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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奶声奶气地叫:“干娘、干娘、干娘……”“可真讨人喜欢——”小娥看了看孔雀,“这孩子现在能吃点心吗?”孔雀无奈地摇头,“这小家伙,出壳当天就能吃rou了。”小娥笑了,拿出篮子里的点心就塞到乐乐手里,“干娘给点心吃!干娘好不好?”“好不好?”乐乐不明白话里意思。“好!”小娥笑着问:“干娘给乐乐点心吃,乐乐高不高兴?”“点心?”乐乐看看手里的东西,然后咬了一口就笑起来,“高兴吃!乐乐高兴吃!”小娥接着说:“是干娘给乐乐的点心,干娘好不好?”“好!”乐乐叫起来,“干娘好!”小娥点了点头就去看孔雀,“这孩子和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一样,你多教教。乐乐现在不太会说话,是他没听过人说话,你多给他说说话,说不一样的话,他很快就会学起来了。”孔雀点头,“回屋说吧。”回到屋里,小娥却是叹息,“这孩子这个样子,以后可怎么办?他根本不能教人看见。”孔雀抱着乐乐,又拍了拍孩子的背,“走一步看一步吧……南客没回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已经有一年没见他了——”小娥摇头,“平时不着家,一到过节他更忙了。一过节去周府走亲访友、送礼的,都要他接待。孔雀,我原本还羡慕你呢,可看看这几年你过得都是什么日子——还不如我呢。”孔雀苦笑。“唉——”小娥抱过乐乐,逗着孩子笑了笑,“其实,我来是要告诉你,我以后不能出门了。我怀了第二个孩子,要在家休养。”孔雀笑起来,“这是好事啊!”“可我担心你啊!”小娥颦眉,“以前我隔三差五的来,尚且能照顾你一二,以后我不能来了,你现在倒还又多了个小的要照顾,日子该怎么过?”“自己过。”孔雀笑着说:“总会有办法让我过下去的。”小娥走了。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已经没有人隔三差五来给她送些米菜供她做饭了,孔雀看着已经所剩无几的米和面,又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儿子。这孩子和孔雀怀他的时候一样,长得慢,好几个月过去了,吃得不少可还是和破壳那时一般大。“你爹爹过几个月没回来了——过年也没回来——你都还没见过他。”“爹爹?”乐乐疑惑,“娘不是说他会回来看我的吗?他要回来了吗?”才几个月,这孩子时候就那么顺溜了。孔雀满足的笑了。“我们去买些面和菜回来,随便去看看他吧。”孔雀拿个小被子将乐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个头在外面,“乐乐,娘带你出门,你千万别说话啊。”乐乐疑惑,“为什么不能说话?”“来。娘抱你。”孔雀将乐乐抱好,“乐乐说话就见不到爹爹了。”乐乐点头,“我一定不说话!”孔雀先去市集买了一斗面和一些菜,然后看见水果,她犯了难,一只手抱着乐乐,另一只手里三十多斤的东西也已经拿不动了。而她真的想让乐乐吃些水果,对小孩子好。孔雀咬咬牙,又买了两斤的水果装进面袋子,然后赶紧回家。一回到家,孔雀把所有东西都扔在了地上,她就坐下来开始大喘气。“乐乐,娘歇会儿再带你去找你爹。你自己先去拿个橘子自己剥了吃吧。”乐乐在面袋子里拿了个橘子,弄得一身面粉,然后就把剥好的橘子送到了母亲面前。孔雀笑了笑,挥了挥手,“娘不吃,你吃。”“娘——”乐乐眨眨眼,明亮的琥珀色眼睛里已有了泪光,“我会自己走,娘为什么要抱我呢?”孔雀笑了笑,“怕你累着!”“我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样——”乐乐大哭起来,“大街上的人都没有翅膀,也都和娘一样有脚——我为什么没有?我的脚和娘不一样,为什么?”“乐乐、乐乐——”孔雀赶忙抱住乐乐,拍着他的背哄着他,“乐乐不哭啊、不难过。你没有不一样,你只是没有长大而已。等你长大了就一样了。每个人小时候都这样。”“真的?”乐乐眨眨眼,泪水却没有停,“娘说的是真的?我长大了就和娘一样了吗?”孔雀赶忙点头,“娘说的都是真的!骗你娘就变成你手里的橘子让你吃掉。你看娘变成橘子了吗?”乐乐笑起来,“没有。”孔雀也笑起来,又拍了拍乐乐身上弄的面粉,把小被子再给他裹上,“走。找你爹去。”周府门前,孔雀给乐乐指着,“你爹就是在这里做工。”乐乐不敢说话,就点点头。孔雀询问了门卫,门卫说管家今天刚随家主从外地回来,现在已经回他自己家去了。孔雀一听,高兴坏了,忙忙就往家赶。“乐乐听到没有!你爹回来了!”乐乐也高兴得不行,在孔雀怀里猛点头。一回到家,南客果然回来了,而且还带了很多礼物回来。孔雀朝南客扑过去,激动得快哭了。南客搂住孔雀,也看到了她怀里的孩子,“这孩子——”“乐乐啊!”孔雀将孩子交给南客,“乐乐快叫爹!”乐乐高兴得叫了声:“爹爹!”南客愣了一愣,乐乐却已经甩开小被子扑到了他肩上,“乐乐终于见到爹爹了!”南客原本想笑的脸,却在看见孩子身后翅膀和双足了那一刻完全傻了眼。他猛地把孩子从身上拉下来,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第三十三章第三十三章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南客目视着前方。他在想些什么?他什么都没想。空白的大脑,并没有告诉身体要去想何方。他如同不知家在何处的游魂一样慢慢走着。不知不觉间,宛如隔世的噪杂声音传进耳里,南客扭头来看声音来源,原来——是走到了一家青楼门前。从大门看去,影影绰绰间,还可以看到舞台上的舞姬在翩翩起舞。他慢慢走了进去,然后找了个离舞台最近的地方坐下。“呦——这不是周府的南管家吗?”老鸨牵着一个姑娘迎上来,“这么多年就等你来了!”南客甩了一锭银子给她,“别来烦我!”老鸨见这人火气这般大,就不动声色地留下了姑娘自己走了。姑娘一看他这般生气,知道还不是说话的时候,就坐在这位英俊的男人身边不动了。南客似乎完全不知身边已多了个人,他只沉迷地看着舞台上的舞姬跳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