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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了。”崔歆大声咳嗽起来,艰难地笑道:“你做梦还来得快一些。”季凌霄想回头对李明珏嘱咐两句,崔歆却低声催促:“你快着些!”她对李明珏施以抱歉的神色,让罗巢帮忙,半搂半抱地将崔歆弄进了内室。李明珏垂下头,好看的侧脸埋进梁下的阴影里,狠狠捏住了腰间悬挂的一枚玉佩。“那个……郡王,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我也……”李嘉李庆二人惹出祸事之后,也不想跟李明珏这等一板一眼的人待在一处,便脚底抹油溜掉了。宫女为他送了一回茶,也退下了,厅堂里就只剩他一人。李明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心情,只是他的心那样的酸,简直像是泡在了老陈醋里。李神爱可真是个祸害……他呼出一口气,将自己扔在椅子上。“殿下?”罗巢低声唤道。季凌霄收回望向厅堂的视线,无奈地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崔歆清冷的声音响起:“若是殿下舍不得就回头吧,我这里有这位公公伺候就好了。”季凌霄眼睛一转,低声道:“我放心不下你。”“还望殿下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崔歆淡淡道:“我既然答应协助殿下,殿下又如此作弄我,难道不怕寒了天下士子的心吗?”因为药物的作用,他寒凉如玉的肌肤也变得温热起来了,像是生烟暖玉,实在让她丢不下手去。她贴近他的耳朵,低声道:“天下人我都不在意,我只在乎你。”她感觉到她收下的肌肤又是一僵。崔歆极为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罗巢从始至终都低垂着头,让人看不见神情,只是本本分分做好一个东宫总管太监的职责。季凌霄浅浅一笑,与罗巢一同将他扶到自己的床上。“你去备水。”罗巢低低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季凌霄一边打量着他,一边扯开帐子,崔歆被她看得不安极了,不像是躺在高床软卧之上,倒像是滚在刀锋针尖上。她除了鞋袜,揽裙上了床。崔歆的心脏狠狠一跳。她站在床上,双脚跨着他的腿两边,举高临下地看着他。心跳的厉害,脸红的厉害,崔歆简直要被此刻暧昧的气氛折磨的欲生欲死了。绯红的帐子似乎将她的脸也染上了霞光,像是涂抹了胭脂,真真的一枝秾艳露凝香。此时当的是□□无边,风月良辰。“你要做什么!”崔歆几乎咬断了牙齿。“我能做什么?不过是想要和你商量商量事情而已。”“商量到床上?信安郡王可还在外面!”季凌霄挑了一下眉,卷着媚气的眼尾似乎挑进了他的心里。“你别用他威胁我呀,我知道他在外面,不过他那个假正经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闯进我的卧房的。”她从鼻子中哼出一抹艳气,慢慢坐在了他的腿上。崔歆呻~吟一声,本来身体就不对劲儿,这下子就更是温柔的折磨了。“你也别怪我,我也没有办法啊。”她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就像她现在所作所为不是她本意一般,“毕竟我所图甚大,不得不掩人耳目。”头一回知道掩人耳目能掩到床上来。不过……崔歆歪着头,看着密不透风的床帐。与太女共入罗帷确实很难有人会相信两人什么都不干,只是在商议大事。他闭上眼睛,喉结动了一下,看样子竟是某种妥协。他躺在她床榻上,又作出这样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来,季凌霄得费劲多大的毅力才能让自己真的不对他做出些什么来。“说吧。”他哑着嗓子的样子分外性感。季凌霄将手掌压在他的胸口,慢慢俯下身子,**的rou香不住地往他鼻子里钻,往他皮rou里拱。“我觉得现在我改变声望的动作实在太慢,夜长梦多,不知道十二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崔歆不愧是名门名士,颇有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境,即便在此时,他面若桃花,身处热油,听到季凌霄的请求,便立即思索起来,许久才道:“文治武功,在一方面出彩此事便成了。”文治武功……季凌霄突然就想起,现在正在哪座山头趴着当土匪的未来反贼头头白忱……不行,现在还不能动他,他还没有成气候,不到危难时刻救社稷于存亡,就不可能让这些大臣心悦诚服。“看来殿下是已经有了想法?”崔歆不知道何时睁开了眼,正一瞬不瞬地瞅着她,透过帐子的绯光落入他的眼底,宛若春溪中随波流淌的桃花。“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她的手指点在崔歆的眼角,开玩笑一般道:“……与其这么苦苦忍耐,倒不如我许你一日欢愉。”崔歆艰难的喘息着,他的眼角都憋红了,看上去颇有种林芳谢了春红般**后的风流形貌。她垂下头,柔软挨着他的坚硬,唇几乎要挨上了他的嘴角。他哆嗦着声音,喘息道:“殿下!”“殿下,水已经打好了。”季凌霄颇觉可惜地叹了一口气,“好了,你退下吧。”屋子里重新恢复宁静。崔歆却侧着头,几乎将自己的脸埋进她的枕头里。他原本是想要借此克制的,可是那绣花枕头上孕着熏香、rou香和常常能在她身上闻到的花露香,这叆叇的暖香就像是黑白无常的勾命索,从嘴中探进去一搅动,将他的心肝儿啊全都勾了出来。“你是真要我帮你沐浴吗?”她软绵绵甜腻腻的声音此时此刻真就要了他的命了。“殿下难道听不出这是个借口?”“借口与我亲近?”他更加心累了。“信安郡王现在成了太女师傅,殿下可别被美色迷了眼。”这话听起来像是醋话,可季凌霄知道他别有深意。“信安郡王看似风光霁月,实则深不可测,殿下还是小心为上。”☆、第二十四章季凌霄莞尔一笑,手指又不老实起来,“你跟信安郡王的关系如何?”崔歆坦然道:“知己。”“知己啊……”季凌霄眯着眼睛,“知己知彼……可是十二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你我不如好好了解了解?”崔歆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哑声道:“殿下容我想一想。”季凌霄终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她扶住了崔歆的肩膀,躬身将额头抵在抵在崔歆的额头,眼睛温柔地凝视着他,从她身上流泻下来的秾艳风流淹没到他的鼻端,让他每次呼吸都宛如吸进水流,窒息一般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