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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对提着她的书包跟过来的许蓉笑道,“小玉最近太劳累了,有点感冒发烧,我把宁宁上次吃剩下的感冒药给她吃了。”啪嗒一声,许蓉手里的书包掉地上,她脸色大变道:“哪一瓶?”“忘记了。”宁玉人说,“我随便拿的。”许蓉急忙转身,匆匆走进自己房间里,她的保姆房里有一个木头打的大柜子,柜子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常用药,发烧药感冒药,止咳糖浆碘酒,云南白药还有绷带,一应俱全。她拉开柜子前的玻璃门,眼前是一排感冒药,什么牌子的都有,摆放得稍微有点乱,看起来似乎刚刚被人动过。许蓉的脸上闪过一丝焦急,她拨开眼前的药盒,将手伸进柜子最里面,摸索来摸索去,最终松了口气。转过身的那一刻,她看见宁玉人抱着宁宁站在她背后。“怎么了?”宁玉人一如往常的笑着,“里面有哪盒感冒药是不能随便吃的吗?”许蓉啊了一声,汗水从鬓角渗了出来。“看看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宁玉人对宁宁说,“宁宁,带手帕了吗?”幼儿园每天都要检查手帕,宁宁身上自然是带着的,她从口袋里拿出绣着自己名字的手帕,宁玉人在她耳边柔声道:“给你许妈擦一擦。”幼嫩的手指捏着手帕,慢慢擦拭着许蓉的额头。“你许妈跟我是小学同学,初中同学,咱两打小一块长大,我先她一步出来打拼,她后我一步出来找工作,虽然很多年没见,但书信往来一直没断过,咱两在信里说好了。”宁玉人抱着宁宁,柔声笑道,“她对你好,我也对小玉好。”她明明笑得那么柔和,跟往常一样,跟岩间圣母一样,可许蓉额头上的汗却越流越多。“mama……”一个弱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许蓉转头看去:“小玉?你怎么样了?”小玉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走过来,拉着她的袖子说:“我有点困,还有点饿。”“小孩子都这样的,吃了感冒药就会犯困。”宁玉人笑着说,“好了,你快点去做饭吧,别让小玉饿着了。”许蓉心虚的看了宁玉人一会,拉着小玉一块离开了,她们两母女去厨房做饭,而宁玉人则抱着宁宁回了房间,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宁玉人将一叠画纸铺在桌子上,然后拿出宁宁的二十四色蜡笔放在一旁。“宁宁。”她坐在桌子旁,将宁宁放在自己腿上,声音在她脖子后面响起,“吃饭之前,咱们来玩一个游戏吧。”宁宁转头看着她:“什么游戏?”宁玉人将蜡笔盒打开,取出一只黑色蜡笔,在纸上画了起来。“这是你。”她先画了一个小人,末了用黄色蜡笔在小人头上加了一顶帽子,然后在小人身边又画了一个大人,有着长头发,是一个女人。换了一张纸,纸上画了一条长轨道,轨道不知是还没投入使用,还是已经废弃了,没有车,没有人,只有杂草。宁玉人在上面涂了几笔绿色,然后拿一只白蜡笔在上面不停涂画。像在下一场大雪。“宁宁。”她一边画,一边问,“如果有一天,你被人丢在这里,你会怎么办?”“找人帮忙。”宁宁说。“可要是附近没人呢?”宁玉人说,“看,下这么大的雪。”她手里的白蜡笔在纸上狠狠的涂着,越涂越快,越涂越重,最后撕拉一声,纸破了,蜡笔下是一个黑色的大洞。宁玉人没说话。宁宁也没说话。老实说,她心里有点毛毛的,忍不住抓住宁玉人的大拇指:“mama……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宁玉人的手指很冷,像冻僵的尸体,被她软软的手指头握住的时候,忽然颤抖了一下,片刻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握紧她的手指,像握住一团虚幻的,随时都会融化掉的雪。“宁宁……”她从身后抱紧宁宁,“放心吧,mama会保护你的,这一次mama绝不会让你……”第99章.轨道画上的地方真的存在。宁宁看着眼前的废弃铁轨,没有车,没有人,只有杂草,被风一吹,在铁轨中轻轻摇曳,里头夹杂着一两朵白色的小花。“记住过来的路了吗?”宁玉人站在宁宁背后,双手放在她肩膀上。宁宁摇了摇头。“那我们再走一次。”宁玉人笑道。难得的假日,难得宁玉人今天不用拍戏,结果两个人没有去公园,没有去游乐场,甚至没有一起去吃个冰淇淋或者蛋糕。时间都花在了路上,宁玉人开车带着宁宁一路到郊区,到了眼前这废弃铁轨处。一次不够,还来回两三次。“现在记住了吗?”宁玉人问。“记住了。”宁宁说。“能一个人走出去吗?”宁玉人又问。这条轨道被废弃的时间有点长,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原有的道路都被野草给淹没了,车子进不来,只能下车徒步,穿过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子,最后才能找到这处铁轨。“能。”宁宁答道。来回走了两三次,中途宁玉人还拿小刀在树上刻了记号,哪怕是凭借这些记号,宁宁都能找到出去的路,只是心里有点疑惑,mama到底带她来这干嘛?“好孩子。”宁玉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缓缓转头看着眼前的废弃铁轨。她到底在铁轨上看见了什么?以至于那么的心有余悸,那么的心有不甘,那么的悲伤与愤怒。“走吧。”宁玉人忽然在宁宁背上一拍,“你在前面走,mama在后面跟着你,看你能不能自己找到出去的路。”“恩!”宁宁点点头,一边朝前面走,一边回头看着宁玉人,不明白这是一场游戏,还是一场训练。也许训练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她一走岔路,宁玉人就把她拖回铁轨边,让她重新再走一次,这一次宁宁没敢故意走错路,她走走停停,时不时抬头看一看树上的标记,花了半个小时,总算走了出去,看见了外面的大马路,还有马路上停着的私家车。“做得好!”宁玉人拍了拍手,腰间别着的大哥大响了起来,她拿起大哥大,“喂。”“上次你给我的那些药,我让人检查了一下成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对面响起,“现在结果出来了。”“怎么样?”宁玉人笑着问。“一部分是感冒药,还有一部分是安眠药。”对方说。“恩,我知道了。”宁玉人仍笑着,那笑容就像她背后的树林,阴郁幽深,藏着无穷无尽的,rou眼难以察觉的凶险。同一时间,宁玉人家里。许蓉正在厨房里做饭,身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