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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跑着进来喜道:“少爷!”她心难免跟着一提,站起身问:“中了吗?第几?”忍冬喘息不匀的往身后指,“县太爷的……少爷亲自来给您报信儿了!”“谁?”颜玉正在诧异就见门外一穿着绛紫色袍子,束着白玉冠的公子哥被人前呼后拥的请了进来,“许腾飞?”颜玉愣了一下,他是……县太爷的儿子?怪不得赌坊的人都怕他。许腾飞一脸喜色,几步就冲过来道:“颜公子还记得我啊?”这才过了一天,她又不是傻,记不住人。颜玉挑眉笑道:“自然记得。”她心里着急知道结果,“有劳许公子亲自来报信,不知……”她第几啊。“不劳烦不劳烦。”许腾飞忙道:“是我有心要结交颜公子,一早就等在县衙门口,想着颜公子会来看榜,没想到还真让我遇到了你的丫鬟!”他激动的眉飞色舞,“原来公子尊名颜玉,当真是颜如……好名字!”颜玉敷衍的笑了笑。江秉臣探头过来问忍冬,“第几啊?”忍冬激动的脸通红,伸出手指头比了比。那许腾飞一拱手道:“还没恭喜颜公子高中解元,乡试第一!没想到颜公子不止人如其名,还如此有才学!”第一,解元。颜玉松了一口气,幸亏最后那一场发烧没影响到她答题。光幕里“当啷当啷”一片打赏声,有多有少,有新人有老人,排名最前的是路过一千金,霸道总裁一千金,大玉儿五百金。大玉儿:我玉就是棒!乡试无压力!霸道总裁:我是为了腾飞小痴汉打赏的→_→他可真是个颜控,就在考场上对主播一见钟情,痴汉到这种地步。大灯泡:主播中了解元是不是就要给江大人喝去除记忆的药了?不要啊……路人黑:希望主播不要这样做。颜玉也来不及跟路过要那瓶药就被许腾飞簇拥着往外走。放榜之后她要披红挂彩的去县衙被县老爷接见,之后还有鹿鸣宴,为他们这些高中的学子庆贺。那门外围了许多来看热闹的街坊邻居,议论纷纷的看颜玉,有说她好年纪的,也有说她真俊俏的,连那店老板都来道贺。小小的院子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的人,江秉臣有些紧张的被挤到了桌子边。颜玉让忍冬将来报喜的都打赏了一遍,还包了个大红包给许腾飞。许腾飞接过喜滋滋的道:“这我如何舍得花呢。”他小心翼翼的收着,簇拥着颜玉就要请她去衙门。颜玉刚走两步,衣袖就被人拉了住,她回头看到江秉臣望着她,“你要去哪里?”有人在外面放起了鞭炮,轰轰隆隆的响起来,吓的江秉臣一缩手捂了捂耳朵。“颜公子,马已经在外面备好了!”官差吆喝了一声请她动身。江秉臣忙又拉住了她的衣袖,人多的他很不安。“我去府衙。”炮声喧嚣,颜玉拉着他的手腕凑过去在他耳侧大声道:“你和忍冬在家里等我,晚上给你买好吃的。”“颜公子快走吧!”颜玉被许腾飞拥着就挣脱了江秉臣的手。江秉臣似乎在后面叫她,炮声太大她没听清,已经出了门。她在门外翻身上马,锣鼓开道。江秉臣跑出来对她道:“你早点回来!”她倒是想早点回去,可这一套繁文缛节的流程下来已是暮色黄昏,许腾飞还格外热情,包了个最好的酒楼请来前十名一同庆贺,颜玉原以为他也考的不错才这样高兴,没想到他只考了个第二十八名。可他依然兴致不减,请了锦州最著名的歌技天香仙子来助兴。颜玉上一世经历过这些,所有没什么兴致,只应付着喝了几杯酒,倒是从这些人口中得知,京都中高中解元的是颜庭安。那中了亚元的好奇问道:“京中颜解元才学了得,又是老太傅的嫡长孙,我见过一面,真真是谪仙一样的人物,不知咱们的颜解元与他相比谁更了得。”“哎?两位解元都姓颜,不知有没有什么关联?”另一位接嘴问道。颜玉笑笑没接话,她并不想让人知道她也是京中颜家人。谁知那许腾飞替她抢话道:“什么有没有关联,咱们颜公子也是京都颜家人,与那颜庭安是一家子!也是老太傅的嫡孙!”他早就在他爹那里看过颜玉的身份户籍了,了解的一清二楚。话真多……果然众人惊叹,连连的追问,颜玉既是颜家人怎么会来到这里参加乡试?怎么从未听说过颜家还有一位嫡孙叫颜玉的?颜家不是只有两位嫡孙,一位是大老爷那里的颜庭安,一位是二老爷那边的颜怀瑾吗?颜玉只低头喝酒,笑笑,并不答话,她怎么答?答她是被送到外面养着的孙子?颜家这么些年怕是早就往了她这么号人的存在。她多喝了几杯有些醉意,托着腮低低去跟路过讨要那瓶药。路过倒是守信,当即点亮了那瓶药,她分文未花的就将那瓶药买到了手。路过提醒她:喝了这药会昏迷一到三日不等,你挑好的时候给他喝。颜玉应了一声,刚想借醉意离开,那许腾飞便举着杯涨红着脸过了来,“颜公子,我……我在考场之时便对颜公子一见如故,之后又见识了颜公子的赌技惊为天人,如今颜公子又夺得解元,实在是让我心生倾慕,不知我有没有荣幸与颜公子结拜兄弟?”颜玉忙撑住脑袋装醉的道:“我头有些晕……这酒太烈了……”身子打摆的站起来,“我有些不舒服,便先告辞了。”“颜公子喝多了吗?”许腾飞忙伸手扶她,“该死该死,我早知颜公子身子不好,还让你喝这么多酒,可要叫大夫?我送颜公子回去吧?”颜玉抽出手道:“不必劳烦许公子,我在外面叫辆马车便回去了。”她对众人打了招呼,便往外走。许腾飞想跟出去送她,却被众人拦住,如何也脱不了身,便吆喝自己的车夫送颜玉回去。车夫忙过来扶着颜玉上了车,颜玉也没推辞,她是当真有些醉了,脑袋晕乎乎的坐在马车里打摆。是快到时才想起来答应了江秉臣买好吃的,便让车夫停了停,买了两只猪脚和一些小菜拎了回去。她让车夫停在巷子口,自己拎着吃食摇摇摆摆的往里走,月亮又大又圆,照的树影斑驳一地碎银,她还没走到门口就瞧见门口坐了个人,走过去一看,“你怎么坐在这儿?”江秉臣坐在门槛上抬头看她,被她的酒气冲的皱了皱眉,“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他都等了半天了。“你在等我?”颜玉低头看他,脚底发轻的晃了晃身子。他忙伸手扶住她,颜玉就栽进了他的怀里,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