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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在小娃儿伤口上挑来剔去的进行清理,之后又涂上一层紫黑色水,顿时那伤口处一片土黄色了。旁边妇人看得心惊rou跳,待要抢回娃儿,却又不敢,含泪盯着顾镜,那样子,仿佛顾镜在对着她家孩子痛下杀手呢。而顾镜见这伤口较大,孩子又小,便用消毒纱布按压在伤口上,加上了绷带,如此按压了约莫十分钟,终于不再出血了,又准别要缝合伤口。旁边的人可是看呆了,这女人,拿了什么?针?还有线?她要干什么?萧铁峰也是疑惑,他只见过她用嘴对嘴的方式给濒死女人度阳气,可是从不知道,她救人还需要缝衣针?而接下来的一幕,大家都看呆了。她竟然拿着针,对着小娃儿的伤口开始像缝衣服一样缝起来!这一针又一针地对着皮□□,众人看得牙齿都泛冷,仿佛听到针线穿过皮rou那种钝声,而旁边的妇人,更是几乎崩溃,直着眼睛看自己娃,哭喊着就要上前,幸好被萧铁峰硬生生拦下了。明明英雄地制止了那匹马却被所有的人忽略的赵敬天,此时也走过来了。他心里此时很是沮丧。许多时候,他明明比萧铁峰做的更多几分,譬如今天,萧铁峰要救人,他不但想着救人,还想着要把马给停下来。不制住那个马,马往前跑,不是还得继续伤人吗?论起事来,他是比萧铁峰做得多,论起功来,他是比萧铁峰大的。可偏偏他就是这么不幸运,那娃儿这么不凑巧撞到了架子上,受伤了。他的英雄壮举没人搭理,不但没人搭理,还可能遭人谴责——因为他踢了人家娃。此时他也是担忧地望着那娃儿,看着萧铁峰一直护着的女人竟然拿针对着人家孩子皮rou一针一针的缝,任凭再是英雄,他也牙疼起来。“她这样……真的可以?”萧铁峰也没见过这种治伤的办法,寻常外伤,他们都是直接敷药草让它慢慢长好,至于用针线来缝,闻所未闻。不过他还是选择相信他的女妖精。“可以,她是大夫,会救人。”他的言语非常笃定,就好像治病救人的是他。赵敬天虽然信萧铁峰,可这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他还是皱了皱眉头,盯着那女妖精,看着她略显熟悉的眉眼,以及那诡异的缝衣服动作,沉默不言。过了不知道多久,顾镜终于把该做的给做完了,又把那小娃儿检查了一遍,之后拿出一小瓶碘伏,交给了妇人,用手比划着,意思是这个要给小娃儿抹。妇人也是看到刚才顾镜用那个小瓶儿里的紫色药汁给小娃儿擦拭的,当下将信将疑地接过来了。人群中看热闹的,便有发出质疑的:“这样真没事吧?”不过也只是问问罢了,没有人回答,大家都在回味着刚才看到的缝衣针缝衣服的诡异一幕。估计一段时间,小镇上茶余饭后的闲谈就是这个了。这个时候,忽而一个光头彪悍男人如小牛一般奔过来,嘴里喊着牙宝儿,原来这是小娃儿的爹。妇人见了丈夫,不由大哭起来,便把刚才的事情说给了男人:“是他,勒住了马,却把咱家牙宝儿踢飞了,还有她,用缝衣针给咱牙宝儿缝了好多针。”光头彪悍男人一听,气得挽起袖子就要和赵敬天干架。“什么玩意儿,你敢踢我家孩子?你不打听下,我张屠户是吃什么长大的?”“还有你,缝衣针,那是什么东西?缝我家孩子?”赵敬天无奈,只好解释说:“这位大哥,我这并不是有意的,是——”萧铁峰没想到自己竟然和赵敬天一起要被呵斥了,只好也跟着上前道:“那缝衣针是为了缝合伤口,如果不缝好了,怕是不轻易好,只要缝起来,孩子的伤才能好了。”这解释得天衣无缝,萧铁峰险些连自己都要相信这个说法了。没错,就是这么一回事。可是光头彪悍男哪里听得进去这个,抡起拳头对着萧铁峰和赵敬天就要打。可怜两位英雄好汉,又不能真打,只好躲着拳头,赵家几个本家也忙过来帮着阻拦,场面很是热闹。围观的人群见此情景,开始指指点点,有人便道:“这蓝衣服的是魏云山的头猎人,确实英雄了得,竟能勒住一手疯马!”也有得一声嘲笑:“那又如何,他只知道自己去勒住马,怎地不去抱走人家那孩子?瞧刚才那位黑衣的爷,那才是真本事!”“对对对,若不是他非要逞能去抓马,踢飞了人家孩子,哪至于连那位黑衣服的爷们也给连累了!”赵敬天听着这话,脸上憋得通红,他可真是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光头彪悍男虽是暴怒之中,也听到了这番议论,顿时觉得有道理,一双拳头放过了萧铁峰,直直地朝着赵敬天招呼。“老子打,看老子今天打死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玩意儿!”。而可怜的丧尽天良的玩意儿,无意间抬头,便看到萧铁峰旁边那缝伤口的女人,正挑挑眉,若有所思地打量他。那样子,仿佛他是一头猪,她正琢磨着猪rou该卖几个钱一斤。赵敬天喉头险些喷出一口血。憋屈。第23章客栈一晚一场闹剧终究平息下来。萧铁峰和赵敬天,都被拦了下来,谁也别想离开诸城了,人家张屠户说了,他家孩子不好,他们几个谁也别走,拿命来偿。人家还说了,你们若胆敢跑,我就拎着屠刀闹上你们魏云山,拼着这条命闹个天翻地覆!这两位纵然有的是功夫,还怕不着区区一个屠户,可关键理亏。魏云山的猎户,讲究个名声,混得是人缘,谁也不想落个害了人家孩子潜逃到山里去的恶名啊,那以后还敢出来山下走动吗?没奈何,这两位,都找了个诸城唯一的一家客栈住下来了。至于跟着赵敬天下山的几个赵家的本家,都回去了,也好给家里报个信,让他们别牵着挂着。这一晚,赵敬天要了几个菜,让人在客栈屋里摆了一小桌,和萧铁峰兄弟两个对饮。因他们过来的晚了,错过了外面伙食,顾镜没去处,再说萧铁峰也怕委屈了顾镜,让她一个人在屋里不放心,便干脆带在身边。兄弟两个喝酒,她在旁边吃菜。赵敬天三碗酒下肚,不由得心里起了嘀咕。他从看到顾镜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女人奇怪,总觉得好像眼熟,在哪里见过。这也就罢了,或许人家就是长得眼熟,这也没什么,可问题是,这个女人总是用一双清凌凌的眼儿扫过来,那样子,仿佛看穿了他的一切,仿佛在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