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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娟子,下巴搁在她小巧的肩上,虽然太弱小,可这一刻对她而言,是整个天,支撑她站起来的天。“……”“我知道你累,所以好好听我说,把每一个字都听清。嫁给安辰羽!”裴然眼睛一瞠,往昔娟子总是与她同仇敌忾,而且有生以来第一次决定讨厌一个美男,可是她现在为什么如此镇定,如此认真的要她嫁给安辰羽?娟子说,当局都迷旁观都清的道理果然是几千年传承下来的。一个有血有rou的人怎么能像偶像剧里的女主,遇到困难总有王子的出现。我们之所以真实是因为我们要吃饭,我们要活着。没有王子会带你离开恶魔,如果想活的好一点,就自己驯服恶魔。如果方知墨在你身边,我和哥哥一定会全力帮助你们逃走,哪怕送你们去边城戈壁过一辈子也好,至少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可是方知墨离开你了,没有人能代替他,像他那样的保护你,作为朋友的我有这份心也没有那个能力,有些人终其一生是无法替代的。你才十八岁,能去哪?去了就让人放心?这个社会有多少坏人,你长的又管么惹眼,如果遇到危险,谁来保护你?如果你生病了,异地他乡,谁来照顾你?而且……你又被安辰羽那个混蛋彻彻底底嘱了,就这样吧,不是因为失贞才嫁给他,而是为了活着,有尊严的活着。你生病的这些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本来我也不想让这个花心大少得逞,可是除了他你还能跟谁?谁敢跟安辰羽抢女人?看在他对你不错的份上嫁给他吧,就算离婚也分他一半财产,不离婚更好,天天拿钱当柴烧,败光他。娟子这些天绞尽脑汁就是权衡利弊。情势比人强,安辰羽摆明吃定裴然,甚至要结婚,这一点让娟子颇为意外,坏男人通常只会霸占女人的身体,吃了便完了,可安辰羽要结婚,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裴然在他心中的地位。无论他的爱是深是浅,至少可以肯定小然跟他在一起,物质上绝对不受苦,精神上也应该凑合。在这个速食年代,爱情是个奢侈品,能保证下半辈子无忧已经很了不起。安少奶奶宝座可不仅仅是无忧,简直是女王!裴然很多时候想,连哥哥都走了,没有人能带她离开了……握紧那张沾染哥哥苍劲笔力的纸条:祝你新婚愉快!这几个字好扎眼,哥哥,你要祝我新婚愉快是不是?你要我做别人的新娘对不对?好,我成全你……在我走进教堂说“我愿意”三个字之前,你还有机会,只要你出现,我死都会跟你在一起,否则,我就真的成为别人的了……她捂着脸,痛哭失声,心里不断哀求:求你了,哥哥,回来吧!……安辰羽跟没事人一样,不痛不痒的翻着财经报纸,直到最后才落了句,“哭够了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老公死了哭丧呢!”“……”她早就不哭了,可能眼睛红肿的原因,安辰羽才误会。“挑个好日子我们回法国结婚登记,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这事由不得你!”“……”“结婚证的概念你懂不?有了这个,你这辈子就别想别的男人,否则就等着坐牢。坐的还女监,连瞅一眼姘头的机会都没有,彻底崩盘!”他得意洋洋的恐吓。“……”裴然依旧沉默。“我既然要娶你就没想过虐待你。穷人辛苦一辈子不就是为了吃好穿好住好玩好?我一样都不缺你,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不嫁给我你还想嫁谁?你以为别的男人会逮着你当神供,不合体?我告诉你,是男人就没有不跟女人做这事的,不管你愿不愿意,这就是人类的本能。你以为方知墨什么好人,给他个好的环境好的时间,他能弄死你!切~”安辰羽无遮无拦的话让她粉腮一热,又羞又怒,却又无可反驳。他宠她的时候无所顾忌,rourou麻麻,对她狠起来也毫不含糊,所以很多时候,裴然也分不清安辰羽到底爱不爱她。安才爷来过两通电话,语气比平常稍微放软了一点,大意是让安辰羽回家,安家就算再缺孙子民不能缺到随便什么女人都可以的,不见一见未来的儿媳他誓不罢休。曾柔对此却十分看开,安家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门第方面不用看的太重,电视剧里有钱人一定要联姻也太夸张了点,她虽然不喜欢裴然,可难得辰羽想安定下来,这是多么难得,有个妇人在身边不比从前,正好可以收收他那放浪形骸的性子。世上多的是好女人,她会选一个最好的,安排在辰羽的身边,哪天辰羽后悔了,拿点钱砸走裴然这种小虾米简直易如反掌。……嫁给辰羽,裴然只有两个要求,不要惊动媒体。她不想上报纸上头条,只想安安静静的继续做自己,在回忆里等方知墨,她说只等到走进教堂说“我愿意”那一刻。这不是对安辰羽的承诺,是她对自己的狠心,哥哥,你对我狠心了,我也会狠心的。她也不想要宾客如云的宴会,只要在一纸婚书上签字,然后被神父见证着戴上彼此的戒指就可。没想到这两个要求安辰羽全答应了。他说:“裴然,这两个要求我答应,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你可不要得寸进尺。你给我记清楚,只等到走进教堂说‘我愿意’那一刻!你要是敢骗我,我不会放过你。”“就等到那一刻。”她恍恍惚惚的应诺。安辰心阴沉的脸色总算溢出点明亮,嘴角一牵,弯出淡淡笑意。在她猝不及防时,纤细的软腰瞬间落入了男子的魔掌,他依旧保持坐在沙发的姿态,却轻而易举将她放置在自己修长的腿上。裴然别过头,安辰羽是在对她狠心过后再“温柔”对待,软硬兼施的逼迫她。“怎么不看我的眼睛,小乖?”小乖?当他想亲热的时候就会叫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词汇。裴然望见他的喉结动了动,可是对于秆于弱势的猎物来说,太强烈的野兽气息会让猎物无所适从。比如现在的她,被安辰羽箍在怀里,还要命的坐在他的腿上,这亲狎的气氛让裴然有点不舒服,他的头越来越低,低到裴然感觉几缕yingying的短发扎着她脑门,还有淡淡的薄荷清香。“别这样,我不想……”她撇过头,不看他,而他正专心致志揭开她胸前的纽扣。“乖乖坐着别动,我有办法让你的身体想。”他满眼都是不良信息,熠熠生辉的眸子好像伊甸园里诱惑亚当夏娃吃禁果的毒蛇。“求你了别这样……”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刻也闲不住,为什么要如此热衷这种让人羞涩的游戏。“这里明明细的让人发疯,这里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