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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回,我跟商杰要工作。”曾晚眉头微皱,心里又是一顿乱想,她突然抓住陆程和的西服袖子,悄声说:“我怕……”陆程和觑了眼她攥紧面料的指尖,没敢碰她,温和道:“就一个晚上,就一个,明天你就能见到我了。”曾晚耷拉下脑袋“嗯”一声,如同蚊呐,还是不情愿的。陆程和见状晃了下手臂,曾晚触着袖子的手也随着动了下,重复几次,曾晚抬眸可怜巴巴望他,陆程和眼神坚定不动摇。最终,她只好轻轻点头,示意知道了。陆程和严肃的脸上露出笑。“你乖,我等你回来。”作者有话要说: 寄几的路,要寄几走。第60章曾晚那班飞机落地已是下午,接机的都是球迷,安保人员挤出一条道护送他们上车,曾晚将自己裹得严实,曲欣艾和瞿夏一左一右,不让旁人碰到她。被围的水泄不通,旁人再怎么护,仍有男性的身体撞到了曾晚,曾晚口罩下的双唇快要咬烂了,空气里飘荡着的若有若无的烟味,像魔咒一样侵扰着她的大脑。曲欣艾瞥着墨镜下曾晚的神情,“晚姐,你忍忍,马上就能出去了。”曾晚眉头皱着点头。一步步一步步,终于挪上了大巴,曾晚坐在后头,贴着窗玻璃,忍着那股子恶心。一路上,曾晚没有说一句话,默默坐着,等车到一队,她背起包就往宿舍跑,开门冲进洗手间,把自己反锁在里头。曲欣艾追在她身后回来,她敲敲洗手间的门,忧心道:“晚姐,晚姐,你还好吗?”隔着门,曾晚故作精神说:“小艾,没事……就是又吐了,不想让大家看到……”曲欣艾:“晚姐,飞机上你也没吃什么,饿吗?我去食堂给你打包些吃的回来。”曾晚有气无力:“粥吧……想喝粥……”“好,我去去就回来。”曾晚听着关门声,拿冷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许久,才走出去。曾晚坐在沙发上刷微博,热搜上好几条都是讲他们参加公开赛的,拿了多少个冠军亚军季军,还有一些新的段子。曾晚一条条点开看,看着那些现场照片,曾晚跟着笑了。片刻后,曾晚望向窗外,神情呆滞,拿了冠军以后,有那么一瞬心被喜悦填满,在那之后,就是空虚。所以人为什么要不断寻求下一个目标,大部分是为了填补心中的那块空白。亚乒赛,世乒赛,奥运会……她会继续向前,站回世界巅峰的那个领奖台上。曾晚手机震动,她敛神,低头看了眼,旋即接通电话,“喂。”“晚晚,到公寓了吗?”陆程和问着。“嗯,刚到,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回来了?”“商杰微博上看到消息就告诉我了。”曾晚呼口气,郑重叫他:“陆医生。”“嗯?”“我……我又吐了……机场的时候碰到了男人……还闻到了烟味……”陆程和柔声问:“还好吗?”“不好……”那些伪装,在陆程和面前,可以卸下了……陆程和在那头温和说:“难受的话就去打球,打累了,就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去看医生,好吗?”曾晚点头:“好。”曾晚又补充:“你是不是很忙,不能来了……”语气有些失落。陆程和在那头一笑,说:“晚晚,现在来阳台。”曾晚一愣:“阳台?”她光着脚小跑几步,拉开阳台门走出去,手扒在阳台上低头去看。陆程和仰头,向她挥挥手。曾晚咧嘴笑,随后又皱起眉头:“刚才你在开车啊,开车打电话不安全。”陆程和指指自己的耳朵,让她安心:“我带着蓝牙耳机,别担心。”陆程和:“晚晚,欢迎回家。”曾晚傻傻趴在栏杆上笑。夏风吹来,卷起曾晚的发丝,几缕贴着她欢欣的面容,徜徉,欢喜。*翌日,陆程和带着曾晚去见了心理医生,曾晚现在的行为是一种由内自发的过度心理防御,要想解决,除了医生的帮助,主要还是看自己。曾晚扯着陆程和的袖子一路走出医院,坐上陆程和的车,曾晚摘下口罩,整个人又变得沉默。陆程和偏头问:“怎么了?”“我要是一直这样……怎么办……”陆程和乐观:“不会,别瞎想。”曾晚侧过脸,贴着椅背,“你怎么比我乐观……”陆程和笑:“家属当然比你自己乐观。”曾晚吐吐舌头:“你什么时候成家属了,臭美。”“一直都是。”曾晚扬唇笑,“陆医生,我想剪头发。”“头发?”陆程和扭头看曾晚现在的齐肩发,“你好不容易留了个齐肩发,不想要了?”曾晚点头,“嗯,想剪回波波头。”陆程和纵容:“好,你想怎么剪就怎么剪。”按照曾晚说的地址,陆程和把车开到了一条隐秘的小巷,随后两人下车,七拐八拐走到巷子尽头,一家理发店映入眼帘。陆程和盯着理发店的名字,“就叫理发店?”曾晚眨眼:“对呀,店主懒。”两人推门进去,里头没一个人,曾晚叫着:“严小小!”“来来来啦!”木楼梯上“哒哒哒”的拖鞋声响起,一个粉色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从头到脚都是粉色,那粉色的短发尤为扎眼。“晚晚!”粉色身影扑进曾晚怀里,蹭了一通才看见站在曾晚身后的陆程和。她探个头,“这位是……”曾晚:“他……”严小小比了个“不准说”的手势,“我来猜我来猜,肯定是男朋友,对不对!”曾晚回头看一眼陆程和,噗嗤笑:“是是是,机智。”严小小继续扒在曾晚身上,曾晚高,严小小本来就矮小,现在显得更小,打扮的像个陷在动漫里的宅女,年龄成迷。腻歪一会儿,曾晚站一边给陆程和介绍:“陆医生,给你介绍,这是严小小,我的专用造型师,小时候我俩一起打球,后来这个半吊子不干了。”曾晚鄙视看一眼严小小,严小小吐舌头嘚瑟。陆程和:“你好,我叫陆程和,是个医生。”严小小热情:“你好你好。”不浪费时间,严小小拉着曾晚,把她按在凳子上:“晚晚,想剪什么发型?”“波波头。”“好吧,我就知道,没新意。”“我喜欢嘛。”“要不染个发?嗯嗯嗯?好不好?”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