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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也不知是吐了一口气还是叹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不甚分明的颤抖,轻轻地说“那这辈子你就打算这么一个人过了?姑且不说身边人的非议,单就你父母那关你就过不了,难道你忍心看着他们cao劳了一辈子,晚年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度过?我知道,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可是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们是真的没有重续前缘的可能,你终究是要成家,为何不趁着现在年轻条件还不错,找一个合适的人好好过呢?爱情这个东西并不是婚姻的全部,多少相爱的人最终劳燕分飞”张欣的话听起来颇有些语重心长,虽然她极尽轻柔,极尽温暖,但是表意很明显,希望她能放下。“那你呢?为什么现在还单身?你如果真的觉得婚姻可以不要爱情,那为什么还单身?”张欣有些震惊,这种震惊不同于一般言语带来的简单的不可思议,而是思想深处她自己对这言语的深深的认同,钟语这样说在情理之中,她这样说毕竟也是她所想啊。是啊,如果婚姻可以不要爱情,她自己为什么还单身?“你恨他吗?他这样对你,你恨他吗?”“你恨孙波吗?”钟语不答反问“以前恨,后来发现越是恨越是想念”“我恨他”张欣听见钟语这么说很诧异,她看着钟语,只听她说“我恨他为什么给了我这么大一颗糖吃,让我尝到甜头之后,再狠狠地甩我一巴掌,我恨他移情别恋临走都不给我一声道别,我恨那些年他对我的爱,我恨,如果他不曾对我这么好过,我怎么会知道被爱原来如此美妙,我怎么会知道我这么向往爱情?”钟语今晚喝了很多酒,也说了很多话,她一面哭一面说,一面说一面喝,絮絮叨叨“可是,为什么我恨不起来,到现在我想到的点点滴滴都是他的好,我要怎么恨他?阿欣,你告诉我,这样一个人我要怎么恨他?”钟语只管自顾自地喝酒,颠三倒四地絮叨,也不管张欣有没有听“他可喜欢吃我做的饭了,我煲的汤他也喜欢,他要是回来我天天给他做饭吃,只要他回来”张欣认识钟语的时候,她和萧熙南尽管谈了些时日,仍旧甜蜜如初,搞得张欣很是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孩子,让钟语这样好性儿又漂亮的姑娘死心塌地。临到真见了,打心眼儿里觉得萧熙南担得起钟语这份感情。那时候的钟语美得不像话,脸蛋儿放在一边不提,单是全身上下那份儿精气神儿就能晃晕人的眼。追她的男生前仆后继,一个连怕是都挡不住。张欣本身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儿,见了那等阵仗很是吃醋,钟语却无心理会那些,满眼都是萧熙南,旁的人在她眼里完全没有性别之分。可惜世事难料,临到快要毕业了,萧熙南提分手,钟语几乎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在爱他,如何能承受得起,说失魂落魄都不足以形容钟语的状态。张欣没有那样爱过一个人,却能感受到失去的那份痛苦,她自认为她和孙波之间的感情远没有钟语和萧熙南的深,分手的时候,她尚且如此难过,至今单身,何况是钟语。她不劝她,不阻止她干一切她想干的事,等待着她重新站起来,只是过了这么久,她依旧沉浸在往事里不可自拔,甚至每况愈下。这个夜晚是疯狂的,张欣喝了很多很多的酒,钟语的话无时无刻不回荡在她的脑海里,她模糊地喝着酒,清醒地感受着对面那个姑娘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两个女人,两个失恋还纠结放不下的女人,轮流着喝了许多许多的酒,最后,还借着酒劲儿在后海耍了许久许久的酒疯,嘶喊、疯笑、哭闹,最终,她们的鞋子不见了,丝袜破了,外套掉了,妆花了,也彻底分不清沾在脸上的到底是鼻涕还是眼泪,又或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海的夜晚还在继续,灯红酒绿里的花花世界还在继续,夜不归宿欢喜笑闹的人们还在继续。唯独两个疯女人还在感伤世事,眷恋过往。可是,活在过去的人有什么未来呢?止步不前的人谈什么未来呢?没有未来的生活犹如一潭死水,较起真来,还不如不要,索性死了比较干净。庆幸的是,没人去寻这个死,既不愿去死,就该往前看,往前看,继续去探索属于自己的未来才是正道。两个疯癫的失恋的女人未必就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少有人知道怎样同过去告别,又或者说是这世界,少有人能够做到同过去的自己谈话、释怀,然后和解。真的是少有人能够做到的,所以,注定了人们总是在痛苦里挣扎,等到倦了,累了,折腾不动了,麻木到无知无觉了,才算是结束,只不知两个姑娘会如何选择。作者有话要说: 文文后面关系错综复杂,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把前因交代清楚,所以前文节奏稍微偏慢,伙伴们耐心等一等哦,咱们是先苦后甜哈,后面将会是大把大把地发糖!!!☆、酒醒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钟。钟语左手揉着疼得要命的脑袋,右手去摸索手机,迷迷糊糊瞅了一眼,腾地一下坐起来,然后飞快地穿衣服,张欣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套黑色一步裙.“哎哎哎,干什么呢?你穿这身打算干什么去呢?”张欣好奇地问“废话,上班哪,今天死定了,这都十二点了,肖华那厮肯定撅我”她边说边拉拉链,奈何这裙子稍紧,拉链拉得颇为费劲,便说:“过来帮忙啊,杵那儿干什么?”“钟语,你没事儿吧,喝坏脑子了,都是我的错,我昨天不该灌你的”她边说边还伸手摸钟语的脑袋。钟语伸手拍开她的爪子,说:“你才喝坏了脑子呢,不帮忙就一边儿呆着去,别挡道儿”她深吸一口气,稍稍一使劲儿,这拉链才算是拉好,接着便慌慌张张地往卫生间走去。张欣在她身后问:“没坏,你这上什么班哪?”“哎哟,大小姐,我又没有有钱的爹,不上班谁养我?”钟语说完,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又说:“不是,你今天怎么也没上班?不怕你们老孙头儿?”张欣算是明白了,敢情这位不知道今天是周末,对着钟语翻了个白眼,出卧室了。“哎,问你话呢”钟语满嘴泡沫含含糊糊地说“我爹有钱啊”张欣答“哎,我说你这人还真是。。。。。”钟语最后也没说出个究竟来,不过她倒不傻,回身从床上拿了手机看一眼,明白了,敢情是周末啊,白急了一通。然后慢悠悠地刷牙,洗脸,张欣在厅里喊了好几遍吃饭,她也不理,洗漱完毕,她闻了闻身上,仿佛还透着酒气,就想着,还是先洗个澡吧,便叫张欣先吃,自己泡上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