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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睛,长睫毛忽闪了几下:“我记得那个人就是坐在这儿的,怎么不见了?”二人找了一圈,但周围除了几颗圆橘子外什么也没有。既然没人收费,她们干脆也不交了;林三酒在小镇里果然找到了一个签到点,在签过到后,二人离开小镇,走进了一大片一大片地势不断上升的荒野,一路跋涉到晚上时,她们已经身处群山深处,听不见一点儿人声了。夜晚的深山如同茫茫深海,寒凉气一阵强似一阵,林荫重影之间幽暗得目不视物。就在林三酒要拿出【能力打磨剂】照明时,波西米亚不知拿出了个什么东西,四周的黑暗顿时被驱散开了——她抬头一看,发现几条浑身发光的“游鱼”正徐徐游动在夜色里,伴随着波西米亚的脚步,为二人照亮了前路。在游鱼投下的柔光里,波西米亚看起来终于又有一点儿初见面时的风姿了。“这儿倒是一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但她只要一张口,那种风情就全不见了,“你家怎么会在这儿,你是不是在骗我?”林三酒没理她。要是波西米亚每说一句话她都回应,她早就累死了。“到底还有多远?”“快了。”“你三十分钟以前就说快了。”“真的快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波西米亚又想起了一个新话题:“你不是说要叫那个斯……斯什么来着,和我们一起进意识力星空吗?”“等我回去就试着联系他。”“试着?你到底联不联系得上啊?”“能,能。”“那你现在联系一个我看看,”波西米亚吃一堑长一智,干脆停住了脚步:“不必非要等到回家。”林三酒头都大了。她跟斯巴安分别得匆忙,压根没有留下联系办法;她本想着安顿下来以后再通过木鱼论坛打听他的下落,现在一时之间上哪儿找他?但是波西米亚此刻不依不饶起来了,不见她联系斯巴安就不肯往前走,仿佛要用这一点来验证林三酒全部说辞的真实性,那副样子看了实在可气:“你怎么不动?你肯定是骗我呢吧?”没办法,只好继续糊弄她一下了。林三酒叫出了一张【喂,jiejie?】,把它解除了卡片化。这个特殊物品生了一副标准联络器的样子,任谁看了也不会对它的作用心生误会;她将联络器拿在手里,朝波西米亚晃了晃:“看见了吗?我用这个就可以联系上他了。你等我回去以后坐下来,仔细和他说——”一句话没有说完,夜空里就回荡起了长长的呼叫音。有那么一瞬间,林三酒还以为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呼叫按钮之类的地方;然而过了半秒,她才终于意识到是手中的联络器响了。“怎么回事,是那个斯什么吗,”波西米亚立刻凑了上来,“你接呀,你怎么脸都变白——”林三酒伸手就按上了她的脸,制止住了她还没说完的后半句话,让它变成了一阵“唔唔”响。波西米亚在挣扎之间挠了她好几下,林三酒本来就已经被联络器的呼叫声搅得心慌意乱了,此刻哪里有工夫理会她,赶忙拿出控制器,抬手就取消了周围的伪装投影——浓密得充满压迫感的老林子顿时扭曲着消失进了土地里,在荒山中留下了一片氤氲薄雾。望着远方山巅上的圆环影子,波西米亚张着嘴愣在了原地。“看见那个白色圆环了吧?”林三酒抬起下巴朝远方匆匆示意了一下,“你先过去,我一会儿就跟上你。”“那你呢?”联络器又响了一声,蓝色光点在夜色里有规律地一亮一亮。她才刚一拿出联络器,就立刻收到了来自季山青的呼叫,是不是说明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尝试着联系她?“我接了这个呼叫就过去!”一想到接晚了可能又会与礼包错过,林三酒就不剩什么好声气了。她此刻既惶恐,又紧张,连手心里都微微出了一层汗;真是叫人想不通,他们明明曾经那样亲密无间,怎么如今连说句话都能叫她这样无措。波西米亚被她吼了一声,顿时垮下了脸,咕哝了一句“我才懒得管你”,转身就走了。她的脚步声刚一消失,林三酒转身跃上旁边一棵树;她坐在树枝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深夜里寂静而寒凉的空气,幽幽地浮动在身边。联络器里一点声息也没有,仿佛那一头的人正处于不敢置信之中。他不敢相信联络终于接通了吗?一定要说话,这次一定要和他说上话——林三酒鼓起勇气,哑着嗓子低低问道:“……是礼包吗?”过了几秒钟,她再一次听见了那个清泉般的嗓音。“……jiejie?”林三酒猛地将联络器紧紧抱在怀里,弯下了腰。“是我,”她有几分慌乱地说,眼角莫名泛起了泪意。“是我,你——你还好吗?你没事吧?”“我没事,我很好。”林三酒抹了一下眼睛,长长地做了一次深呼吸。她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微笑,尽管季山青不可能看得见:“你没事就好……我上次联络过你,但始终没有人接起呼叫,我还以为你那边的战斗不顺利呢。”季山青顿了顿,随即说:“我可能是没听见吧!”是吗……那就好,那就好。寂静又持续了两三秒。随即从音孔中,传出了季山青那熟悉的嗓音:“jiejie现在在哪里?”林三酒慢慢直起身子,望着怀里的联络器。望了它几秒,她有点儿迟疑地问道:“你是想问我现在具体的位置吗?”“嗯——对的,具体位置。”林三酒停住了。她听着自己的声音,有点不敢置信她又将这句话问了一次:“……是礼包吗?”☆、865一个小道消息“是我呀,jiejie。你怎么了?”那个干净清澈的嗓音如同淙淙泉水,流过了寒凉的夜晚——然而不等它的余音消散,林三酒猛然一把挂掉了联络器的通话,蓝色光点蓦地灭了下去,没有余力再亮起来了。由于通话距离太远,这个联络器的使用寿命已经到达了终点。她将联络器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一抬手,将它远远甩进了林子里。跳下大树,往exodus的方向走去时,林三酒胸腔里那一团乱麻,好像浸了冰水一样越来越沉地压在了心脏上。接下来要怎么办?再拿出一个联络器,呼叫回去吗?万一接起呼叫的,还是刚才那个——不,不对,林三酒忽然醒悟过来,截断了自己这个念头。那确实是礼包的声音,她绝对不可能听错。当然,如果考虑到最糟糕的情况——比如说季山青出了事,连联络器都丢了——那么数据体想要模仿他的声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