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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也運動夠了,白天我是怎樣也不會運動的。他還記得當時她是這樣說的。是甚麼原因讓她改變的呢?他覺得彭慧自從車禍醒來後,好像改變了很多,變得很依賴他。昨晚令人熱血沸騰的畫面在腦海中掠過。還好像有點渴望他。侯文華看著咀嚼著食物的女孩笑了笑,眼神溫柔得很。既然已經改變了,就不能反悔的打回原形。男人伸出指尖輕輕抺去女孩嘴角的濕潤,目光依然溫柔,但眼底卻有著絲絲深沉。「我想去健身中心報名。」那雙靈動的眼睛看向他,可愛的貝齒此刻還輕咬著筷子。她這樣子很誘人。侯文華覺得自己應該是禁慾太久,怎麼這個小女孩一舉手,一投足也能勾起他的慾望來。她說要去健身中心,那個一聽便感覺到濃烈荷爾蒙氣息的地方,充滿著年輕rou體和發情禽獸的地方,他怎麼可能會讓她去。「留在家裏吧,家裏也有健身房。」淡淡的聲音裏帶著點不容拒絕。彭慧看著他,心裏其實有些不情願,她也不會用那些儀器,但還是點頭答應。在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侯文華招來了手下要先送她回家,他稍後還有事情要處理。「那我在家等你。」臨走時,她飛快地在耳邊落了句。那氣如細絲的語氣,他一聽便知道那個小腦袋在想甚麼。伊人在懷,長夜漫漫,要怎麼過。喝著放得有點涼的茶,侯文華有些苦惱的想著。第6章彭慧一睜開眼,視線下意識的看向身旁。空盪盪的。和她這刻的心情一樣。她有些苦惱的拉起絲質的被子蓋過頭,想起了昨晚那個男人的拒絕。他會不會是在記恨她?怪她這三年來一次次的用著各式各樣拙劣的藉口來拒絕他的求歡?但她真的做不到。在心存芥蒂的情況下做著最親密的交纏。他是這麼眦睚必報的一個人,是不是也在用著這樣的方式來懲罰她。突然,一個更可怕的念頭掠過腦海。還是,他真的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悲從中來,彭慧覺得天花板的吊燈怎麼愈發模糊起來了。古典裝潢的大廰,兩個巨大的原木書櫃靠牆而立,各式各樣的書籍一排排的整齊排列著。一旁的柱上掛著一個舵,精緻的雕花上有著斑駁的鏽跡,似是有過一道輝煌的歷史。偌大的主廳此時煙霧瀰漫,三個身材挺拔的男人指尖夾著細長的香煙,在沙發上吞雲吐霧著。「大哥,雲頂那邊怎麼辦?我們要辦的這件事,他肯定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侯文匯無框眼鏡下的那雙眼睛盯著指尖夾著的香煙,冷靜的分析著可能的阻力。「雲頂這幾年明裏暗裏的給我們下絆子,現在不如借這個機會解決掉他。」侯文英順了下剛染的一頭黃髪,一手把煙咀用力的按在透明的玻璃煙灰缸中,語氣中隱隱有著嗜血的興奮。侯文華在沙發上閉眼假寐著,修長的手指夾著的香煙輕煙裊裊的燃燒著。侯文英看向對面假寐著的哥哥,多年來的經驗告訴他,哥正思考下一步的對策,又或者是在為著更長遠的利益謀劃。他又點燃了另一枝香煙,呼出一圈淺淺的煙圈,等待著哥哥的指示。他的哥哥自小便精於謀算,手段狠辣。這樣一個殺伐果斷,毫無破綻的男人,帶著他和文匯由街邊的小嘍囉一步一步登上權力的巔峰,成為H城黑道的無冕之王。這個男人,是他最尊敬的大哥。「先找出沈喬陽。」良久,男人淡淡的說了句,連眼睛也沒有睜開。侯文英和侯文匯有些疑惑的對視了一眼。現在他們是討論著壟斷H城毒品市場的大事,大哥找那個走私起家的傢伙是要做甚麼。侯文英心頭滿是疑惑,有些煩悶更是用力的吸了口煙。侯文匯覺得大哥對這個沈喬陽的執念有點深,不明白這個人在大哥的謀劃裏會扮演著甚麼角色。沈喬陽,一個隱藏極深的人。這三年,侯家花了無數人力物力,也找不出半點蛛絲馬跡。這個人就好像不存在在這個世上。沒有一切一般人應該有的記錄,更沒有絲毫的生活痕跡。唯一知道他是個男人,還是個不爭名逐利的男人。不爭名逐利,說出來也覺得是笑話,黑道上有那個不爭名逐利的。但偏偏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竟是事實,那個沈喬陽一直甘心隱藏在雲頂身後,不露人前,手底下沒有半點自己的勢力。侯文匯想不到雲頂有甚麼魅力能讓人無怨無悔的默默跟隨著。腦內不期然掠過那些傳言,侯文匯感到一陣惡心,雲頂好像也快七十歲了。「還有,V國那邊找阿廣去。」侯文華睜開雙眼,聲音很淡,聽不出一絲溫度,伸手把香煙轉按在煙灰缸裏。侯文英心頭疑惑更盛,V國那邊情況複雜,表面上各方勢力割據,暗地裏盤根錯亂。阿廣雖然跟在大哥身邊多年,但一直也是做些跑腿的角色。如果大哥要派親信去,穩重的阿昌顯然更適合。侯文匯也對大哥這個決定有些不解,V國的水太深,阿廣不太可能有命回來。他突然轉念一想,會不會大哥根本就沒打算和V國的阮良越合作?派阿廣去純粹是做爛頭卒?侯文匯覺得這樣的推斷應該□□不離十,心裏有著隱隱的高興,自己終於猜對了大哥的心思。只是,派阿廣去似乎有點可惜,大哥這顆棋子這麼多年也用得順手了,現在還要再花時間去物色,去試探過另一顆。畢竟,爛頭卒,這種事隨便找個不順眼的小弟做也可以。侯文華看著對面的兩個弟弟,臉上是常年的波瀾不驚,心底裏卻有了些打量。不錯。把心裏的疑惑隱藏頗深的。只是,文匯表現稍稍優勝。剛才,文英呼吸的節奏被打亂了,小動作出賣了他的態度。他每次心煩,也是用力的抽著煙。至於文匯,老實說,他對文匯猜中了他的心思感到有些欣慰,但那抺一閃而過的高興,是一抺敗筆。這兩個弟弟,到底太年輕了。年輕得沒有察覺到沈喬陽就是那塊缺失的齒輪。他拿過原木茶几上飄著裊裊輕煙的茶杯,仰頭一飲而盡。「多派幾個手下跟著彭慧。」侯文華徐徐放下小小的白瓷茶杯。「找幾個醒目點的。」淡淡的聲音在後面補了句。哥用的是個跟字。即是他不想讓阿嫂知道。侯文匯心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