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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带路!好好一个上神,若是被一个凡人给牵累地违反天规,小老儿万死难辞其咎!嘤嘤,嘤嘤……”朱碧被小土地吵得头脑发蒙。她跺了跺脚,喝道:“好了,别哭了!花神他老人家只是暂时留下同那女匪周旋。若他想走,这天地间怕是没人能拦得住他!”土地这才止住了眼泪,认同地点点头。想起刚才召唤自己的是朱碧,于是又问:“不知爱神唤小仙出来,所为何事?”朱碧指了指自己和宋谦和,说:“我们二人需要即刻赶往苏州,越快越好。我在人前不能随意使用法术,况且宋先生又不会法术。我寻思着,自然是要有代步工具才好。你且去给我二人寻两匹骏马来吧。”土地恭敬地拱拱手,道了一声“是”,然后又是一阵白烟蒸腾,消失不见了。宋谦和好不容易才从自己的震惊中走出来,磕磕绊绊地问道朱碧:“姑娘,是、是……神仙?”“如你所见,正是。”朱碧笑嘻嘻地点头应道。宋谦和努力消化着这个事实,又问:“那么,花公子也是神仙?既是神仙,怎地不见他直接使用仙术脱身,反而留下跟念红天周旋?”朱碧一时语塞,她总不能跟宋谦和说,花神梓芜他老人家其实就是闲极无聊、戏耍一下吧?如若这般,也太过诋毁他们神仙在凡人心中高大伟岸的形象了!思忖了半响,朱碧拿捏着语句,解释:“神仙虽然精于术法,但若凡事都靠仙术解决,未免太过无趣。花神他老人家道法高深莫测,心思也非同寻常。大约他留在山上,想要亲自度化那女匪,也未必可知……”“原来如此。”宋谦和恍然大悟,对朱碧的说辞深信不疑。不多时,远处跑来两匹黑色骏马,小土地也从土中重新冒了出来。朱碧与宋谦和牵了马,立即扬鞭而去。一路快马加鞭,直至苏州城外,梓芜凭空出现在二人面前。“仙上这么快就回来了!”朱碧谄媚地捧着大大的笑脸迎了上去。梓芜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哦,爱神此话听起来像是不愿本神这么快回来啊……”朱碧讪讪:“仙上真是误会小神了。只是不知,仙上如何摆脱那女匪的?”“本神用术法做了个傀儡,留在她那里,她并不知本神已经离开。”梓芜答道,“三月后术法消失,傀儡就会如同死去。到那时,她自会认为花公子不幸身亡。”宋谦和听了,急忙躬身道谢:“多谢神君帮送某人解围!”第十七章铁石心肠(1)梓芜挥了挥手,并不在意宋谦和是否感谢他。他看着朱碧,问道:“都已经到了这里,事情的原委你可告诉他了?”朱碧心知梓芜指的是卿罗阳寿将近之事,此事宋谦和尚不知晓。他仍以为自己此番从念红天手里脱身,就可以欢欢喜喜回去迎娶卿罗了。朱碧拍了拍两匹骏马的脑袋,轻轻道了一句“回去吧”,两匹马如有灵性一般,立刻调头走了。朱碧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问宋谦和:“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与花神老人家的真身,那你可知为何我们会下凡帮你?”宋谦和摇了摇头:“不知。不过谦和私心里想着,许是卿罗心诚,感动了神君。二位神君心善,特来相助。”朱碧嗤笑一声,答道:“并非如此。这世间善男信女数不胜数,比卿罗虔诚的也有的是,但他们却并未能见得神仙显灵。且神仙动辄便活了千千万万载,所有事情都看得很淡,说一句铁石心肠也不为过。至于那些被世人诚信所感,基本都是你们凡人自己编出来的。”“那为何神君要来帮助卿罗?”宋谦和疑惑地问。“因为她本该魂归地府,却因想见你一面,不肯断气。”朱碧直截了当地回答。宋谦和面色煞白:“地、地府?神君口中的地府,莫不是……”“地府自然是魂之归处。”朱碧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卿罗半月前阳寿就该到头了,但她执念太深,就凭着自己的意念硬生生吊着一口气等着你。此事惊动了地府冥君与月神府月老,所以我才下凡来帮你去见她,如此才能了了卿罗的心愿,让她早日投胎转世。若是执意这么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不、不会的!”宋谦和一时根本无法接受朱碧说的话,他踉跄着退后几步,拼命摇头,“我离家的时候,卿罗还好好的。我回去就要娶卿罗为妻了,我们说好会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她怎么可能会死?”朱碧的语气始终淡淡的,丝毫不为宋谦和的伤心而动摇:“我骗你作何?她一个凡人生死有命,我没必要那这件事匡你。”宋谦和瘫坐在地上,无助地哽咽起来:“卿罗,都怪我,卿罗……”他一个男子坐在地上痛哭,哭得悲痛欲绝,路过的人都为之动容,纷纷驻足,有的还上前来询问,想要给予帮助。朱碧见他如此,急忙将宋谦和扶起来,小声在他耳边道:“你还是快些进城吧,不然怕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你二人之间的红线全靠我师兄月神的一缕仙气护着,才能让你回来见她一见。你莫要负了我师兄的一番苦心!”说罢,她拉着宋谦和就要入城。梓芜本在一旁看着,见朱碧从始至终都未曾动容,不禁有些疑惑。宋谦和与卿罗的事,在他看来,虽算不得感人至深,但多少也有些为二人惋惜。可是朱碧在意的好像只有事情的本身,只顾及自己是否做完了月神安排的差事。至于那两人的情深似海,她好似没有感觉。想到这里,他扯了朱碧的衣袖,道:“方才,你不觉得自己说得太过直白了些?毕竟是大好姻缘转瞬成了生离死别,你不带任何掩饰直接说出口,似乎是残忍了些。”朱碧不晓得梓芜是何意思,不由得挠了挠头,问道:“我只是有一说一,并未觉得如何。仙上可是觉得我的做法不妥吗,可我向来如此做事啊,挺尽职尽责的!”梓芜蹙眉。他心头闪过一丝异样,却又说不清哪里不对。作为个女神仙,朱碧的心肠似乎太硬了些。难道越是爱神,于情爱上看得多了,也就愈发淡了?到了卿罗住处,宋谦和强打起精神走进去。卿罗的meimei玉罗一见到他,立即呜呜哭了起来:“姐夫,你总算回来了!jiejie她生了很重的病,她、她……”“是我来迟了!”宋谦和使劲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