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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氧气瓶给她:“舒服了就赶人。有什么事叫我,别再半夜出什么事情,等会儿觉得呼吸还困难的话,再吸点氧。”“行了,我知道了。今天你算是救了我半条命,我记着了。”襄清唯说。卓牧哲摇摇头笑,然后出去了。襄清唯不知道他摇头笑是什么意思。管他呢,先好好休息再说,可不能再像今天一样晕倒了。不过襄清唯又想,自己这算是答应他了呢还是没答应呢?第二天一早襄清唯日上三竿了才起,醒来的时候头昏脑胀,胸口发闷。她赶紧抓起床头的氧气瓶吸了两口,跟犯了毒瘾似的。襄清唯想了想,觉得自己挺好笑,放下氧气瓶,她靠坐在床头缓了会儿。门外有敲门的,是卓牧哲。“你醒了吗?”襄清唯懒懒的回:“醒了。”然后门外就没有动静了,应该是走了。襄清唯敲敲自己太阳xue,虽然是有跑出去玩儿的心思,但是身体犯懒。她慢吞吞下床,挪到洗漱间洗漱。横竖今天没什么事儿,她想去找个寺庙,不过有隆多再也不怕找不到。想到这儿,她愉悦地刷牙,还特意多刷了两分钟。外面还是冷,比不得屋里。她找出最保暖的衣服穿上,又找了顶大帽子,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出了门,襄清唯左右看了看走廊,然后抬脚朝卓牧哲的房间走,敲门,没回应。卓牧哲不在房间里。襄清唯又转到柜台那,隆多正在翻一本书,挺老旧的一本书,书页都泛黄了。襄清唯走过去问:“卓牧哲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人,刚刚一会儿不是还在吗?”隆多说:“哥出去了,他知道你没事就先走了。再有,你今天不要出去,哥说你身体不好,高原反应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不要自己随便出去,万一有危险呢。”襄清唯说:“我不出去乱跑,我就在这附近转一转,想找个地方。哦,对了,我现在有点饿了,这有早餐吗?别弄太油的,那点儿清淡的,太油的,我吃不下。”“哦,在厨房呢,哥给你留的,特意出去买的,还热乎。”襄清唯心里一暖,接着问:“卓牧哲怎么出去的?”这么一辆房车,不挺笨重的。“他开着我的车出去的,我后院里还有一辆自行车,你要是想出去转一转,我可以给你骑。”襄清唯抽了抽嘴角:“行,那我谢谢你。”吃了早餐,襄清唯去后院儿找隆多的自行车。八成新,车架不高,襄清唯骑着刚好。车前头有个篮子,襄清唯把自己的水桶包放进去。隆多在一旁,好像还有点儿担心。“没事儿,我好着呢,氧气瓶也带了。”襄清唯说。“嗯,那你路上骑慢点儿,不要摔着了。有结冰的地方就下来推着走。”隆多嘱咐道。襄清唯说:“我知道了。”襄清唯推着车子出门,到门口又回头,隆多,还站在院子里。襄清唯问:“你知道有个三佑寺吗?是不是在这附近的?”隆多想了想,说:“确实有这么个地方,也不是很远,庙里有个住持。周围有很多大的寺庙啊,而且这里离大昭寺也不远。你去找这个小寺庙干什么?”“没有,我就是随口一问。觉得这名字跟我挺有缘的,想去找找。”“嗯,这里你如果不熟悉路的话,应该不太好找,你要是实在想去,我找个人带你过去吧!不然你得走大半天。”“不用,不远就行,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就当溜达溜达,你们都挺忙的,也不用分出个人来陪着我。我这么大个人丢不了再说,实在找不到,还有电子地图。再找不到还能问。”襄清唯说。隆多看着她出了门,等到人不见了才反应过来,卓牧哲不是不让她出去吗?算了,人都出去了,也跑不远。襄清唯骑车拐出了巷子,骑了一阵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来。那是一张临时的路线图,襄清唯来之前画好的。这次她想找的是一个寺庙,她母亲生前来过的。顾老给她的巷子里有个寺庙里求的一串星月菩提的佛珠,上面刻着藏文,她不认识,但是总觉得一件看起来很普通的佛珠被顾迎保存这么多年应该是有故事的。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母亲顾迎的死亡原因,但是襄清唯不想就这么算了。之前顾老说剩下的日记已经丢了,襄清唯虽然觉得不太相信可是也没有办法。佛珠已经有年岁了,老旧蒙尘,襄清唯从箱子里找出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不小心扔进去的。三佑寺不太好找,襄清唯几次下来问了几个路人才找到。门口很不起眼,甚至有些乱,顶头的匾额已经褪色,门口偶尔进出几个香客。襄清唯把车子停好,拿了包,取出里面的佛珠。进了门,里面有些昏暗,入目的是几个佛龛,供养着瓜果,香炉里的香灰积攒了厚厚一层。有个人在磕头,跪在灰扑扑的垫子上。襄清唯过去磕了一个头,虔诚地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只是入乡随俗,襄清唯想。一个披了红□□的僧侣在角落里打坐念经,襄清唯觉得这应该就是隆多口中的住持了。这住持老态已显,但是打坐的姿态却是不含糊,他手中捏着一串佛珠,口中念着什么。襄清唯走过去,先是双手合十鞠躬念一句“阿弥陀佛”。老住持回一句:“阿弥陀佛,施主可是有什么疑惑。”襄清唯把手里的佛珠拿出来,放到他面前的小案上。住持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的藏文,思索了一会儿,说了一句藏文。襄清唯听不懂。“你是这佛珠主人的什么人?”住持问。“她是我母亲。”襄清唯说,“您能告诉我当年母亲这串佛珠是为何求为谁求吗?”住持说:“为平安求,为他人求。”“为谁?能告诉我名字吗?”“年岁太久,只是这上面的藏文是‘极’字,是为人名还是极乐净土已不可知。”襄清唯没有问到佛珠具体为谁求,只因住持年纪大,年岁太久,已经记不清。襄清唯道了谢出来,已经时近中午。她攥了手中的佛珠,一个“极”字,是顾迎日记里的“R”吗?——隆多在看书,忽然眼前一暗。他抬头,是卓牧哲。“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卓牧哲问:“嗯,事情处理完了。襄清唯没出去吧?”“啊,她出去了,骑着自行车。她说出去走走,应该也不远。”卓牧哲皱眉:“行,我知道了。”他给襄清唯打电话,响了两声被人接了。“你在哪”我在哪?襄清唯握着手机抬头看,几个人磕着长头往前走。“我在大昭寺前边的广场。”半小时后卓牧哲到了大昭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