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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烈。我却冷得如坠冰窖。头儿最后一句到底说的什么,我竟然有些听不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说出靳少忱的名字。就这样瞒着我一辈子不好吗。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靳少忱呢。那时候他才多大啊。只比我大四岁啊。所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抱着肩膀,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白家,靳家。靳母的带着怒意的脸从眼前不断闪过。白家老太太见到我时惊讶的目光。她们之间是不是还存在着,白士熵没有告诉过我的其他真相。不然,靳少忱为什么,在十八岁的时候就找到了我。不然,他为什么...那样做。太过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里,竟然沿着单位门口的梧桐树一直像东走了,明明顾队的车就停在门口,等我发现自己走过了,刚准备回头时,就被人一个手刀砍晕了。从我晕倒那一刻,到我醒来,我都笃定是靳少忱把我绑了回来。毕竟,我身处的这个公寓我再熟悉不过。是靳少忱在榕市的独立公寓。后颈痛得要死,若不是知道自己是被手刀给砍晕的,我会以为是谁给了我一棍。等我缓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拍门,“靳少忱!放我出去!”足足喊了十几分钟都没人搭理。我才开始担心,靳少忱是不是想把我关一辈子。四年前,他就那样说过。不然,我怎么会拼了命也要离开他。枯坐了半晌,我开始打量这个房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地下放映室的上面还有一个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沙发,长桌上放着四台监控显示器。而这个房间的地板是透明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下方,地下放映室的沙发,以及放映电影的荧屏,沙发旁的小茶几上放着瓶开封后的红酒,酒杯里的红酒还剩大半,鲜红如血的颜色盛在杯底。像是主人刚离开不久的样子。这个角度去看下面的放映室,还是会产生一种恐高眼晕的失重感,我努力平视着墙壁,转移自己的视线。透过监控,我可以看到空无一人的大厅,也可以看到门口站岗的面无表情的保镖,还可以看到三楼落地窗外的夕阳。等等,夕阳?我摸了摸身上,没找到手机,我平素没有戴手表的习惯,正懊恼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就看到监控画面里几个保镖动了起来。有人来了。是靳少忱。冷着脸一言不发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李白跟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说些什么,靳少忱摆摆手,李白就退了出去。门被关上,偌大的客厅只站着他一个人。我正纳闷司楠和他的孩子去哪了,就看他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疲惫不堪地捻着眉心,嘴巴一开一合,像是在说话。监控显示却听不到一点声音。我想着,他最多撑不到五分钟就会来找我,跟我谈条件。谁知道,他就那样躺在沙发上,足足躺了一个多小时。我突然就产生一个诡异的想法。难不成,靳少忱不知道我在这里?我重新开始敲门,捶门,砸门,踹门,甚至搬起一旁的监视器想要砸开玻璃地面。却在这时,监视器的靳少忱开始动了。我把监控显示屏重新放到桌上,监控里的靳少忱已经从另一台监视器里走了出来。他来的地方正是,地下放映室。果然是他!如果他真的想把我关一辈子。我该怎么办。橘子会不会哭着找我。顾队呢,头儿呢,他们会找到我吗。不论如何,我都得出去。我静静等着靳少忱出现在我视野里。他刚进来,我就跺脚,“靳少忱!!你放我出去!!”脚底板都麻了,靳少忱像是没听见一样,他走进来,在沙发旁站了好一会,才起身去插了张碟。我跪在玻璃地面上,用掌心使劲拍打,“喂!听得到我说话吗?!放我出去!!!靳少忱!!!”这个玻璃地面到底是谁设计的,为什么我能看得到他,他却看不到我。为什么我之前来过,却不知道上面还有这样的隔层。靳少忱还半蹲在那,手上拿着张碟,似乎在发呆,足足隔了五分钟后才起身。我却喊到嗓子都哑了。坐在玻璃地面上时,脑子里蓦然想起他中午对我说的一句话,“所以,我在你眼里一直是这样的?”橘子的事,是我误会了他。那么...现在的我,是不是又误会他了呢。没有什么比此时此刻更恐惧了。靳少忱听不到我。他甚至,可能。不知道我在这。那么,是谁....是谁把我带到了这里。他会放我出去吗。还是说,只有靳少忱才能放我出去。我再次焦急地敲着玻璃地面,手背掌心都开始发红,我却浑然不觉地一直敲,一直喊,“放我出去啊!!”嗓音早已嘶哑不堪。靳少忱重新站了起来,他回过身时,关了灯。瞬间,我的世界都变得昏暗无比。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房间是没有灯的,只有地下放映室的灯作为光源,我所在的这个房间才有光亮。而此刻,我只有对面长桌上的监控画面显示着刺目的光。我太累了,趴在玻璃地面上,透过地下放映室的荧屏光亮,能看到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靳少忱冷漠坚毅的五官。他好像瘦了。脸上的轮廓透着股犀利慑人的线条。凉薄的唇一直紧抿着,那样好看的唇形,就在今天中午还啃咬过我的脖子。我下意识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脖子,歪着躺倒在玻璃地面上,试探着闭上眼休息会,却总是忍不住睁开眼去看他。直觉告诉我,靳少忱不知道我在这,或许他下一刻就会走,再来就有可能是下一周,或者下个月。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躺在那,看着他睁开眼,看着他半张着嘴似乎在说什么,却什么都听不见。靳少忱开始专心看起了屏幕上的电影。我也是这时才发现,他看的是泰坦尼克号。电影再次进行到杰克和露丝在车厢里啪啪啪时,沙发上的靳少忱也褪下裤子,开始撸了起来。我怀疑我看错了眼。像他那样矜贵的人,怎么会自己忍着不去找女人。更何况,他还有司楠。直到我全程目睹完,我才撤开捂着嘴的手,大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