜,云瓷央只觉额角在突突地跳。好容易同文茵聊到了今晚要不要一起逛夜市,很有可能又要泡汤了。出于本能,云瓷央只能伸出双手护住快要摔个四仰八叉的凤巧颜,文茵只瞧见一人的身影,并不知她是谁,忙向前走了两步想要帮忙。于是乎,快要摔倒的凤巧颜随手一抓,将文茵腰间系着的香囊一把扯了下来,而自己袖子里头装着无魄的香囊,也被她带了出去。站定的凤巧颜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便瞧见云瓷央迅速将手缩了回去,他想要蹲下身将地上的香囊拾起来时,却看着两个香囊愣住了。同样是蓝色的香囊,五彩的绳,鸳鸯的图案,两个香囊几乎一模一样。凤巧颜此时看向文茵的眼神早已是充满敌意,原本她以为文茵自己会收敛一些,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程度。郎有情,妾有意。而她凤巧颜,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夹杂在两人中间,还傻呵呵的以为云瓷央可能是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只要她说出来,云瓷央定然会站在自己这边。可她错了,错的离谱。原本她觉得没什么用的无魄,瞬间有了大用处。凤巧颜先云瓷央一步蹲下了身,不着痕迹地将他的手拨开,双眸之中蒙上一层阴郁之色,她自己的绣工她知道,即便图案一样,她也认得出哪个是自己绣的香囊。☆、第117章师兄识途,带带我乎凤巧颜准确地瞧出了自己绣的香囊,拾起来,缓缓起身,塞在文茵的怀里,几乎是一字一句道:“香囊辟邪驱瘟,郡主,可要好生保管呢。”这冰冷的语气听的文茵不由得一抖,还未缓过神来,凤巧颜却早已将那香囊重重地放在了自己的手中,她那长而尖的指甲,此刻就如同利刃一般,将自己的手割的生疼。文茵暗自咬了咬牙,额上浸出一层薄汗,面上却并未说什么,在凤巧颜的注视下,将香囊重新系好,道了声“谢谢”。凤巧颜面上露出一个伪善的笑,复又蹲下身将文茵的香囊捡起,放在袖中转身便走。至始至终,没有同云瓷央说一句话,离开的背影是那般决绝。文茵并未仔细去瞧那香囊是不是自己的,只是面色有些发白,站在原地顿了顿,道:“少将军,文茵今晚还有事情要做,怕是不能赴约了,抱歉。”说罢,福了福身,同身旁的婢女消失在宫门外。立在原地的云瓷央有些手足无措,文茵在宫中本就没什么人照顾,对于凤巧颜来说,她就像一个随时能够被处死的蝼蚁一般。定然是方才自己的那番举动惹恼了凤巧颜,她才要采用这种施压的方式来警告文茵。可云瓷央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只不过是同文茵说几句话,却要时时刻刻避开凤巧颜,就如同害怕被人撞破的jian-夫-yin妇般羞赧。那个高傲的公主,困在宫墙之中那么多年,只会以自我为中心,怎会顾及到别人的感受?云瓷央叹了口气,他不能再这样躲避下去,得尽快同凤巧颜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才行。*天刚蒙蒙亮时,云府的小型演武场上便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手中的剑犹如白蛇吐信,身姿时而轻如踏枝,衣袂翩跹;时而骤如闪电,狂扫落叶。剑光闪闪,嘶嘶破风,手腕轻轻旋转之时,那剑也如闪电般快速闪动。“唰”的一声,手中长剑直指小厮咽喉,周遭方才被卷起的落叶在此刻也纷纷掉落,如同断了翅的蝴蝶,轻飘飘落地。云瓷央将剑在手中转了几下,收于鞘中,接过他递来的汗巾擦了擦额角上的汗道:“怎的了?”平日里他练武,小厮一般都是在外头等着的,今儿怎么大着胆子跑到他跟前来了?“文茵郡主身旁的姑娘前来,说找公子有重要的事情。”小厮的手还有些抖,方才他眼瞧着那剑尖对着自己,若不是自己心态过硬,怕是早便吓昏过去了。“找我?”云瓷央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实在是猜不出这般早会有什么事情。将剑扔给小厮,云瓷央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云少将军,郡主……郡主出事了!”丫鬟跑的急,还未来得及喘口气,见着云瓷央便抓住他的衣袖,几乎是带着哭腔道。方出来的云瓷央,如同被一道雷击中一般,站在原地怎么也动弹不得。*叶晔、云瓷宁和淳熙三人到达永宁时正巧是清晨,昨日云瓷宁非要休息一下,叶晔却任她如何说都不为所动。若是搁在平日里,偷懒一会儿也便罢了,可现在,他们在回来的途中都能看见尸体,万一夜里住进什么不知名的地方,正好遇见了那幕后之人当如何?他们在明,那人在暗,说不定人家早已把他们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而在明处的他们却对于那人一点儿都不了解。所以即便是熬夜,叶晔也要逼着云瓷宁深夜赶路。这样做的结果便是,到达永宁时,骑在马上的云瓷宁一直耷拉着脑袋,有一种随时可能会从马上掉下来的感觉,即便是周围早点的香味在此刻对她也没有了一点点吸引力。云瓷宁双眼之下一片青影,她现在只想趴在床上睡一觉,睡到地老天荒,若不是淳熙在身旁时刻盯着,恐怕她早便丢了缰绳,躺倒在地了。清晨热闹的街市将云瓷宁的瞌睡虫暂时驱散,抬起头的云瓷宁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咂了咂嘴问道:“这是哪儿啊?”“永宁,你怎么到了哪儿都不知道啊?”叶晔一个白眼过来,虽然他同自己一样一夜未眠,可现在看起来神采奕奕,像是睡了十天半个月一样精神。“小黄鸡,我们这是到哪了?”“永宁,你居然连到了哪里都不知道?”“不还有你么,你知道从哪里走就行了。”骑在马上的云瓷宁如着了梦靥般浑身一抖,原先有些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呆愣愣地瞧着街上过往的行人。心里是什么滋味,说不透。即便她从前喜欢写一些东西,也无法描述出这种奇特的感觉。当他在你身旁时,没有觉得多了什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