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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捉着衣服,另一只手拿着拉锁轻轻往上一扯,很顺利的拉好了。“谢谢。”“不客气,把戒指戴好。”戒指?噢,她刚才洗澡取下来放在洗手台上,出来时忘了。是一枚精致的素环,不张扬,细节上花足了心思,应该是许湘眉喜欢的。姜昕在他手心取了戒指戴上,刚刚好,她笑:“幸好我和许小姐的手指一样大小。”谢柏衡似笑非笑,“这是专门为你定做的。”她怔了下,眼里似乎有亮光闪过。他心情大好,牵着她下楼。助理来时带了粥和早点,姜昕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嘴就搁下筷子。她撑着头瞧谢柏衡,他吃的慢条斯理,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贵胄的气质,十分有魅力。谢柏衡吃好了,擦擦嘴,“我秀色可餐?”姜昕红了脸,慌忙收回目光。他的笑声仿佛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我喜欢你这样看我。”她抿了抿唇,没吭声,脸愈发红起来,这人。“家里请个佣人,你喜欢哪个年纪的?”“我们以后住在这里吗?”“嗯。”“这里太大了,我更喜欢以前的房子。”“我把那处房子过户在你名下,你随时都可以回去住,不过要提前说一声,我没有分居的打算。”姜昕拒绝,“不必了,我原本就欠你……”谢柏衡打断她,“你欠我的自然要还,我给你的是另一回事,这是两码子事,你喜欢哪个年纪的佣人?”他向来大男子主义,他要给便没有转圜的余地,她没必要和他争,问:“不请佣人不行吗?”他认真的看着她:“姜昕,我不会做饭。”她说:“我会,只要你不嫌弃,我保证能做熟,味道将将就就。”“为什么不要佣人?”“我不习惯,而且就我们两个人不好吗?”她的目光软绵绵的,谢柏衡让步,“好。”她心里禁不住欢呼雀跃,她喜欢清静,不喜欢多余的人,嫌麻烦。没多久戴悦打电话过来催他们回去,老李没来,谢柏衡自己开车。他发动车子,说:“见了他们记得改口,今天见的全是自家人,大哥谢柏宁,小叔小婶和他们的女儿谢柏仪,统共就这几个,你放轻松点。”姜昕点点头:“我知道了。”又过了一会,谢柏衡揉了揉眉心,“想问就问。”“谢教授什么岁数了?”姜昕认得谢柏宁,上大学那会儿,他是全校公认的男神教授,帅得不要不要的。不过他太低调了,看着清风霁月温文尔雅,却不好接近,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是谢家长子,当初她刚知道时也被吓的不轻。“三十七。”“他还没有结婚?”姜昕有些不可置信。“结了婚,嫂子温佩两年前生孩子难产过世了,孩子也没保住,他们感情很好,大哥心里有疙瘩还没有走出来。”谢柏衡盯着前方。姜昕叹了声,阴阳相隔大抵是有情人最坏的结果,心有不甘却无力回天,更不消说还捎带了一条小生命。她本来还有很多问题想问,突然间没了兴致。谢柏衡不动声色的,这孩子心太软。谢家宅子和前两日不一样了,到处都挂着红灯笼,双喜也贴的多,门口还挂了贺联。上面写着:槐荫连枝百年启瑞,荷开并蒂五世征祥,横批百年好合。加上这处老宅子年岁久远,乍一看倒真觉得生在古代。陈妈早已在门口等着,恭祝了两句,领着两人进屋。大厅被布置成喜堂,正中悬和合之相,两旁挂着贺联、喜幛。桌上龙凤花烛燃着,锡纸盘里装了桂圆、花生、枣子,以及两杯清茶,谢荣和戴悦坐在桌子两侧。谢荣神色柔缓了不少,戴悦则笑盈盈的。姜昕心里一惊,这架势难道要学习古人拜堂?谢柏衡眉眼间晕了笑意,当初大哥结婚时也这样,他怕她担心做不好便没有讲,顺其自然更好。自然是不必拜堂,不过敬茶免不了。从陈妈手里接过茶分别敬了二位,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爸爸,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mama。戴悦亲自给她戴上红宝石项链,价值不菲,也是谢家儿媳妇特有的殊荣。接着又被谢柏衡牵着一一向小叔小婶大哥问礼,受了他们的祝福,才算完事。说是没几个人,这一趟下来姜昕也累得够呛。她想着,幸好谢柏仪年纪小。既然是家宴,今日饭桌上就比较随意。谢荣问起姜昕的工作,听她说打算重新找一份竟也没拦着,倒是戴悦开口:“我看干脆不工作了,安安心心在家待着。”小婶盛蔚是个温和而漂亮的女人,她也赞成:“柏衡养得起你,何苦出去找罪受。”两位都是长辈,姜昕自然不敢反驳。哪知谢柏衡帮她解围:“妈,小婶,你们由得她,我工作忙,她去找点事情做也好。”戴悦瞪他,“你媳妇儿你不知道心疼?”谢柏衡笑道,“我怎么不心疼?她平时一个人在家多无聊,我也是为她着想。”戴悦说:“无聊就过来陪我,我带她出门。”谢柏衡回:“陪一帮老太太唠嗑打麻将多累……”姜昕赶忙拉着他,低声说了句:“你别胡说。”谢柏衡当真收了话头。一桌人都愣住了,接着哈哈大笑。谢柏仪开口:“二哥呀二哥,这么多年你总算有人管了,恭喜恭喜。”谢柏衡喝了口酒,“柏仪,你年纪也不小了,什么时候找个人管一管?我听说许家那小子在追求你。”谢柏宁笑道:“可不是,许景行和柏仪青梅竹马,他喜欢她好多年了,倒也难得。”许景行是许湘眉的弟弟,生的一表人才,还是个痴情的。盛蔚摇摇头,叹口气,“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惜了,柏仪不喜欢。”戴悦笑,“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咱们谢家三小姐眼光高,自然要挑个最好的。”谢荣心情好,“我看梁家那小子不错,配得上咱们柏仪。”盛蔚想了想:“梁宴清?”谢荣嗯了声,转头问谢柏衡,“我记得宴清这孩子和你走得近,他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谢柏衡回:“不清楚,昨儿个听因因提起他的项目在最后阶段,应该快了。”谢荣问:“你们觉得宴清怎么样?”谢淮发表意见:“倒是鲜少听到他的□□,不像在外面胡来的,这点我喜欢。”谢柏宁说:“跟柏衡不分伯仲,也是个有头脑有手段的人物。”“就是不知道性情怎么样?”盛蔚担心。“宽心吧,那孩子我见过几次,比咱们柏衡脾气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