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0
膊,揉着眉心说道。禁军领命而去。御书房沉重的大门被开启又合上,发出吱呀的声音,嘶哑的如同冷宫里的白发宫女。皇上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了眼睛养神,只脑中思绪不断翻滚,眼角处的肌rou随着他内心的激烈起伏而跳动。到现在为止,端王的这桩案子,总算是基本落下帷幕。从布局到结束,也不过短短两天的功夫,这两天来,他甚至连一口饭都没有吃下。明知有顾臻压阵,这是一个稳胜的局。可他拿不准母后的心性,若是当着一众大臣的面,母后出言维护他,哪怕只有只言片语,都足以成为他最大的绊脚石。还好……皇上紧闭的眼睛微动,胸口起伏,发出一声叹息,还好,母后什么都没说。他委以重任深深信赖的人,先是镇国公再是端王爷,先后以如此决绝的方式背叛他,下一个人又会是谁呢?蓦地,顾臻那张英气逼人的脸浮现在他得脑海。会是他吗?倘若顾臻谋乱,这天下必是要大动了吧!端王素喜记笔录,对于他通敌叛国毒杀忠良逼宫造反一案,根本无需多审,那几本卷宗就足以定他的罪了。只是一点,皇上想不明白,他为何要用自己的庶女换走顾臻的嫡子,究竟用意为何。顾臻的嫡子,如今是死是活,又在何方呢?眉头蹙动,皇上吸了一口气,抬手招了近身内侍,“告诉天牢那边,务必审问出,他为何要将顾臻的嫡子换走!”冥冥中,皇上觉得,端王此举,绝非仅仅针对顾臻一人,其背后,有着更不可告人的阴谋。内侍得令而去,皇上起身,在御书房中简易的床榻上,和衣躺下。而此时,董雪仪和董策正从白纸坊桥看房子回来。姐弟二人并肩而行,董策咕哝道:“大姐,这宅子您也太着急了些,我看那主人的意思,分明是还有商量的余地。”董雪仪却是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今日这房子,出价有些高了。只是母亲那样子……只怕主人要价比这再高些,她也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正说话,听到有哭声从庭哥儿的院子里传出,哭的颤颤巍巍的,不是庭哥儿又是谁。董雪仪闻声当即心口一紧,素白着脸提了裙子就朝声音方向奔过去,大一步小一步,几次险些摔倒。好端端,庭哥儿怎么哭的这么伤心。董雪仪心焦如焚,奔起来,竟是比董策都要快些。气喘吁吁奔到院子门口,却是一眼就看到白氏正在坐在院子的花架下,身后有丫鬟扇着蒲扇,她手捧凉茶,悠哉喝着。而庭哥儿却浑身一丝不挂的跪在当院,被人强行剥下的衣服散乱扔在一旁。烈日当头,他小小的身子跪在晒得guntang的鹅卵石上,哭着挣扎的想要起来,偏有白氏的贴身丫鬟将他的脖子死死按住,让他的头直直抵在地面上,另一只手不住的在他的背上又掐又拧。庭哥儿的乳母则是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嘴边挂着血迹。董雪仪怎么看的了这样的场面,顿时胸口一酸,眼泪扑簌簌就落了下来,颗颗guntang。那可是她的亲生儿子,纵是当年在镇国公府,陈氏百般阴毒,也无人敢如此对庭哥儿。董策更是气的鼻子都在冒火,与董雪仪并肩,几步走到庭哥儿身侧,董策抬脚就朝那丫鬟心窝蹬去。董雪仪则是蹲在地上哭着将庭哥儿抱起,混着眼泪不住的说:“母亲来晚了,让庭哥儿受委屈了,都怪母亲,母亲来晚了……”每说一句,她都觉得有万箭穿心。把庭哥儿抱起,董雪仪才惊觉,他的脸上竟是被打的红肿不堪,左右脸蛋高高肿起五根手指印,触目惊心。见到母亲,又惊又俱的庭哥儿当即放声哇哇大哭起来,哭声催的董雪仪心痛如焚。转手将儿子交给身后贴身婢女,董雪仪看都没有看白氏一眼,一把拔下头上金簪,朝着那被董策踢翻在地的婢女脸上,“刷刷”几簪划去。“贱婢,我的儿子也是你能碰的!”登时,血珠子从她脸上汩汩而下。一把丢了金簪,不顾那婢女如何哭的呼天抢地,更不理会白氏的跳脚怒骂,董雪仪转身从贴身婢女手中接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庭哥儿,头也不回的直直朝外走去。心里寒凉如同被腊月的水浸泡过一样。这就是她的母亲!经过董策身侧,顿住步子,留下一句,“我今日便搬走。”董雪仪的行为彻底激怒了白氏,指着董雪仪的后背,白氏跳脚吩咐:“把她给我拦住!”那样子,仿佛董雪仪是她的天大仇人一般。立刻,那两个按着庭哥儿乳母的婆子便朝董雪仪冲过去。只是董策抬脚,一身挡住了董雪仪离开的月亮门,那两个婆子忌讳董策,不敢妄动,只好转头朝白氏看过去。白氏咬牙气的脸色发青,“小兔崽子,你要造反不成!”自从昨夜目睹了那场宫变,她张口闭口便用惯了这“造反”二字,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已经是犯了皇家忌讳。董策气的面红脖子粗,也顾不得什么孝顺大义,瞪着眼睛直视白氏,“母亲,庭哥儿才五岁,他可是您的亲外孙!”董策简直无法想象,刚刚那样的事,竟是她的母亲做出的。气的浑身打斗。白氏没想到董策竟然会如此态度对她说话,顿时眼泪涌了上来,指了董策的鼻子骂道:“我生你养你十几年,你就如此对我?我还有什么活头!”撒泼的样子,哪有分毫侯府夫人该有的样子。☆、第二百三十八章离开董策被白氏气的嗓子发梗说不出话来。白氏见董策不言语,越发骂的声响,“你们倒还真是姐弟一条心,有样学样,她眼里没我,你也就跟着没我,你怎么不看看,她眼里没我是个什么下场,婆家一家入狱,她让人休了回娘家住着,人不人鬼不鬼的,难不成,你也要学她!”董策听白氏说的越发不像样子,气急败坏道:“母亲,您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自从大姐和离,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难怪大姐一心要从府上搬走。”白氏闻言,骂声顿时戛然而止,几步走到董策面前,扯了他的衣袖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你大姐要搬走?”董策垮着脸说道:“是啊,您这个样子,大姐不走怎么行,再不走,庭哥儿得死在您手里。”气急,董策说起话来,语气格外不善。白氏当即在他手上拧了一把,“有你这么做儿子的!怎么和母亲说话呢!”说着,也不顾董策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