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书单 - 言情小说 - 无心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9

分卷阅读129

    冰凉,大惊:“阿姐这是怎么了?身体不适吗?”

沧笙晃了晃神:“是有点。”

沧宁紧张起来:“哪里不舒服?”

沧笙坐直身子,自己感受了一会:“心疼,头晕烦闷。”

“……”沧宁一脸心死,她怕是在逗他呢。

沧笙表情却不似玩笑,心脏倏尔一紧,迫得人急急喘息了两声,或有所感,猛然拉开自己的袖子。白洁若玉的手腕上华光一闪,铭刻下一个姓名,沧笙瞪大眼:“这是……”

沧宁惊呆了:“婚契?!”

云上寂静,沧笙像失了魂一般坐着,心里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混沌一片。

沧宁斟酌几番,特意注意了措辞:“阿姐是不是与帝君有了亲密些的接触?”

沧笙眼睫一颤,是深度的茫然:“没有啊,他根本不给我碰的。”指尖抚上上头的名字,“婚契单方面也可以结成吗?”

沧宁说不清楚:“石族缔结婚契的人不多,都是两情相悦拜了天地再缔结的。不过石族的婚契只对石族有效,或许……只要你自己认定了,也可以吧。”

这是种族天赋,没有条例可以解释的一清二楚,只能根据事实判断渐次摸索,谁让她们是第一批使用石族婚契的人呢。现在虞淮的名字生生刻在了她的手腕,不认也得认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出的问题。

沧宁细细思忖:“可是定下契约不会给人带来不适的罢?”

“兴许是因为我和虞淮还不是两情相悦,契约不完整。”沧笙捂住心口,那里好像有一双手束缚着她的心脏,摆脱不开。习惯了,那束缚感又并不明显,只在偶尔的一次深呼吸后再一次感受到不适。

“那阿姐今日还要去见帝君吗?”

“应该……没影响吧。”婚契又是什么不好的东西,纵然使她的心境有一定的变化,想必也是不适应之下暂时的反应。

沧宁遂不再说什么,带着人到虞淮的军队前。守卫认出沧宁沧笙,立时转去通报,结果连帝君的军帐都没能入,被帐前守卫拦住低语两句,便回来朝沧笙回话:“帝君如今正在商讨军务,若没有急事的话,还请沧笙帝君,沧宁大帝暂且等一等,先到这边的军帐稍作休息吧。”

沧笙来找过他无数次,从没有被拒之门外的境况,虞淮就算是要谈什么事也从不会避着他。

沧宁掖着手不吱声,沧笙冷不丁问:“是凤昱大帝在里头?”

守卫略讶了讶,但不敢多嘴,摇头说并不清楚。

沧笙一瞬提不上气来,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半天说不出话来。奇妙的是这样的事放着往常,她兴许挥挥袖就冲进去了,不安?她没有这样的想法,强取豪夺才是她的风格,是不是有猫腻进去看了才知道。

但现在转换了,她被抽空了力气。不知道是时光渐移,她没了帝君的法力傍身,人也学得瞻前顾后了。又或是终于理解到自己其实没有那个立场对虞淮要求什么,她只是个追求者,又不是正室,咄咄逼人只会惹人发笑。

她无声站得太久,久到沧宁忍不住开口唤了她一声:“阿姐,我们是要等着吗?”

沧笙回神:“等一会吧。”看看天边皎皎月华,“最迟到四更,我们就回。”

沧宁应好,无声走远了些。若虞淮出来,没有旁人在场,他俩才好说话。

他以为沧笙心情不好,其实不然,她一面为感情所困,一面又为这样的困顿而诧异,像是发觉到什么恐怖的事,要跳脱开来看自己的情绪。

诸神都有应对心魔的法子,但心魔的可怖之处就在它会不知不觉影响自身,你跳不出去,只能为其所扰。

可她会有心魔吗?她分明连天劫都不会有。

沧笙在月下静坐,透过窗就可以看到对面虞淮的军帐,手伸到袖中去握住腕上的名字,但愿一切都只是她想多了。

又一刻,对面军帐的帐帘被人挑开,先出来的是位女子,做女侍的打扮,身后果不其然跟着凤昱,朝里头微微一福身,眉目间隐有笑意,携着往日难见的温婉。告辞过后,快速离开了。

带着女侍?沧笙轻吐一口气,那看来是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像她,总怀揣着什么想法的,从来都不多带人煞风景。

沧笙不知道为什么,等凤昱走远了之后才从军帐内出来,走到对面,守卫为她挑开帐帘,请她入内。

虞淮早知道她来了,见人出现并不奇怪,低眸收好桌面的卷画:“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沧笙道:“你不想我过来吗?”

她说话总是如此,像是拐着弯要在他的嘴里套出些乐意听到的字句来,但今日的语气不一般。虞淮霎时便感知到了,她像是来找架吵的,抬头仔细凝了她一眼:“有事吗?”

沧笙嗅得到军帐内淡淡的香味,像是凤昱残留的存在,淡了嗓音:“我是来同你告别的。”

虞淮袖下的手几不可查的一紧:“告别?”

“帝君知道双方的合作不会永远紧密无间下去,你们向东,我们向西,分道扬镳。”

明明并非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被她用几个词严重形容出来,似乎有了别样的意味。虞淮蹙眉,她什么意思呢?

他从没想过与石族暂离就会见不到她,千万里的距离不算什么,只要想见面,传送玉符、传音符,哪怕是自己亲自赶过去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她难道从没想过再来见他吗?

第89章

虞淮稍稍挺直了背脊,不能谈感情,只能用事实来反驳她所谓的“分道扬镳”:“我与宁帝商讨过,第二天共有十三族强悍种族,需要双方后续的合作方可抵御。”

沧笙看他又在打太极,气恼起来:“你故意这样的吗?吊着我很有意思?”

虞淮今日可谓莫名到了极点,沧笙白日里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夜里再来却像是吃了火药,他究竟是哪得罪她了呢?

他如今已经习惯,沧笙若有气恼的意思,他首先便要自省一番。

是叫她在外头等了一刻钟吗?

可凤昱早年就同他二者有小过节,虞淮如今是帝君,被人求着自然不惧,现下谈的是两族双赢的事,个人的小过节根本不值一提。可沧笙不一般,纵然消息没有传出去,她也是实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