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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顿的事情是陛下亲自给我讲的,君无戏言你知道吗?陛下会说谎吗?”晏佑昂着脑袋,尾巴差些要翘到天上,当年小晏佑跟随老侯爷进宫,陛下和老侯爷唠起家常,说着说着便说到了自个儿的七儿子,说到他被揍了一顿时还乐呵呵地笑个不停。当时的晏佑觉得,皇帝陛下一定是亲爹。现在他觉得,七殿下真窝囊。凤珏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别人家的儿子都是坑爹,自己爹为什么总坑儿子?!而云瓷宁则是保持少有的沉默,因为当年那个揍七殿下的小姑娘就是她,她总不能兴奋地跳起来对晏佑讲“对,我也觉得他特别窝囊,所以我把他揍了一顿”吧?气氛诡异,云瓷宁连忙转变了话题,不愿再在“七殿下”这个话题上头停留。*晌午阳光明媚,从前爱躲在屋里的懒猫也跑出来卧在屋檐下头眯着眼睛晒太阳,这天儿是最适合散步的。然而,在一个狭窄的小巷中,一场角逐才刚刚开始。银铃声响起,那紫色身影上下翩飞,足下生风,每一步都稳稳地踏在墙壁之上,不时发出几声娇笑,引着身后之人追上前去。小巷是最适合藏身的地方。永宁建筑以小巷、弄堂闻名,曲折之中别有一番柳暗花明的趣味。玄色身影紧追那紫衣之人不放,忽而,一阵妖风吹来,银铃声戛然而止,小巷之中安静的可怕。临渊终于停下脚步,在巷子里站定。“叮咚——”一串银铃自空中掉落,直冲着临渊的脑袋砸来,笑声淹没于风中。手起剑落,光芒一现,火花碰撞,几乎只是一瞬,方才还完好的银铃被生生砍作两半,掉落在地。“阁下是何人,何必要这样躲躲藏藏,还潜于客栈之中伤人性命?”临渊开口,向着看起来静默的空气开口,太阳升至头顶,将大地烤的灼热。笑声又起,却让人听了能出一身鸡皮疙瘩,一个女子面覆薄纱,飞身自矮墙上头下来,“小兄弟,你管本尊是谁,本尊爱做什么便做什么。”“既是无端伤人性命,便更饶不得你!”临渊话音未落,手中剑已直指紫衣女子,对面之人迅速闪身,后退两步,手中银丝以内力发动,银铃有规律的摇动,叮当声中还夹杂着细微的“沙沙”声,还未待临渊反应过来,自己的四周却不知从哪里爬出来几十条小蛇,滑溜溜的凑成一团,若是一般人瞧着这景象早便呕了出来。可临渊不同,他既然师从曲千靥,这些小东西定然会时常见着,故而他也只不过是稍作呆愣,并未用手中的剑去砍那些蛇,长袖一挥,一瓶雄黄尽数洒向向自己爬来的蛇身上。方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蛇还未等真正接触到雄黄便早已退的没了影子,紫衣女子见这招对临渊没用,也不恼,轻轻摇了摇自己手中的银铃,又是另一首曲子。临渊却不知怎的,觉得眼前景象渐渐模糊,那女子的笑声也越发小了,眼前一黑,就在那一瞬间,竟觉得自己成了个又聋又哑又瞎之人,待他回过神来,女子早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习的分明是织天阁的武功,可师父不是说,织天阁早便没了么……*晏佑今日本是想领着云瓷宁和凤珏一起去逛永宁街市的,可没想到光讲个故事便讲到了大晌午,云瓷宁十分激动地说没关系,咱们可以顺便去吃个午饭。这才刚出门便被府中的小厮拦住,那人毕恭毕敬道:“小侯爷,老爷今日要回来,现下已在路上,他说若是到府上没瞧见您,就用玉杖将您的屁股打开花。”晏佑的脸登时红了,不过显然不是因为害羞,折扇“啪”便朝小厮打去,“那还不快去给本少爷备轿!”眼见着晏佑逃也似的消失,云瓷宁扶着门框笑个不停,凤珏则是在心里头暗搓搓地得意,这讨人厌的家伙总算走了。虽少了个人,但云瓷宁觉得计划是不能变的,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玩都对不起老天爷,虽然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但早上吃了一大碗牛rou面又坐着听晏佑讲了许久的故事,肚里头还未完全消化,云瓷宁便打算先出去逛街消消食。其实逛街凤珏是举双手赞成的,当然,是要在云瓷宁不给自己买什么泥人之类的小玩意儿的前提下。☆、第084章被水淹没,不知所措摇曳惹风吹,临堤软胜丝。翠幕绕堤,燕子停在屋檐上头修理着自己的羽毛,原本只想随便走走消食的云瓷宁没想到自己一迈步子便如同吃了炫迈般停不下来,一路和凤珏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到了个小湖泊旁。垂柳映湖面,荡起圈圈水花儿,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头,一座石砌的拱桥横跨过去,阵阵清风吹来,让原本有些混沌的两人顿觉神清气爽。本想拉着凤珏去那桥上看看四周的风景,却不想两人还未现身之时,云瓷宁眼尖率先瞧见了三个身影——前头绾着流苏髻的女子一身嫣红琵琶袖刺绣花袄裙,梨花白的裙上绣着一圈儿蔷薇,身旁的婢女秀儿在一旁替她撑着伞,尽管今儿太阳不算太大,但至晌午,终究还是有些晃人眼。而跟在另一侧的女子始终略略低眉,不紧不慢地迈着碎步,款步姗姗,相比凤巧颜,文茵的衣裳颜色略微重些——照样是一身花袄裙,暗红与玄色搭配衬得她十分端庄。特别是微风将裙摆吹向另一个方向时,远远望去,满是仙姿玉色。三人走至拱桥中央便停住了脚步,隔得太远,云瓷宁只能瞧见嘴在动,也听不清她们在说些什么,只眯了眯眼,勉强瞧见凤巧颜向前探了探身子,似乎是在观赏湖里的鱼。自瞧见人影便反射性地蹲在草丛里的云瓷宁不耐烦地用手扇了扇风,想挪个地方,果真是草多的地方,这还没到四月便这么多蚊子,正预备起身时,却听见“噗通”一声响,方才还平静的湖面登时荡起一圈圈涟漪。婢女秀儿长大了嘴巴,连手中的纸伞掉落在地都未曾发觉,一转头双眸里头写满了不可置信:“文茵郡主,你怎么能这般做!”什么都未曾做的文茵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加上方才秀儿那“义愤填膺”的反问,竟愣在了当场。“她怎么能往下跳呢!她怎么能……”蹲着的云瓷宁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凤珏及时抓住了裙摆,“你这般激动做什么?她跳不跳与你何干,你忘了她前几日还挤兑过你呢!”眼眸微沉,这个九妹花招真是耍的越来越多了,好的不学,阴招倒是使得一套又一套的,眼见着身旁的小白瓷那激动的模样,凤珏在心中长叹口气,她还是太善良了……“不是!”云瓷宁起身掸了掸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