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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面。可他的计划,随着安穗离开才刚刚开始,怎么不及他设计让皇上离开大殿,安穗就和易儿搞到了一起去。从答应邵儿让他娶了安穗那一天起,苗疆八王便日日派人给安穗送所谓的养颜汤,那养颜汤里,他自然是另外加了东西。几日的毒液在体内聚集,只等那一刻的爆发。掩翠阁……是他事先就安排好的地方,屋内燃了一种秘制香料,那香料看似平常,却是能让安穗体内的毒,倏忽间爆发出来,成为摄魂勾迫的绝佳之物。而皇上……早在今日入宫,大宴尚未开始之前,他便趁着亲自替皇上斟茶之际,在皇上的茶盏中,放入同样的药物,只是分量是安穗的几倍有余。没有那香料刺激,皇上一切正常。可一旦遇上那香料,干柴烈火……按着原本的计划,那些马匹进宫的时间,恰好就是一众人发现皇上与安穗颠鸾倒凤之际,如此,所有的事情水到渠成顺理成章……虽然马匹一事因故搁置,可这件事,他却是十拿九稳。然而……一路朝外急步而走,苗疆八王满脑子有千军万马呼啸而过。望着苗疆八王的背影,萧煜嘴角微微一勾,若无其事端起手边酒盏,仰头喝尽,“父皇,儿臣送您回去歇着吧,这乌七八糟的一晚上,得好好泡个热水澡才是。”皇上颔首,对着一众朝臣,“散了吧!”朝臣求之不得。掩翠阁那里还有一场大戏呢,希望能赶得上。毕竟,从大殿到出宫,掩翠阁是必经之路!萧煜扶了皇上起身,一面朝外走,一面道:“父皇要不要去看看晨妃娘娘,受了惊吓,又撞了脑子……祸不单行!”皇上眼底阴霾翻滚,“不必了!”发生了那样的事,苗疆八王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晨妃如何……若无当年一事,皇上或许不会多心,可现在……只要一想到晨妃,皇上就会想起数年前那一幕,又怎么会去看她。只怕此生都不愿再见她一眼了。因着心头有事,皇上并未让萧煜送他回御书房,而是出了大殿的门就道:“你去送送顾玉青吧。”萧煜也不推辞,立刻点头,“好!”皇上……虽然他是真心真意让萧煜去送顾玉青,可这臭小子连客气一下都没有就这么直接答应,考虑过他这颗年迈的爱子之心没有啊!横了萧煜一眼,皇上道:“去吧!臭小子,就知道你死性不改,是个有了媳妇忘了朕的。”萧煜一脸无辜,“父皇让儿臣去了,又要数落儿臣,儿臣真是里外不是人了。”幽怨的小眼神一翻,“父皇,苗疆八王说感谢您当年不杀之恩,当年他怎么了?”皇上嘴皮一抖,“你再不去,顾玉青都要出宫了,臭小子!”知道皇上不愿回答,萧煜也不多言,撇撇嘴提脚离开。这厢,萧煜急步追上顾玉青,一路送她回赤南侯府,一路上情话伴着要事,气氛紧张又旖旎。那厢,内侍总管扶了皇上回御书房,才进门,不及褪去大氅外衣,皇上便道:“去把陶晔给朕叫来。”小內侍得令,当即应诺而去。内侍总管服侍皇上褪去大氅外衣,待他在书案后落座,捧上一盏热茶。热茶入喉,压下满身寒气,皇上幽幽道:“你说他送了马到养马场,是安得什么心。”一贯说话圆滑从不表明立场的内室总管,却是语气笃定道:“就如陶大人所言,必定不安好心!”皇上倒是一怔,随即笑道:“你个老东西,也有在朕面前说实话的一天!”内侍总管也不尴尬,只一脸愤怒,“苗疆王八,他能做出什么好事,当年,他连穆太妃都……”觑着皇上脸色,语气一顿,内侍总管换了话题,“好端端的突然入京,本就是蹊跷,现在又送了马到养马场,就更是蹊跷,陛下仁厚,给他留一分薄面不愿当众揭穿他,却是也不能由着他肆意妄为。”方才在大殿上,皇上之所以没有立时派人彻查,哪里是为了苗疆八王的面子,根本就是为了他自己的颜面。这一点,皇上自己心里也清楚,可话被内侍总管这么一说,皇上只觉顺耳受听,仿佛,当真如此一般。恨恨一点头,“是啊!朕屡屡给他颜面,他却是拿朕的宽宥当做他为非作歹的资本,朕岂能容他!”说话间,陶晔已经随着小內侍进来。一进门,陶晔就一脸委屈带着nongnong的不服,几步行到桌案前,行礼问安,刚要张口再说养马场一事,却是被皇上先一步问道:“养马场的事,究竟如何?”陶晔一听皇上又问,当即眼睛就亮了,一副看千古名君的表情看着皇上,并立刻将他是如何接到人匿名举报,如何到养马场暗中私访,如何发现苗疆八王的举动一五一十细细回禀来。皇上被他的眼神看的格外神清气爽。待到陶晔语落,皇上道:“军马买卖一事,朕早就下令,先要三方商榷,确定入围卖家,再由煜儿最终拍板,苗疆八王送了马匹到养马场,可是经过三方同意?”皇上此言一出,内侍总管当即心头悬起。顾玉青先前说,要借了他的名声行一些事,而那日,苗疆八王又在打探他那所谓的徒弟一事……就算内侍总管并非多么机敏之人,也能想到,顾玉青所行之事,必定与苗疆八王有关。和苗疆八王有关的事……养马场的事……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陶晔,内侍总管心头起伏不安。若是陶晔说,有小內侍参与其中,他该如何是好……☆、第九百七十六章定夺内侍总管心头千回百转间,陶晔一脸正气凛然,用他四分之一的眼角余光瞥了内侍总管一眼,转眸看向皇上,中气十足道:“若是经过了三方同意,臣也不会在宴席大殿上回禀此事了。”“陛下定下的三方,一方是臣,臣事先分毫不知,一方是西山大营,据说西山大营的统领将此事交给副统领全权代理,而那个副统领前几日被四殿下跟前的明路打的下不得床,只怕,也是不知,另外一方,就是内侍总管了……”说着,他又去看内侍总管。内侍总管当即身子一弓,低头道:“奴才也是刚刚才知道,先前并无任何消息,进马一事,按照惯例,都是开春才办,就是赶早,也要等过了年才开始着手。”陶晔当即接过内侍总管的话,“既是我们三方皆不知,四殿下那里……”语气略略一个停顿,当着皇上这个亲爹的面,陶晔毫不客气毫不避讳的说道:“四殿下只怕更是不知道。”那语气,完全就是再说:他能知道什么!皇上瞧着陶晔一脸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