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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鄙视了一番。这当中最意难平的,莫过于王雪华。胡志泽最后与她结婚,似乎不过是为了给胡茂北一个体面的出身,毕竟,胡茂北要继承家业,他的出身总是要体会光彩一点。除了表面上拥有配/偶的身份,其他方面,她几乎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胡志泽是不是觉得胡茂北分到的股份最多,王雪华之后的日子已经有了依靠,完全不需要发愁,抑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总之,内里的实惠,胡志泽把它全给了元静娴。一想到这,总觉得这口气很难咽下。刘智阳看了看众人,“倘若没有疑义的话,咱们来讨论一下丧礼的安排吧。”“这件事由我来做决定。”王雪华不容置疑地说道。她是胡志泽的配/偶,又是长辈,理所当然应该以她的意见为主,其他人也不好反对。**********************************************元静娴和胡修沅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胡志泽去世后的第二天。仿佛一切都是天意,他们注定见不到最后一面。由王雪华主导的丧礼安排,元静娴完完全全地被排挤在外,甚至连葬礼当天连面都不能露,算是报了遗产分割中的一箭之仇。很多人以为元静娴会倒下,但是她没有,在这过程中她表现出了极大的克制,王雪华不想她参加葬礼,她也便没有参加。胡志泽葬在之前早就买下的一块风水宝地,他打算把这个地方作为家族的墓地。王雪华将胡志泽的丧礼办得特别隆重,城内政商名流大多都出席。无论如何,胡志泽都算是商界的传奇,他书写了一个个经典的案例。在头七上香扫墓的日子里,这两个女人一个前脚走一个后脚到,彼此都不曾碰面,这让很多期待看到两个女人互殴戏码的围观群众大失所望。王雪华没能为自己的杰作得意太久,很快,她最得意的儿子胡茂北就吃瘪了。胡茂北在世盛地产那阵子行/事作风都比较激进,之前与国家政策倒也吻合,是以一路高歌猛进,收益非常可观。可是从前年起,风向就已经逐渐变了,胡茂北倒也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他一心想在胡志泽面前展现自己的才干,是以不免用力过猛,导致世盛地产的负债率一直比较高。原先投的城南那块地,市政也确实规划了要兴建地铁,谁知道工程一开工,才发现这里面的地质并不适合,地铁工程恐怕会无限制延后。然而世盛的第一期工程业已兴建,本来已经到了预售期,因为这个变故,导致了售楼部前门可罗雀。本来已是焦头烂额,也不知道是不是竞争公司买通了媒体,之前被冠以“有远见”、“投资精准”的项目立刻被换上了“短视”、“急功近利”等评语,一时之间负面声浪极大,公司股价更是一泄千里。胡志泽本身就是一个商业传奇,他的存在就是定海神针,有他坐阵的话,股民总是信心倍增。然而胡志泽现在不在了,胡茂北接手后又犯了个不大小的错误,竞争对手又趁机落井下石,有传闻说在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上要提议对管理层进行改组。按照公司章程规定,要改组管理层,必须得到50%以上的股东支持。胡茂北的地位一下子就变得岌岌可危,他虽然是公司第一大股东,但远远没能达到绝对控投的程度。胡茂北倒也不至于乱了阵脚,他频频拜会公司重要股东,但那些老狐狸到了此时又哪肯轻易表态,这让胡茂北不由恨得牙痒痒的。胡茂北郑重请托:“陈叔,您和我父亲相交多年,这次务必要帮我。”在商场中,人人都身段柔软,能屈能伸,形势逼人,低头请托也不是件丢人的事情。胡茂北当年跑业务的时候,也不知道遇到多少冷板凳,冷眼他倒不怕,怕的只是徒劳无功。胡茂北口中的“陈叔”倒的的确确是胡志泽的朋友,故人情面虽重,但也不能让自家利益受损不是?不过,看在已故朋友的分上,他还是提醒了几句,“听说贤侄最近马不停蹄,行程非常紧密。其实我们几个手头上拿有多少股份?你又何必舍近求远?恕我直言,贤侄最近有些急功尽利了。”这便是指胡茂元了,胡茂元手上有15%的股份,他在股东会上有举足轻重的位置。而胡茂北前段时间一直致力于打压胡茂元,以致于有些举措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这也加重了股东们的担忧。没有外敌,却致力于窝里斗,公司的前景顿时变得不那么乐观。胡茂北原本唇边带着礼节性的微笑,此刻便敛了神色,静默无语。向谁求情都可以,唯独就是不能向胡茂元低头,这简直已经成了胡茂北的逆鳞。陈叔忽略了对面胡茂北的脸色,悠悠道:“始终血浓于水。无论于公于私,你们都是私益共同体。试想城南开发项目其实事件并算大,何以发酵到今天这个地步?除了有心人落井下石,只怕股东们还忧虑你们两个一味内讧。你一向识大体,这里头孰轻孰重,你不会不知道吧?”胡茂北若有所思。然则,真的要去做的话,还是千难万难。有时胡茂北甚至忍不住想,这大约是父亲留给他的一道难题。遭遇这样的困境,就连王雪华都坐不住了,她自然舍不得胡茂北刚开始的事业便毁于一旦,便同他道:“算了吧,过去的事就都算了。”胡茂北猛地抬头,王雪华说出这句话之后倒像是松了一口气,这句话听着像是劝胡茂北,其实又何尝不是在劝自己?那个人已经长眠在地下了,所谓的争一口气,其实已然没有了意义。无论公平与否,财产分割一事已经尘埃落定。王雪华叹了口气,“你好好想一想。”胡茂北真的关在书房内好好想了几日,临近股东大会前一天,他才亲自到胡茂元的办公室。无论如何,胡茂北总算是事业型的男人,理性最后总是高于情感。胡茂元的秘书请胡茂北稍等,她说胡茂元此时在会客。胡茂元也确实是在会客,可听在胡茂北耳朵里,这就成了托词。胡茂北哂笑,觉得自己忒逗,送上门来自取其辱。等胡茂元会客结束,胡茂北已是走了。胡茂元站在落地玻璃前,静静地往下看。大门离停车的地方有段距离,底下有个背影看起来很匆忙,那人像是有心电感应似的,忽然停下脚步,转头望过来。兄弟俩就这么遥遥相望,片刻后,胡茂北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股东大会那天,胡茂北很忐忑,他知道自己今天有点悬,公司原先的第二大股东最近频频举牌,手上的股份大约有20%左右。然而开出来的结果让他有些惊讶,63%股东反对重新改组,这个提案被否决了。胡茂北直直朝着胡茂元走过来,胡茂元正在收拾东西,胡茂北在胡茂元面前站定,问:“为什么帮我?”胡茂元停下手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