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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别墅里,在这个家的某个地方看着他们。对了。宁宁抬眼看向对面的那张白色婚床。她也许就藏在那,等着某人躺上去,关上灯,在黑夜里对他轻轻唱。“枕边人,看着你。”因为这个别墅给宁宁的感官实在是太不好了,所以无论裴玄怎么留她下来吃晚饭,她都一口回绝,理由也想好了:“我要是夜不归宿,被人说出去,影响太不好了。”拗不过她,裴玄只好送她回了学校。打开宿舍的门,里面竟一片漆黑,宁宁打开灯,发现她回来了,李萍萍却不在了。看看墙上的时钟,发现才八点多,她温习了一会教材,但或许是之前精神绷得太紧了吧,现在松弛下来,就不停的打呵欠。“算了,洗洗睡吧。”她对自己说,“明天早上再看。”洗漱完毕,她关掉灯,躺在床上,没多久就进入了梦想。时针在墙上慢慢走,直到指向十二点的时候,宿舍门缓缓打开了,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走进来。宁宁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她听见了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离她很近,很近……似乎就在她枕头边。宁宁忍不住睁开眼睛,盯着眼前的墙壁。她是侧着往里面睡的,现在那呼吸就在她身后,吹在她的脖子上。要不要回头?宁宁心里挣扎了许久,才冷不丁的转过头。只见自己的枕头上,躺着一个人,烫着俏皮的小卷发,身上穿着一条碎花裙子,睁着眼睛看着她。第62章失忆症“哇!!”宁宁。“哇!!”对方。宁宁惨叫是被吓的。对方惨叫,是因为被人从床上踹了下来。“云琳,你有毛病啊!”对方破口大骂,那声音听起来有点熟……宁宁摸索着打开台灯,看清对方的脸以后,同样破口大骂:“李萍萍,你有毛病啊!”对面爬起来的哪是别人,根本就是她的室友李萍萍!烫了个小卷发就算了,居然还穿了一件跟燕晴同款的碎花裙,打扮的跟裴玄家墙上挂的那张照片一模一样!“……你干嘛打扮成燕晴的样子?”宁宁又疑惑又愤怒的看着她,“想吓死人啊?”李萍萍似乎刚刚才哭过,眼线变成两行黑色泪水,冷冷盯着宁宁。“他喜欢燕晴,我无话可说,毕竟燕晴那么漂亮,是个男人都喜欢她,可你算什么?”她忽然说,“如果他一定要找一个平凡的女孩子的话,为什么必须是你,不能是我?”宁宁楞了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你去找裴玄了?”再仔细一琢磨:恍然大悟:“难怪你之前问我晚上回不回来,我一回来,你就缠上去了?”还特地打扮成这个样子缠上去,她想做什么,简直一目了然。自己的行径暴露出来,李萍萍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还是冷笑一声,看着宁宁的目光十分古怪。“他说我心机太深,可你又好得到哪里去?”她盯着宁宁道,“燕晴那件事,明明是我们两个人做的。”宁宁闻言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沉声问道。“装,你继续装。”李萍萍冷笑连连,“不过你也装不了多久,如果裴先生最后还是选你,我肯定会把真相告诉他。”……你倒是先把真相告诉我啊!!李萍萍没有具体说真相的事情,又或许认为这件事两人心知肚明,没有必要再多说。这事宁宁又不好直接问她,只好憋在心里,准备以后旁敲侧击。结果就是这一夜,两人辗转反侧,谁都没有睡着。之后几天,两人冷战,又或者说是李萍萍单方面的冷战,宁宁从她嘴里撬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只能撬出一堆冷嘲热讽,在越积越多的焦急中,开学了。“同学们起立!”“老师好!”虽然心里压了很多事,但是生活必须继续下去,这场戏也必须进行下去。“翻到第四十页。”宁宁手里拿着课本,开始了她今天的教学。还好是语文,还好是初中,突击一个月下来,她现在教得还算有模有样,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坏,熬到下课,她用粉笔在黑板上留了作业,然后说:“班长,把暑假作业收一下。”一片拉柜子翻书包的声音,之后,班长抱着作业本走了过来。看见对方,宁宁微微一愣。……闻雨?1987到1990,又从1990到1994,眼前的闻雨跟上次见面又有不同,他已经是个美少年了。头发跟睫毛还是一如既往的纤细,原本就已经很白的肤色,被黑色的校服衬托得更加白皙,这样长相的男孩子通常会显得有些阴柔,甚至有点女气,可他身上却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生生淡化了这种阴柔。“老师。”他抬起那张秀气的脸,淡淡问她,“送去哪?”宁宁回过神来:“送去我办公室。”他们一前一后进入办公室,似乎是因为广播cao时间的缘故,学生跟老师都到cao场上集合了,里面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两个。闻雨弯腰将手里的作业本放在她的工作桌上,正要起身离开,身旁传来一句:“燕晴老师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吗?”闻雨转头看着身边的宁宁:“……知道。”“能说说你的看法吗?”宁宁的语气很随意,似乎只是想知道燕晴在学生当中的印象。“……我对燕老师没什么看法。”闻雨盯了她一会,“我对你有一点看法。”宁宁楞了。她一直把闻雨当成一个老熟人,所以语气上态度上难免有些亲昵,甚至会不假思索的询问他的看法。可抛开这些先入为主的念头,她现在惊讶的发现,闻雨看她的眼神非常冷漠,甚至带着一丝……厌恶。如果是别的学生厌恶她,那还情有可原,因为她的人设就是一个可怕的班主任,可是闻雨不该如此,他不像是个会因为老师过于严厉,或者作业太多而对老师产生厌恶之情的人。也就是说,还有别的原因?“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宁宁问,“说出来听听?”“燕老师已经死了。”他认真看着宁宁,“你能消停一点吗?”宁宁沉默片刻,问:“我对燕老师做了什么吗?”闻雨直接别过脸去看着门外,他看起来不想再跟她说话,甚至觉得跟她同处一个房间都叫人难以忍受,他想出去。宁宁看了他片刻,忽然随手翻开桌子上的教案,拿红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字,然后将教案递给他:“看。”闻雨瞥了一眼上面的字,微微一愣。教案上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