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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热心,每每有好吃的都不给阿春我想吃,倒是想着李大妞那家伙!”看阿春一脸醋意,她立刻夹起一块rou递到阿春嘴边,“谁会饿着你!?”阿春一口吃进肚中,嘴上还动着,着急说道,“您可不知,那李大妞自从有孕在身,脾气和饭量大的很!流风大哥都不敢招惹她!更何况是我了,哪敢同她抢吃的……”“那等你何时有孕在身,我也定送去你喜爱的吃食,让你吃个够!”阿春摇头,盯着那一碗羊rou,“我可不稀罕,和小姐在一起就很好,何必要找个男人那般麻烦!阿秋不就是找了个……”她眼眸暗下去,手中的羊rou再次落入碗中,“阿秋的仇,我必定要报。不止阿秋,灵山军的所有人都该付出代价来!”一道黑影闪过……阿春正张望四周,帐子外还真有动静,“谁?谁人在帐外鬼鬼祟祟的!”话音落地,帐子被掀开一角,只瞧见一双黑色短靴,朝着此处慢慢走来……正文第三百二十六章人性恶(二)一 “这帐内怎么还如此冷?”男人声音低沉,但温柔婉转,她二人才算松了警惕。“小姐,西北王来了,那阿春就先退下了……”阿春躬身,还不忘再望几眼台上的羊rou,才退出帐外,极其嘴馋。男人四处张望了下,“怎么没燃火炉,这天可还没完全回春,你身子骨不好,别再受冻了。”颜宋摇头,掏出袖中的汤婆子,“你送来的这个已经够了,再者,我可不是病秧子!”男人莞尔,指着台上那羊rou,“这rou倒被你分了一大半,你这是借花献佛,还是埋怨我,不肯收下?”自然明白玉恒的意思,她沉默片刻,拿起筷子吃了一小口,“这样,总不算是埋怨你了吧?”男人笑着,想着拉住她放于台上的手,却又顾虑着什么,再次收回。“西北战乱平息,已然过了几个月,在这西北不习惯的,也慢慢习惯了。你有没想过,有朝一日,你就不想玉都城了,在这辽阔的草原上,过另一种生活?”夜幕从天际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连接着日月,分割开日夜。她答道,“或许吧……”那一抹笑,并非是或许二字能说的清的,她所惦念的不是那座城池,而是城池里的一个人。“这几日,辰安荣那些人可有来扰过你?”颜宋摇头,“虽也派人来找过我,但我未曾去赴约。关于灵山军的底细,你知道多少?”玉恒蹙着眉,摇头道,“说来是我当时失了方寸,竟连对方底细都不知晓。我只知道,他们规模庞大,甚至超出我们的相信,但灵山军的目标仿佛不是玉都……”“此话怎讲?”“在玉都天牢内,我遇见过一个老妪,她助我逃脱,将灵山军信物交予我。转而遇上了辰安荣,二话不说助我出兵,而这灵山军的人分布在各个地方,不止玉都,有的甚至已经是别国的官员。你说倘若已在别国安定,有了不错的生活,谁人还愿意再回来为别人拼命?”此话说到这份上,颜宋多少也觉得奇怪,灵山军的目标不是玉都,那会是什么?还有,在她的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他们用和谈书去交换……还有那个所谓的上官月谦,究竟是她的谁?“对了,玉都城传来消息,沈全胜将功抵罪,如今,没事了。这次立了战功,也算是为沈老将军完成心愿。”“全胜……也罢,能平安回去就好。”自九皇子走后,沈全胜丢了魂,西北战事是她最后的寄托。虽赢了胜仗为她高兴,但她难以想象,没有了寄托,沈全胜还能够撑多久。她仿佛还能记起,那双几乎被鬼怪吃了魂的眼,透着幽幽的暗光……“沈将军,要去何处?”风尘来这将军府倒是稀客,“圣上急招您进宫。”“我?”沈全胜疑惑看向风尘,放下手里的东西,立刻进宫。乾元殿内,沈全胜已然几月未见玉乾,身子消瘦倒是看不出,只是那双眼像是陷进里头,让人看着发愣。“不知圣上,招微臣入宫有何事?”“我知道你与阿绮关系不浅……”沈全胜一言便听出玉乾的意思,“确实,圣上当日为了大义,让颜宋去西北做人质,如今,莫不是后悔了?”玉乾眼眸抬起,还是那双陷入眼眶的眼,说起来,还有些瘆人,但沈全胜却丝毫不畏惧地看向他。“怎么?圣上答不上来?”眼睛微眯,转而苦笑一声,“沈将军的话,确实句句说到我心上。今日来,并非求得将军原谅,只望将军能帮我办成一事。”“何事?”“去西北,无论想什么办法,也要带她回来。”沈全胜眼眸停滞片刻,转向另一边,“带她回来?回来能如何?在宫中,这个四方的牢笼内,你给不了她想要的……寻常百姓家,圣上又舍得现在的荣华吗?”玉乾未出声,他一身暗黄色大袍显得华贵,不再是那个白衣少年需要步步为营。他突然褪下了身上的马褂,就连指尖的扳指也全数卸下。“你这是作甚!”她连忙背过身去。“倘若将军怀疑的是我的真心,那我便卸去这些俗物与将军交谈。沈将军,你该明白,我并非贪恋这位置,而是玉都不可在此时再有任何波动,西北,陈国,甚至别的人,都在虎视眈眈着,而玉都的百姓受不起再一次的磨难了。”沈全胜依旧背着身子,短叹一口气说,“既然圣上如此说了,臣定会将此事办妥。”随即挥袖而去,门外众人还是惊讶于此,沈全胜一个好不容易将功抵罪的罪臣,竟敢如此对九五之尊无礼。“风尘,你说,这沈将军是不是太不识趣了,好在圣上不计较……”风尘摇头,大概是一眼看穿了那女人的一切,“沈将军怕是希望圣上计较,只不过,没讨到罚,觉得有些不甘心。”宫人们不解风尘的意思,更看不明白沈全胜。就仿佛是河边的枫叶,倘若不落在河水内,永远不懂那种波澜。“将军,您这是要去哪儿?”陈统领在身后跟着,就见她迅速收拾好了行囊。“去一趟西北,办点事。”陈统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