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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每当房门开时也会有一段奇怪的声响,而每当天气不同季节不同人不同,发出的声响也不同。大概这声响,宫人们是最熟悉的……他抬头,恰好对上房门敞开的地方,见一女子拂袖走近,“婠婠……”他将头低下,并不觉得顾婠婠的来到有什么奇怪,相反自在顺意的多。顾婠婠落座,伸手自己斟茶,见这动作下人们如同收到指令般自觉退下,她眼睛最终落到太子身上,问,“阿乾的心中还有婠婠吗?”太子笑了,可能并不是笑她问的内容,伸手握着她斟茶的手,“怎么问出这话来?”“颜宋……和她很像对吗?”顾婠婠眼神里并没有之前的轻浮,相反是情深意长。他松开手,眼神中悄然闪过什么,唇角挤出一抹笑,“聊这个,就无趣了。”顾婠婠将手盖在他手上,细语,“就当婠婠多个心眼,早有传闻那颜宋曾在婚宴上当众勾引过二皇子,我也不想和殿下的感情因为这无趣之人受到影响。”玉乾浅笑,将她的手拉过揽入怀中,在耳边吹着令人发痒的呼吸,“我是什么人勾引就动摇的吗?”“殿下自然不是……”顾婠婠酥软地将她自己埋在玉乾的怀里,吸允着那种掌心的宠溺。或许没有完全的把握,但顾婠婠知道,但凡玉乾是太子,这太子妃的位置就只能是她。权位同美人,玉乾没有理由不选择她。……风吟殿外,吹着微风,两个人隔着几步远对面对站着,上天巧合或是谁人精心的安排。如同桃花花瓣在空中盘旋,最终落地一般,惋惜但却是注定。“八殿下。”语罢,她继续望着面前的风吟殿,也不知是凶是吉,如同迷雾中的摸索,是对未知的恐惧,或是对自己的不信任。见惯了这种被命运捉弄的场景,如今她的心境倒有些心如止水了。玉尧今日的一身深色大袍,显得皮肤更白,他双手抱于胸前,“我是来看皇兄的,不知姑娘是来……”颜宋看向他,兴许是全胜已经通知他,难不成真是来帮她,答道,“太子命我当他的伴学书童,我在这儿等女傅一同进去。”他微皱眉,转动眼珠,自己嘀咕着,“是皇兄的意思?……怪了,怪了。”“殿下这话?”他解释道,“我和皇兄是同胞,皇兄他从小不喜身边有人盯着,这次怎么会自己找不快活呢?”玉尧这么一说,她也记起此前送药时的情景,太子身边确实一个宫人都没有。给自己找不快活,世上真的会有这种人?或者,他也是被逼无奈,是有人强将自己塞到他的身边。见她深思的样子,玉尧接着说,“指不定是觉得有趣吧。皇兄是人上人,总会有比一般人的孤独更孤独的时刻,总得为自己找乐子。”如此,全胜所说他有断袖之癖的传闻,是耐不住寂寞,无法抵住的内心涌动,想要找人发泄。如今男宠腻了,想要换个花样,如此一想好像说通了。“何况,你挺有趣。”她回过神,正好对上玉尧的目光,立刻避让开。有趣?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评价她,她顶多是倔,嘴硬,没理由这些也算得上有趣。玉尧唇角微扬,带着舒服自然的微笑离开,所以当日他救她性命也是因为她很有趣吗?的确,先喊救命后求死的,世上应该也只有她了吧。她跟在女傅身后,几个宫人将风吟殿的门推开,是一声清脆的的风铃声,颜宋余光留意着四周,没有风铃挂于门前,那这声音是从何而来?女傅恭敬上前道,“太子殿下,往后就由颜姑娘与太子一同学习,要是有什么事吩咐臣便好。”玉乾躺在榻上,手里是一本秘史看得津津有味,挥手也显得不耐烦,“好了,你退下!”她不明白这时时刻刻透露出昏君本性的玉都太子,凭什么能够担起国家重任?玉都最终真的要落在他的手里吗?“殿下,颜宋有一事想问?”她开口。“问。”他干脆答应。“颜宋无才无德,在宫学更算不上出类拔萃的学生,实在不明白殿下为何会向女傅要我当伴读书童?”她望着榻上枕着手臂的玉乾,丝毫没反应,“殿下?”音刚落,书本一下合上的响声让她心一提,他转头用尖利的眼神盯着她,“我让你问,没说要答。桌上有本战国策,三日之内背完它。”“什么?”战国策?昏君竟然会让一个女子看这种书,治国之策,这并非一个女子能看的。颜宋以为,来这儿学的顶多是毛诗女德之类的书……他拿起书,换了个姿势,无意抛出一句,“梁太傅三日后便会来考我战国策,你先看着,有备无患。”“是。”她大概明白了昏君这句话的意思,所谓的“有备无患”。然后安心坐到一旁准备好的桌案前,翻看起来……几个时辰,两人只是各看各的,风吟殿内只能听得几声奇怪却悦耳的声响。加上来之前玉尧说得那些话,颜宋更是如坐针毡。听见门口宫人敲锣声,好不容易熬到这傍晚。她放下书,终于忍不住开口,“殿下,门禁的时间就要到了,我家住在城外,怕是不能再这儿待着了。”乖乖站在他塌前,等待着将她放回家,岂料他丝毫不在意她说的。“战国策中的温人之周一篇,你可还记得?”“记得。”颜宋背道,“温人之周,周不纳,问曰:“客耶?”对曰:“主人也。”问其巷而不知也,吏因囚之。君使人问之曰:“子非周人,而自谓非客,何也?”对曰:“臣少而诵,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周君天下,则我天子之臣,而又为客哉?故曰主人。”君乃使吏出之。”玉乾点头,“一字不漏,此篇提及的周君虽为天下之主,可实则早已被群雄割据,天子却已不是天下之主,可悲。”“虽周君处境艰难,但这温人依旧记得周君是天子。”玉乾半扬起嘴角,“没有实权的天子,如同傀儡,被人记得与不记得又有什么区别。”“或许殿下觉得周君可悲,但我倒觉得周君或许是欣慰被振奋的,当他唯唯诺诺屈居诸侯之下,他的子民却仍然记得真正号令天下,名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