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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失去你。”这话,深深的温暧了她。绣夜心一紧,眼眶微热,她伸出双手拥抱他,紧紧的抱着,在他耳边道:“你不会失去我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会是你的。你知道我没有那么脆弱,我可是待过阿朗腾的奴隶营的,这世上再没比那儿更危险的地方了,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能够应付。更何况,我还有你。只要有你,就算要我到黄泉去走上一回,我都不怕。”他喉头一哽,不由得也将她紧拥。“再说,拉苏不知守兵是你,必也轻敌。我们若拖得够久,拖到援兵到来,说不得便能将他前后夹击一举歼灭,如此一来,便再也不需担心他了。”是的,她其实也有私心。他为她叛了拉苏,挖掉了拉苏的眼睛,拉苏想要他的命,只要拉苏还活着,他就不可能有安生的一日。她想要保护他,她知道自己能够做到,就算要赔上她一条命,她也愿意。他没有开口,只是紧抱着她,只有心头狂跳。半晌,她听见他咒骂出声,知道他已经退让。“如果情况不对,如果别儿哥不愿意发兵来援,你必须让我送你走。”她喉头微紧,开口承诺。“好。”大屋厅堂内,男人们依然在争吵着,本来看起来打算离开的瓦哈昔非但没走,事实上还比刚才他俩离开时,多了更多男人,不少商队大老都听到了消息,赶着来探间情况。当他与她回到厅里时,双双紧握着手。“守城?你有看过哪座城,挡过蒙古大军的强攻?”“我们宋人就挡住了!你怕死就说一声,不用罗嗉那么多!”“那是因为宋人有高墙、有大山、有大河,我们有什么?老段你吗?你若是武夫出身,要能领兵打仗,我瓦哈昔就带着一家八十六口一块儿上战场!”“够了!别吵了!”萨比尔抬手,制止几位好友,看着一旁去而复返的张扬,道:“现下这儿懂得领兵打仗的就大队长了,这事你怎么说?”这句话,让每个人都安静了下来,教所有人都看着他。他环顾着一屋子的男人,看着他们那一张张不安、期盼,又激动的面孔。身旁的小女人,握紧了他的手。他深吸了口气,张嘴道:“我认为,命是自己的,就让想留下的人留下,要离开的人离开。”此话一出,众人一阵sao动,铁木尔却在此时,扬声间。“大哥,你呢?要走还是要留?”这间題,让所有人再次安静下来。他深吸口气,看着一屋子男人,定定吐出两个字。“留下。”他的意愿,左右了大部分人的决定。到最后,就连瓦哈昔都打消了去意。商会大老们在当晚便公告了决定,让要走的人离开,留下的人,无论男女全数编制成小队,死守商城。消息沸沸汤汤的传开了,有不少商旅在第二日就携家带眷的走,但却也有附近的牧民甚至远从火州逃来的残兵商旅涌逃了进来,商城里挤满了人与牲畜。对于那么多的人跑来,她有些吃惊,一间之下,才知道原来拉苏一路烧杀掳掠,不只抢钱抢粮,连一般牧民们也不放过,只要被看到了,都被抓去当奴隶兵,强迫他们站在最前线当人墙,所以牧民们听说了这儿的人想顽抗,宁愿带着牲畜前来投靠,甚至有整个部族一起来的。“至少我们暂时不用担心粮食的间題。”段老板看了那么多的羊马骆驼,只能苦笑着说。他派铁木尔快马去北地,和黄金斡尔朵的主人求援。派巴图尔带人在城外安置拒马,挖掘沟渠,幷召集了城里所有的工匠任她使唤。她连夜画了制图,要求城里的工匠们制做弓弩、夜叉檑、木女墙、猛火油柜、扬尘车、塞门刀车……等等各种防城器械。第二十章她甚至要求在四面城墙内挖洞,埋下大瓮。工匠们儍眼,终于有人忍不住间了这个间題。“这瓮叫地听,若有人试图从城外挖掘地道,只要待在这里头,就能听见挖坑的声音。”他们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有些怀疑,还是照做了,有人挖了坑后坐进去,还真的能听见城东那儿修筑城墙的声音,顿时佩服不已。当她拿出另一张制图,要木匠与铁匠照着做时,大伙儿一瞧见那图,全震惊得儍了眼。“嫂子,你……你这打算安在哪里?”铁匠亚历山大看了,忍不住间。“城门上。”她紧握着双手,“张扬说,这若做得成,便能阻止攻城车,甚至教敌将不敢轻举妄动。”“我们需要结实一点的木头。”“没错,结实一点的。”那巨大的守城器具实在太惊人,自此之后,再没工匠对她有所质疑。她松了口气,转而去找了妇女们,帮忙把城里的旧布都收集起来,制作成上千张全黑的旌旗,又把皮革绷成了上百张鼓。绣夜在城里忙得团团转时,他亲自带人策马到城外西北那儿汲取黑油,幷在城外沙地之处挖掘陷马坑,上头再以薄木遮盖,铺上黄沙。在沼泽里置放麻绳和石头,以及装着黑油的陶缸,幷在城里挖掘更多口井,收集城中所有可用之物。他把握所有的时间,教导男人们掌握对战的要诀,要他们强记每一种鼓声、号令,以及简单的旗号颜色。当他及那些守卫队的队长讨论战略时,她总在一旁,有几回她忍不住插了嘴,点名需要注意的地方。起初,男人们对她竟参与军事讨论,不太习惯,但当他们发现她精通各种守城方法之后,便不再有人多说一句。虽然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成是他交代的,是他的主意,可人们渐渐知道她的与众不同。每一天,都有从火州那儿逃来的人,他派到山上的哨兵,也证实了大军正往此开拔而来。城里的气氛,一日比一日紧张,唯一依然故我的,大概就是阿得了。绣夜不知阿得是怎么想的,但她似乎也没出城的打算,她间过她,是否想要离开,张扬会派人送她走。阿浔听了,只淡淡道:“城里那大夫跑了,你知道吗?”“知道。”阿得冷哼一声,只丢下一句:“我若走了,开战之后,你还要不要睡觉?”绣夜心一暧,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满心感激的替她盛上一碗饭。到了第七天,城里来了几名逃兵,有人受了刀剑伤,乌鸦找她回去帮忙治疗,她才进门,那伤患一看见她,愣了一愣,忽然冲上前来,像大熊一般一把抱住了她,将她高高举起,还发出吓人的大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乌鸦们纷纷拔刀抽剑,大喝:“做什么?快住手!快把嫂子放下!”那伤者的同伴更是吓得脸色发白,忙喊着:“啊啊!你做什么?!快把人家姑娘放下来!”她原本也吓白了脸,听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