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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自己茹毛饮血。于是采取地狱般的训练方法——每天让大武抓着生rou在一旁大快朵颐,而她只能沉默的咽口水——到现在,她已经可以做到对生rou没什么冲动了。不过大武依然不依不饶的叹道:“煎熟了多麻烦?队长,我还是那句,你很变态。”许暮朝头也不抬的道:“假如战场上,你面前突然出现肥美的牛rou,你会怎样?”大武想也不想:“扑上去!”许暮朝鄙视的看着他:“如果那是敌人的陷阱呢?”大武哑口无言,吃完后讪讪的起身,往统领处动身了。许暮朝刚吃完,去送餐的狼三回来汇报了:“那个人类食欲不错,受了重伤,居然还吃得下rou。”许暮朝不禁失笑,军旅中人,总是比一般人要粗糙顽强吧。话说回来,那男人于她,何尝不是一块肥美的生rou?想到这里,许暮朝心中忽然一动,既然如此……——————————————————这天傍晚,人类的赎金以极高的效率,送到了许暮朝跟前。晚霞柔软而清丽,看着cao场上一门门漆黑沉亮的激光炮,还有一箱箱崭新的子弹,许暮朝心情十分之好。押送赎金的人类士兵代表,站在张牙舞爪的众兽群中,依然保持神色镇定,言辞清楚,倒让许暮朝刮目相看。一名半兽军官按许暮朝的授意上前接纳,她则站在远处。却听那士兵一字一句道:“长官说,此次冲突纯属意外,交割赎金后,希望边境不再起冲突。不过,那名人类囚犯是重犯,他的赎金,长官还需要与司法部其他官员商量。”半兽军官远远看过来,许暮朝点点头。她能理解对方的迟疑——为士兵支付赎金天经地义,可为一名犯了重罪的囚犯支付更高赎金,只怕官僚机构很难达成一致意见。不过正和她心意,她暂时不想放他走,还有别的用处。被缴械的关维凌等十四名官兵,被带到的cao场上。人类士兵看到他,即刻尊敬的行了军礼。他却忽然抬头,目光缓缓扫视过一周,精准的停在兽群外围的许暮朝身上。许暮朝好整以暇的抄手与他对视——他的目光好像还在喷火。大概还为自己被女人所骗,耿耿于怀。“少校,这是我们队长送给你的特产。”半兽军官厚着脸皮,笑着将一个大袋子递给关维凌,里面塞满南边特产水果、半兽人用兽骨制作的锋利刀具。原本脸绷得像木头的关维凌,难免露出诧异神色——这些东西虽不昂贵,在战争年代,却十分难得。兽族的刀具,甚至一度成为帝都贵族们追求的奢侈品。她为什么要送这些有用没用的给他?“队长说,战场之上,立场不同身不由己,她十分抱歉。但她很欣赏你,希望将来跟你还是朋友。”半兽军官压低声音道。耿直少校的目光,顿时变得有点复杂。远处的许暮朝看到少校的神色,觉得有些满意。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关维凌为人不错,将来或许前途无量。虽然他可能对她心怀恨意,但她敲完竹杠后,还是要厚着脸皮向他示好。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知兽人和人类将来会不会斗得你死我活,但以他之前的态度和性格,说不定对她还会手下留情。————————————————————————夜幕渐深,耕种或练兵一整日的兽兵们,都进入了梦乡。许暮朝穿着睡衣,走入客房。她的目的很明确——如果说每个男人,都是一盘让她垂涎的rou。那么这个英俊到极致的青年人,无疑是一盘绝世好rou。所以她打算继续采用以前的老法子,用他训练自己的耐力,直至免疫。“司令大人,他们舍不得赎金。”许暮朝说,“你这些天归我。”他睁开眼,静静看着她。微蓝的细肩带挂在洁净光滑的肩头,纤细的脖子上还有些许水珠流淌,衬得她的皮肤莹白如玉、滑若绸缎。竟有几分婉约静美、楚楚动人的味道。可那漆黑弯眉下,两点清眸如泓,隐隐透出得意的笑。即刻让人联想到一个成语——心怀鬼胎。身居司令之职,他有过不少女人,却从来不记得她们的脸。仅有的模糊印象,是柔弱的她们,在他身下发出的喘息、尖叫和苦苦哀求。可这个突然出现在囚车里,将他从重伤昏迷吵醒,然后掳走他的女人,却让他一直十分无语。她的出现,打乱了不少人的计划,她却不知道。“你想怎样?”他挑眉问道。果然,玉脂般润白的纤细手臂揭开床单,用淡定的毋庸置疑的语气道:“今晚开始,我们一起睡。”司令并不因身体忽然暴露而慌张,反而是她脸上泛起红晕。但她神色还是镇定自若,在他身旁躺下。他盯着她散落在他肩头的黑色长发,淡淡道:“想不到,我竟然沦落到,被一个半兽女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听到他略带自嘲的话,却令许暮朝失笑。“放心,只是睡在一起。”因今天收了大额赎金,许暮朝还保持着好心情,清脆道,“我说过不动你就不动你。”他不知道她这话是真是假,他索性不再问,静观其变。关了灯,室内暗下来。窗外,欲求不满的雄兽,于旷野中发出低低的哀怨的兽鸣。男人一直静静躺着,许暮朝却翻来覆去,浑身大汗。即使什么也不做,欲望也在折磨她的身体和精神,她不得不让自己分散注意力。“你为什么要兵变?”她低声问道,声音有点颤。黑暗中,司令沉默了一会儿。许暮朝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却听见他缓慢的声音如同夜色清冷:“因为曾经,身在地狱。”许暮朝吃了一惊,下意识仰头望向他。目光越过他宽厚结实的肩部线条,黯淡月光下,青年的脸异常平静而英俊。惟有墨色的眼中,有月光一样冷寂的光芒。“什么意思?”许暮朝问道。他却没再答话,闭上了双眼。许暮朝不由得泛起很多联想——到底有什么,能让一个人类司令觉得自己身在地狱?仕途不顺?看他生性旷达,不像是会那么在意这个的人;jian人所害?可他骨子里似乎十分傲慢强悍,如果真有人害他,他更可能是奋起直扑吧?除非害他的人,是他绝无可能战胜的人。莫非是凌驾于各大军团之上的……顾元帅?许暮朝又看了看夜色中他浮雕般英俊的脸庞,却也没有追问了。“我全名许暮朝,你叫什么?”她说出自己的名字以示坦诚——她百年前的名字,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