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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欣艾点点头,向教练走去。曲欣艾扫了一眼,六个教练的表情都极其沉重,尤其是曾晚、瞿夏和张靓的教练胡国宁。曲欣艾顺着胡国宁的视线看去,在看曾晚而不是瞿夏和张靓。曲欣艾不由得皱眉:晚姐……体育馆里击打声渐渐响了起来,“哒哒哒”,回响消散又重新卷起。曾晚的对手是比她小三岁的队员徐玉洁,徐玉洁身形在女队员中是壮硕结实类的,所以打球力量极其大,尤其是正手。没一会儿,其他几组的第一局比赛都已结束,早早继续第二局。唯独曾晚这儿在僵持着,击球声比其他组大了好几倍,持续的对拉让其他几组的人都不由得停下来观看。令人吃惊的是,徐玉洁的每一个搏杀力量球都被曾晚用右手反手的搓高给推了回来。力量球,只要接球员角度与力道的控制不佳,稍有不慎就会弹飞出去。而曾晚……来回交叉步跑,搓高,交叉步,搓高,以此重复。徐玉洁耐不住了,频频进攻都被软力打回,焦躁的她愈发加重力道,“哒”的一扣。出界!11:9出乎意料,曾晚拿下了第一局。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o^*第17章观众席上的曲欣艾始终攥紧拳头,看见曾晚拿下第一局,她心里呼口气,幸好幸好,第一局是熬过去了,可谁先拿下四局,才是胜利,这么一想,她的心又提起来了。许建树凑到胡国宁耳旁,仅用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曾晚她控球越来越精准了。”胡国宁:“嗯。”那是没人看到她无数次偷偷练习到深夜。许建树夸完又叹口气:“诶……可惜了……”胡国宁额前青筋一跳,抑制怒气:“你给我安静看球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已经决定好了。”许建树有些为难,解释道:“这是曾晚她自身的问题,我们留她三年还不够久?她一直耗着,那二队那些有实力的新人也会不服。机会是给有实力有准备的人,曾晚的话……”胡国宁憋着气不吭声。许建树也不再自讨没趣,收回接下来要说的话,老伙伴在气头上,他实在不好再发表言论。其他组继续比赛,曾晚和徐玉洁开始第二局,曾晚发球。第一球触网,重发。第二球反手加旋转,直接得分。胡国宁聚精会神看着曾晚的比赛,曾晚使用反手的几率比正手大了好几倍。曾晚正手薄弱,如果对手识破,逼她使用正手,那曾晚该怎样应对?徐玉洁现在还没有发现这个问题,一直打力量球,体力消耗大,汗水渐渐浸透衣裳,微喘起来。相比较,曾晚汗少,表情沉冷,让人瘆的慌。第二局,曾晚再度获胜——11:8。紧接着,第三局开局。曲欣艾抿嘴,面色担忧,“她发现了。”顾着其他几桌比赛的许建树扭头问:“谁发现什么?”曲欣艾盯着徐玉洁:“玉洁发现晚姐惯用反手了。”曾晚如今的实力没人清楚,徐玉洁与她交手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该怎样打徐玉洁没个准头。但两局交手下来,总会看出苗头,徐玉洁既然能进国家队,那临场反应,改变战术的能力必定不会差。许建树望去,兴致颇高,挑眉道:“嗯……果然……玉洁一直在变相打曾晚的正手啊……”接球,对拉,逼着曾晚使用右手正手。曾晚连失两分。徐玉洁准备发球,现在比分——2:0。徐玉洁一直拧着曾晚的正手,曾晚正手要么打不到,要么回击出界。不知不觉,曾晚失了八分。比分——8:0。曲欣艾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来,曾晚被徐玉洁压制的死死的,这比分该怎么逆转。徐玉洁似乎越打越顺手,曾晚表情未变,私底下她喜欢骂人,她总是嘻嘻哈哈,可一到赛场,她永远沉着脸,让人瞧不出喜怒哀乐。许建树偏过头对胡国宁说:“曾晚她……”胡国宁:“别说话,看球。”许建树:“……”因为不是正式比赛,徐玉洁叫停,借着擦汗的空隙对曾晚说:“曾晚,你这样是不行的。”曾晚不以为意说:“是嘛……”“我一直打你正手,你必输无疑。”“哦……”曾晚反应平淡,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徐玉洁皱眉,有些不满。擦完汗,曾晚和徐玉洁重新开始比赛。曾晚发球,一个简单的短球,徐玉洁盯着曾晚的正手打,拉斜线,徐玉洁等着曾晚用正手接时,谁知曾晚多走了半步,反手接球。徐玉洁震惊,这距离,反手能接到?!球回到徐玉洁面前,她赶紧拉直线,这么远的距离,曾晚绝对不可能跑回来,也不可能打得到。她又错了,曾晚不仅跑回来,还准确地打了回来!徐玉洁慌乱,愣神一秒,没接到。比分——1:8。胡国宁看着比赛,旁若无人问许建树:“曾晚,你们还要调走?”“嘘——你小声点。”许建树小心翼翼扫了眼身旁的曲欣艾,确定她没听见,这才松口气。他看着曾晚的一系列动作,给予评价:“老胡,这次也许是巧合。”可接连七球,曾晚都用反手打了回来。比分拉平了!曾晚没有克服正手的问题,而是更加频繁使用反手,比第一局和第二局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就好比一个人偏科,语文考零分,可数学考满分,这样均分也不差。胡国宁冷笑:“许建树,你还觉得是巧合?”许建树哑巴了,犯愁道:“不是我不想留,但……她还差火候。”胡国宁板着脸:“你究竟怎么想的,全说出来。”“不是我怎么想的,我哪能想啊,我也做不了决定,是……”许建树左右警惕瞥了两眼,用手罩住嘴巴,凑在胡国宁耳边说话。大约过了十五秒,胡国宁拍腿而立,大声说:“什么?!”许建树拉着他,“老胡,你坐下,坐下来说!”胡国宁脸都给气红了,“说个屁!”许建树:“坐下!孩子们都看着呢!”胡国宁扫了一圈,连正在打比赛的曾晚都循声看来,胡国宁这才克制怒气,重新坐回凳子上。胡国宁神情凝重:“不行,你跟我到后头去说。”许建树点头:“行行行。”两教练起身,向上走了几排,走到观赛台最高处,二人手比划着说着什么,但距离太远没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