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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门口,温小良拦住了丁言,说外面太乱,他这样弱不禁风的植物一出去,根本羊入虎口。丁言当然不肯,当场演示了一下用树须洞穿墙壁的技艺,温小良妥协了,但她还有一个要求:他必须紧跟自己。其实不用她说,丁言也绝不肯离开她的。防的就是她和陆常新独处!一人一树出了门,往走走了千来米,忽然前方传来了爆炸轰鸣声,接着一声巨吼响起,紧接着,满月的苍穹下,突然出现了一只二十层楼那么高大的怪物。温小良一呆,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护住了丁言,眯眼朝那怪物瞧去——它背对着他们,她看不到它正面长什么样,只见它身上披着深栗色的长毛,四肢发达肌rou贲起,屁股上连着一条成人大腿那么粗的尾巴,乍一看仿佛少儿频道里走出的宇宙怪兽,可她仔细瞧了几眼,就发现了一个关键:好家伙,这根本就是陆巨猿的放大版啊!“陆常新?是不是你?”声音在夜色中传出很远,超级巨猿身体往这边转,温小良心下一定,正要将巨猿看个仔细,冷不丁被一簇树叶挡住了视线,她一愣,“丁言?干嘛挡着我?”她往左边垮了一步,丁言也跟着往左,她又往右边跳了两步,丁言也跟着往右……温小良不动了:“你干什么?”丁言发不出声音,只牢牢地挡在她面前,大半枝叶缩成一团,跟一面金绿色墙壁似的,将她的视野遮了个严严实实。温小良正想说什么,忽然对面的超级巨猿发出大吼,她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听了几秒,皱起眉:“吼声好像有点不对。”蓦地,大地开始震动!一震一震,非常有节奏感。温小良很快明白过来:超级巨猿朝这边跑过来了!没等她反应,丁言忽然一把揽起她就往和巨猿相反的方向跑,边跑还边不忘继续遮住她的视线,温小良又惊奇又无语,捏着它的枝叶:“你干什么!放我下来,那是陆常新!”丁言不吭声,抱着她一路狂奔。就是因为是陆常新,才不能让她看到!陆常新现在身上根本一|丝|不|挂!巨猿在身后穷追不舍,踏过的地方尘土飞扬,房子车子被它踩扁无数。温小良被丁言抱着,听着巨猿的吼声,心渐渐沉下去:陆常新现在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正常,有点……极度亢奋的感觉,隐隐疯狂。怎么回事?……他误食什么东西了?“丁言你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不然我自己跳下来了!”她抓住扣着她的树须,她真用起力气来,这些树须根本留不住她。丁言顿了顿,闪身躲进一处屋檐下,然后将她放了下来。温小良一落地就严肃地看着他:“你无视我意愿的事,回头再找你算账。待着别动,我去和陆常新谈谈。”她刚转身,丁言就拦住了她,他用树须在泥土地上写道:[你留下,我去找他]温小良:“不行,他现在的状态有点异常,万一狂暴起来,你不是他对手。”[我可以,我曾经打败过他]“那是都是‘人’的时候,你现在是一棵树,你多高他多高?你不被他一脚踩扁就不错了!”[决定力量的不仅仅是体型,我比你健壮,但你一样可以挣脱我的手。]他顿了顿,[铁链都锁不住你]温小良:“……”谈正事呢,忽然提这些干什么……然而苦rou计确实管用,温小良心里一虚,态度也不那么强硬了,两人又拉锯了几句,最终她退了一步:“那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后你不能搞定,换我上。”丁言同意了,他正要出去,温小良忽然拉住了他一根树须:“你自己小心点。”丁言看着她,点点头,枝叶发出温柔的簌簌声。温小良松开了手,丁言走了出去。她留在屋檐底下,微蹙着眉,倾听外面的动静。她焦急地等着,感觉每一秒拉得无限长,但外面却始终没响起任何交谈声,巨猿的吼声也停止了,世界仿佛变成了默片。突然她脑中炸起一个霹雳:丁言不会说话,那他怎么和陆常新谈话呢?他手里又没有纸笔!……我真是笨蛋!她立刻就要冲出屋檐,天地间却突然响起了巨猿的吼声,这一声吼比先前任何一声都来得暴烈,仿佛声音的主人已经彻底陷入了疯狂。一瞬间温小良的手有点凉,脑海中闪现金绿色的树被巨猿踩成两截的想象图。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冲出了屋檐,奔到了满目疮痍的街道上。她仰着脸,看到了夜空中的满月,看到了半空里的树人,还看到了一只面目凶狠的巨猿,它扬起货车那么大的手掌,朝空里的树人挥去!这一巴掌要是打实了,丁言不死也残!温小良又气又急,气丁言不自量力,急两边距离太远,就算她将自己的速度提到极限,也……嗯?她刹住了脚,站在巨猿的阴影里,愣愣地看着巨猿那只手掌被树人借力打力地拍飞了出去,连带着巨猿自己也脚底趔趄站立不稳,小山高的身体原地转了两圈,控制不住地往一旁倾倒……直直地往她这边压了下来!倒抽口气,她转身就跑,刚跑出几步,就感到一阵气浪从身后扑过来,紧接着一个触感特别的庞然大物,重重地贴到了她的背上!重力瞬间堆积到了极限,她脚下一软,扑倒在了地上。背上无比沉重,她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被挤成了饼干片,喉咙里甚至多了一股甜腥味儿。“陆常新!”她恶狠狠的叫,但出口的声音比一只猫大不了多少,“你起来!”陆常新不动。温小良不知道他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摔了一跤昏过去了。没奈何,她只好自救,先用手去撑地面,试着将自己拔|出来,可由于角度问题,手根本使不上劲。于是她只好换一种方案,试着抬手去推身上的陆常新。手下碰触到的是一片软绵绵的rou,夹着着几根卷曲的硬毛,rou上还有些湿滑的液体,滑不溜手。难道她现在正被他压在咯吱窝下?这些黏黏的液体是汗?这么一想她觉得有点恶心,手在地上蹭了蹭,蹭完了又觉得自己太矫情,比起个人卫生,当然还是保住小命更重要,于是憋着一股气,重新抬手去推他,可推了两次都没能把他推开,她刚有些气馁,忽然灵机一动,攥住了一根硬毛,用力一拔——硬毛被她连根拔起,同时她感觉巨猿颤了一颤。有效!她抖擞精神,一口气又拔了五根,拔一根陆常新就抖一抖,最后她甚至听到了他的呜咽声……嗯?呜咽声?……是她理解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