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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将你从水里头揪出来也不容易,你打不过她的话路上的领土就先不去想了,咱们先待在海里头将势力繁衍起来吧。”白灵瑾眨巴眨巴眼:“我本来也没想同她打啊。”拨弄了下袖口,以无赖的口吻轻飘飘道,“同天帝的大战耗损了我不少气力,紧接着一个月没停歇的部署,哪里能与凤昱对抗?躲着吧,左右来都来了,她也不能将我怎么样,第四天海域的地形我熟得很。”沧笙见他堂堂一大帝,这么舍得下面子也就放心了,点点头:“能屈能伸就才是大丈夫嘛。”海水涌上来,浸湿了他的裤脚,白灵瑾干脆幻回了鱼尾,拨弄起水花来。他支着身子,趴在沙滩上朝她笑,尾鳍稍稍翘着:“我的尾巴好不好看?”沧笙哽了哽,感触微妙:“你不是一直都这样?”他又换了个姿势,交领的衣襟敞开了些,几乎是衣不蔽体,下拉露出人鱼线:“那这样呢?”沧笙忍不下了,茫然:“你这是干什么?”从今个来时起,便一直在搔首弄姿的。白灵瑾捧着脸,一个劲朝她眨眼:“有没有觉得我秀色可餐?他们说渡劫成了大帝之后,我整个的气质都不一样了,格外的迷人,你说呢?”沧笙嗤地笑了:“拍马屁的话你也信。”白灵瑾讪讪:“是吗……”他的眸子黯淡下去,翻身仰望着天,良久,小声道;“我听说你将帝君踹了,真的不能考虑考虑我吗?”他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描绘虞淮,“他都是有孩子的人了,男人的魅力与热情就算是消磨了大半。不像我,永远的青春活力,纯真无暇。”凡间的时候,白灵瑾亲眼看见沧笙与虞淮成婚。看到沧筠,自然一眼就能知道孩子是谁的。沧笙的裙摆被海水沾湿了小圈,她想了想,走到白灵瑾的身侧蹲下来。她这一靠近,白灵瑾脸颊登时就飞红了,默默然敛好了前襟,别不小心露了不该露的,是要适得其反被揍的:“怎么啦?”沧笙将左手腕上虞淮的契约亮给他看:“你看看,有办法吗?”白灵瑾不懂她的意思:“这个是在凡界的时候缔结的?天河的水洗不掉吗?”沧笙摇摇头:“洗不掉,但是这契约也无法更近一步。我听凡人提及过,要走出一段失恋最好的法子便是开始一段新恋情,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白灵瑾反反复复将这句话搁在心里头想了数遍,确认自己没有想岔才细声问:“你是说,你打算考虑我了吗?你……你是真的不要虞淮啦?”他问得小心翼翼,神情之中具是认真,沧笙反而犹豫了。她的心口剜去了虞淮的名字,是一种残缺,较之从前感情会冷淡地多,究竟能不能还有“爱”人的能力不可得知。自己尚且不确定,耽误别人似乎不妥。为了忘了虞淮才同人在一起,对人来说也会不公。沧笙暗自叹息一声,在他身边躺下来:“其实你大可不必同我一样傻,换个人喜欢多好,你现在是大帝了,还愁找不着媳妇儿吗?”白灵瑾模模糊糊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一次机会,侧过身望着她:“我觉着你这样已经很好了。”“恩?”“至少曾经拥有,还同他有了孩子。”沧笙鞠了一捧湿沙在手中,温声:“我夫君确然很好。”白灵瑾伸出手,在她没瞧见的地方,轻轻握住了她的裙摆:“你若是忘不了他,也没关系,我不介意你脚踏两条船。”沧笙一愕,哭笑不得:“才夸你能屈能伸,这会儿是不是活用得过头了?底线呢?不要啦?堂堂大帝要做二房了?”白灵瑾不依:“为什么我是二房?反正他都不在了,就让我升成正房不行吗?”他跑题,沧笙也跟着跑:“我听说升正房可不容易,要生个出息的儿子,凭子荣升,你记得华夫人吧,她就是那样的。”“你故意回避我。”“也不是。”沧笙道,“我曾经对我的夫君做过一个承诺,说下一世会去寻他,可我害怕等到的人是那个疏淡冷清的帝君,并不敢与他相见。这一耽搁,便是三世。我后知后觉,是自己辜负了他,所以只着素衣木簪,打算为他守上三百年。这三百年,我是他的未亡人,会一直一直地等着他。”语气渐轻,在最压抑的那一刻换上笑意,“所以暂时是不打算续弦了,如今还剩两百年,若到时候男未婚女未嫁,你不嫌弃我是废帝、又有了一次失败的感情经历,那咱俩就凑一对吧,不做二房,直接娶你当正室。”白灵瑾前一刻还要掉泪珠子,听罢最后一句,乐得直打滚:“好好好!那你不准反悔!”第54章沧筠到了岛上,便是一阵欢快的呼唤。沧笙从竹屋走走出,瞧见沧筠与沧宁一人抱了个半人高的鸟蛋,朝这边跑过来。沧筠乐呵呵地:“娘亲,我们晚上可以加餐啦!舅舅说这个吃了大补。”第四天鸟类众多,别处难得一见的神鸟在这里扎堆,沧笙一眼就瞧出来那蛋当是毕方,神兽级别,吃了可增进修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掏来的。沧笙说好,收拾出来一块干净的地皮准备生火,一面对沧宁:“筠儿这两日在海域深处,可有觉得不适?“当初沧笙一行人随同空间阵到了第四天,由于到达的地方是海底深处,巨大的压迫感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动弹。在海底撑起结界是件极耗费仙力的事,故而当沧筠欢天喜地,沉迷海底世界的奇幻之时,她只能将娃托给沧宁,极其挫败地上岸了。沧筠正围绕着两枚鸟蛋跑圈圈,活力十足的形容,没有半点惫态。沧宁说他底子好,“第四天的环境更适合他一些,怎么闹都不会累。”沧笙笑,将捡好的木枝聚起来摆放好:“九天的环境越往上越好,对谁都一样。”沧宁执着木枝的手一顿,移眸望去,沧笙还是原来的笑意清澈。阿姐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了,从她变成废帝的那一天起,便不再提及过曾经近在咫尺的宏愿。她轻描淡写,筠儿也在,他不便追问,点点头,在堆放好的木枝中升起火焰。沧笙回头,欲呼唤沧筠将鸟蛋抱过来烧,只听沧筠乖乖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