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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不来话。后来到我爷爷起复了,声势逆转。我爸也没有落井下石,不时去医院照顾她,可我妈就像是被剥了皮的树,很快就枯萎过去,没小半年就去世了。外公一直没原谅我爸,他觉得我妈是被老爸的那句“离婚吧”杀死的。他放了狠话,有他活着一天,他陈瑜就一天不能回京城。”韩梅觉得心疼难当。她不能想象,那么小的他,是如何承受那样的一种难过和打击。韩梅摸上他的脸,仿佛想穿越时空,去安抚那惊惶而弱小的孩子。“我一直也以为我跟我爸挺像的。”他躺平了看着天花板,怕自己像他,所以他才事事跟他对着干。陈晨转过头来,定定看着韩梅的眼睛:“可碰见你之后,我觉得我应该还是像我妈。”她突然眼眶发热,内心软得无以复加。韩梅往后回想起来,大概就是那番话,让大他整整五岁岁的她,爱上了这个愿意对她捧出真心的小男生。女人的母性,本来就是理智原则的天敌。种种刻意讨好,都不如这无心的表白,一举击中了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期待的船来了!可惜陈晨跟作者一样都登船失败~请期待他和作者君的再接再厉!☆、呸!当她是出租车吗,不让上还得告她拒载了?住过宿舍的人都知道,寝室夜聊的结果,往往都是第二天睡过头。当恼人的门铃声响起,韩梅还深陷在软枕之中。她习惯性地把被子拉过头顶,想在软乎乎的床上多赖上个五分钟。铃声却仍旧不知疲倦地响着。她挣扎着张开眼,猝不及防被眼前的彷如凶案现场的画面吓得尖叫着惊坐了起来。一段腥红的液体从陈晨的鼻孔流出,经过深挖的人中,微翘的嘴唇,像出界的口红划至腮边,直将小半个枕头都染红了。偏他还尤不自知,睁开惺忪的睡眼,咕哝着问:“你怎么了?”外头怕是听见了韩梅的叫声,敲门声愈发急促,里头还夹杂了张斌的喊叫:“韩梅,你在里头吗?”陈晨听见张斌的叫声,就像突然被踩了尾巴一样,嚷嚷着“大清早地就来扰人清梦!”就要起身,被韩梅捏着鼻子又摁回床上。她隔着门大吼回去,“对不起,我刚发现睡过头,吓到你了,我马上就下去。”“没事就好,那你赶紧下来。”终于打发走了外忧,她还有这个眼巴巴看着她的大内患!韩梅从纸盒揪出一团卫生纸,狠狠塞进陈晨的血鼻子里:“你才扰人清梦呢!什么时候躺我床上的!”陈晨这才发现自己流鼻血了,她说她怎么捏他鼻子了呢。他嫌丑,想摘掉,被韩梅一下敲在手背上。陈晨郁闷地看她一眼:“都怪你,能看不能吃的,害我都憋出鼻血来了。”呸!当她是出租车吗,不让上还得告她拒载了?她进洗手间搓了条冷毛巾,重重拍到他额头上,故意要气气他:“你怎么不说自己年纪小,鼻子粘膜血管还没发育好,所以比较容易流血呢?”把陈晨气得猛翻白眼。他鼻孔还塞着小团纸呢,光着上身就臭美兮兮地站在镜子前弄头发。她也来不及管他了,打仗一般收拾好自己,吩咐一声“你晚点下来。”就匆匆下去集合。谁知他这一晚便是小半个钟,等他人模狗样地出现在酒店大堂,众人还道他是远道来接,纷纷感谢,殊不知那厮只是从酒店后门出去转了一圈,才从正门绕了进来。茶楼是王秘书早就定好的。陈晨作为重要人物,被招呼到了院长的下手就坐。可一顿饭下来,他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坐对面的韩梅和给她殷勤布菜的张斌。韩梅旁边的女同事也打趣他们:“哟,张斌怎么知道咱们韩梅最爱吃流沙包的?”张斌任由对方取笑,脸上笑意不减,不害羞,也不否认。韩梅赶紧给同事碗里夹去一颗虾饺:“我记得你喜欢这个,这个冷了就不好吃了。”谁知那颗快有婴儿拳头大的水晶饺却仍旧堵不上同事的嘴,她嘴里满满就接着打趣:“他给你夹完,你又给我夹,你们还挺夫唱妇随的。”把韩梅直说了个大红脸。陈晨这个小火-药桶无声无息地就给点着了。他看准了张斌要伸筷,就去转动桌上的转盘,三番四次都把张斌的筷子给晾在了半空中。张斌尴尬而不明就里,韩梅却是心知肚明。她把手机藏在桌布下,偷偷给陈晨发短信:“快吃东西吧,专门欺负张老师有意思吗。”陈晨冷哼:“也不瞧瞧是谁女朋友,叫他胡乱献殷勤!”韩梅觉得好笑,有心哄他:“你的,行了吧?”她假意要夹菜,然后故意将那钵猪红粥转到陈晨面前:“吃点血豆腐好了,以形补形。”陈晨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手机,抬头才又有了笑模样,又回复过去:“不忍心吃你同伴的血。”得了韩梅隔空的一记白眼。他却忍不住开心笑了。见过了陈瑜的宋院长,好像放了十二份心,任由这正儿八经的考察团,被秘书安排成了散漫的观光团。王秘书倒是尽职,景点里有些素日不对外开放的地方,经过安排,也有专人引看。待到星光点亮了夜幕,众人便登上了在岸边等待的游船。船在习习江风中,徐徐荡出了江面。抬头,有耸立两岸的高楼,低头,是被波涛揉碎的五彩霓虹。除了欣赏沿岸景色,底层的甲板上还安排了小型演奏会,让大家摸着酒杯底品尝西式自助。烤得脆脆的面包被裁成一口一件,中间放上金黄甘香的鲟鱼子酱;多层银质蛋糕架上摆满五颜六色的小蛋糕;法国芝士搭配着德国熏rou片,被卷成好看的花朵形状;听音乐喝啤酒长大的和牛,在铁板上被烤出一阵诱人的油香。陈晨找了一圈都没看见韩梅,走上灯光昏暗的二层船舱,才见她正在翻东西。“下头演奏已经开始了,你躲在这里干嘛?”韩梅听见声音转头,向他举了举手里茶叶罐子:“院长说喝不惯冷的,让我上来帮他把茶杯拿下去。”“这种事情找服务员就好啦。”陈晨愤愤不平地一皱眉,很快又被碰见韩梅落单的得意冲淡了。他赶紧拉她躲到吧台后面坐着,将一盘刚煎好的和牛放到她的腿上:“快吃。”韩梅看见热乎乎牛rou已经被细心地切成小块状,旁边顺序地搁了一圈的胡椒、盐巴、炸蒜片和日本芥末。韩梅戳了一块,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