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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金家的金小妹,我不知道靳少忱会不会废了他。毕竟,方剂能成功地在靳少忱的公寓里把我藏得无声无息,也是多亏了李白的暗中相助。我不怪任何人。我只知道,命数这个东西,不可违逆。或许,我天生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他们是天生的商人,资本家,惯于算计。而我,习惯了被算计。顾队进了客房,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之后,就抱着橘子,跟李白打招呼准备走人。我想起来手机还在身上,就让他们等一下。然后回了靳少忱的卧室。这个房间,是监控里看不到的地方。同样的房间,还有一个。我先去了卧室。和四年前我离开时没什么变化,橱柜里的西服都没动过。我的衣柜里,依旧是他和我的衣服挤在一起。他的柜子里依然没有衣服。只有一个高级绒布盒子躺在最上层。我把他的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正准备走出去时,鬼使神差地又转了身,打开了他的衣柜,踮着脚尖把那个绒布盒子给拿了下来。是方形的,蓝色绒布盒子。里面是一条领带。深蓝色的。还是被剪坏的领带。记忆里有一道缺口被打破。我想起那个混乱的下午,想起那人汗.湿的脸,耳膜里似乎飘荡着若有似无的呻.吟,眼前仍能想起那个屈.辱的姿.势,那人霸.道.强.势的次.次.占.有。以及,我用剪刀剪开扔进垃圾桶里的那条领带。我印象里。唯一送过靳少忱的礼物就是这条领带。可当时在德国,和白士熵假装情侣,最后也是送给了白士熵。手里握着这条熟悉的领带,我的心情还是有些沉重。就好像,一不小心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这个秘密,还是我不能承受的。和那条不经意间看到的短信一样。都是我不能承受的。我把东西放回原位,走出来时,想去另一个房间时,却在房间门口看到了李白。他依旧面无表情,只不过此刻的面无表情里多了些其他情绪。他看起来似乎有话对我说。我就站在那,问他,“有事?”李白的身体一直站得笔直,配上面无表情的脸,整个一蜡像馆的假人一样,倒是托着右手的的动作让他接了几分地气。他抬头看向我,语气十分郑重,“杨小姐,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你说。”如果是道歉,我会考虑原谅。但李白并没有向我道歉。他认真郑重的神色里,似乎还掺杂了其他的东西,像是看待陌生人一样,言行中浅浅的渗出几分疏离。“麻烦你,从今往后,都不要出现在二少面前了。”他说完,恭敬的微微颔首,随后转过身。我其实是很不爽的。明明是他和方剂算计我,不然我怎么可能出现在靳少忱面前,还被关在这两天。“李白,你站住!”我恶狠狠地冲他喊。他却只是停下脚步,并没转身。我上前两步,走到他面前,被关了整整两天的怒火齐刷刷汇集在胸口,所有的焦虑不安,所有的愤怒和委屈在一瞬间爆发,我的声音不可抑制地拔高,“你不该向我道歉吗?是我想来的吗?!是你和方剂搞的鬼!你别麻烦我了!以后只要他靳少忱不出现在我面前,我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他面前!”李白朝我张了张嘴。我等了许久,才等到他喊了声,“二哥。”后背冷风刮过,激得我头皮发麻。我一回头,靳少忱站在离我不到五米的距离。第一百一十五章临别其实刚说出那句话我就后悔了。我不必要对一个外人这样发泄。可是,不说出来,好像靳少忱让我下车时看向我的那道眼神就能跟着我一辈子。时刻提醒我。我有多在意他。转头看到靳少忱那一刻,我脑子里还是有些昏昏然,表情都来不及转换。咬牙切齿的,委屈愤怒的。靳少忱身高腿长站在那,冷色调衬得他整个人都充满了生人勿近气势,他的眼窝深邃,墨蓝的瞳仁有一部分隐在眼睑下,眼神就显得有些冷漠,棱角分明的五官因了脸上的伤而显出几分落魄的俊酷。他只凉凉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一句话都没说。我站在那,顿时觉得心口发涩。这样的结果是我想要的。可是,结束语不该是这样。李白从我身边经过,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脸,可嘴里吐出的话和这张脸一点都不相衬。十分欠抽。“你配不上二少。”他说。我非常想怼他一句关你屁事。可我说出来的却是,“司楠配是吧?”酸到我自己听着都觉得牙疼。我从小就是自卑拧巴的性格。我妈自杀过后,这种性格差点达到扭曲。四年前,自从我和靳少忱在一起,我就一直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踩了狗屎运,居然会遇到这样的男人,不计较我离婚,不计较我流产。当初在一起时,我甚至觉得他可以包.养我,而不是和我领证。可我不可否认。当初领证时的心情,不安中夹杂着喜悦。每每和他在一起,我都会不自觉自卑起来,我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好的靳少忱。可是怎么办,我那么喜欢他。他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可是,事实是,我的这些不堪的经历统统都是这个男人造成的。李白没回应,他似乎觉得没必要回应我,从我身边擦肩而过。走廊的风吹了过来。隐隐传来门口橘子脆生生的歌声。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坐上车之后,顾队和橘子在说话,我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怀里的橘子就搂住我的脖子,水灵灵的蓝色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我问,“mama,你不开心吗?”我挤出笑,“我很开心啊,我们马上回家了,这一趟出来好累啊。”“mama骗人,撒谎不好,爸爸罚。”橘子很认真地看着我,伸出rou呼呼的小手摸我的脸。顾队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目光揶揄。大概是觉得一个三岁的孩子都能看穿我的心事,我简直白活了。我甚是尴尬。刚想随便扯个瞎话亡羊补牢,目光一错,看到了橘子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