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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后,大相庭径。范伟天装模作样的道歉:“哎,嫂子,不好意思哈,来,我现在带您进去,您这回来干嘛?”何鸢捏着拳头,原地站着不动。范伟天笑道:“不进去啊?不进去我可进去了,您别不识好人心呐!”他浮夸的表演引的他怀里的美人娇笑连连。浓妆艳抹的女人浑身跟没骨头似的,趴在他的怀里,花枝乱颤:“你好坏呀天哥~”范伟天调戏她:“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说着,腻歪到了一块儿,当着何鸢的面就来了一段热吻。何鸢这时候,到显出一点儿自己的脾气来。颇有些厌恶。她假扮陈静的时候,眼神也很到位,这下有个一两秒恢复自己本来的模样,却叫范伟天无意间看了去。何鸢的眼神如沉寂的深海,如暴雨前的平静,压抑又沉重,隐藏在眼底最深的是深海中不可见底的冰川,数百年来无人可撼动,无人可融化,她眼底的寒意一直到达心底,叫人只看一眼,便能终生难忘。范伟天怔了一秒,连忙眨了眨眼睛,一回神,何鸢已经恢复成了‘陈静’那瞧不起人又倔强的模样。他怀中的女人亲着亲着,便发现自己的金主似乎没什么耐心,反而怔怔的看着陈静。女人当即恼了,撒娇道:“天哥,她是谁啊?”范伟天回过神,确认是自己看错了。他搂着美人往里面走,神色鄙夷:“一个女傻逼,自以为是,不用管她。”女人道:“那你怎么喊她嫂子?”“霍明的老婆。”一提霍明的老婆,女人突然惊呼:“原来是她啊!”还挺有名的。这全是陈静当年刚嫁入霍家时做的孽,那时候,她的脾气比现在更加倔,霍明当时若胆敢在外面找女人,她就非得闹得满城风雨不可,搞的整个淮京上流圈子都知道霍明家里有个母老虎。她越这样,霍明越不喜欢她,久而久之,夫妻感情越来越僵。何鸢本就不懂情爱一事,现下就更不明白陈静最后到底是怎么爱上霍明的。换做是她叫人如此看待,这个霍明恐怕早就魂飞魄散,三界六生之内都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她虽不懂,但陈静确实和她做了交换,何鸢如要取得相应的报酬,便要帮陈静还怨。范伟天走进去之后,何鸢跟着进去。那保安似乎犹豫了一下,倒也没有拦着她。甫一进门,光线比外面更暗。除此之外,还有一股铺天盖地而来纸醉金迷的暧昧气氛。两条走廊边上,各站着数十位迎客的小姐,穿着统一——少的可怜。身上仅仅穿戴了堪堪蔽体的衣服,形骸放浪的同进来的男顾客们招呼。各种幽暗的灯光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灌进何鸢的耳朵,她神色淡定,却不见慌张。走过这一条长廊之后,里面的空间开阔起来。包厢在二楼,一楼的大厅都是一些沙发,最里面的是吧台。形形色.色的小姐穿梭在里面,中间有个舞池,分为两层,一层是高台,一层是平地。不同的地方,要价也不一样。最贵的是包厢价格,便宜点儿的是吧台,大厅里的沙发则居中,价格在三万到五万左右。何鸢一进去,便由一个服务员领着去了沙发,她坐了会儿,要求这里的领班来见她。指名道姓,要梁凡。梁凡正在前台调酒,听到有为女客人点他,乐意之极的为其服务。结果上前一看,沙发上坐的,不是陈静是谁?!梁凡的脸一下子就垮了。这个陈静,三番两次到斜坡里面来闹事,每一回都弄得霍明颜面无存。多来几次,霍明到后来都不愿意上斜坡喝酒。斜坡损失这么大一个顾客,全都拜这位‘霍太太’所赐,他看见陈静,能高兴起来才怪!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上前说道:“陈小姐,今天霍先生没有来斜坡。”这儿的人都有些瞧不起她,碍于吕薇依的面子,也没几个叫她霍太太,通通管她叫陈小姐。何鸢翻着菜单,对着上面最贵的两杯酒点了一点。“给我上两杯。”价格高的可怕,一杯就三四千。梁凡挑眉,心道:这疯女人转性了?来这儿不滋事,真来喝酒了?梁凡当即吩咐下去:“给陈小姐拿过来。”他转过头,微微弯腰,问道:“陈小姐,还需要什么服务吗?”何鸢撑着头,开口:“叫吕薇依过来陪我聊会儿天。”梁凡愣住。陈静和吕薇依,只要是在斜坡里工作的,或者是经常来斜坡寻欢作乐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对死对头。一个是千方百计想嫁给霍明,最受霍明宠爱的情人。一个是嫁给了霍明,却最招霍明厌恶的妻子。吕薇依虽然万般宠爱在身,却始终因为身份原因,无法嫁给霍明,因此对陈静怀恨在心。而陈静也因为得不到霍明的爱,对吕薇依嫉妒有加。要是把这两个女人单独放在一起,势必要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灾难。上一回,陈静来找吕薇依,便闹出了一场大事儿,梁凡对此影响深刻,所以何鸢找吕薇依,便叫他头疼。梁凡心道:这女人恐怕脑子不好,明知道这里是依依的地盘,还三番两次的来这里找茬,不是傻逼是什么?他面上却说:“依依现在正在陪客人,不方便过来。”何鸢道:“多少钱,我开双倍,叫她过来陪我。”“要是叫不过来她,别怪我欺负你们服务生。”一副阔气的模样。梁凡见‘陈静’的样子,今天是非要找不痛快了。他就知道,每一回这个疯婆子来,一定都要闹得斜坡鸡犬不宁才善罢甘休!梁凡无奈之下,只得找到了吕薇依。吕薇依光是听了陈静的一个名字,就气的牙痒痒。她根本没有陪客人,只是梁凡想出来的借口。“我现在就去见见她,可能是上回给她的苦头不够,这次又来找我犯贱了。”吕薇依下来的时候,引起了楼下男人的起哄声。她模样上乘,带着一股风月中人的浑浊之气,姿态妖娆,放在古代就是‘花魁’一说,追捧她的公子哥倒也有那么几个,便造就了她这一副不可一世,又想故作谦虚的模样。何鸢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等着她,她那两杯酒早已上来,和她的人一样,放在桌上,也是娴静懂礼的。吕薇依面带微笑下来,可惜这微笑没来得及带到何鸢身边。她一走过来,何鸢便站起身,顺势拿起桌上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