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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仪喃喃着。不过枯坐一会,关维桢终是在天光大亮前回来了。司马如卿已经随着人一起走了,“司马大人已随假扮我们的人一起出发了,”关维桢顿了顿说道,“他决定自己亲自来演这一出戏,好确保那些人能够上钩。”齐令仪有些惊讶,司马如卿已年过五十,且完全是文人书生的样子,这次虽说是演戏,接应等事都会安排妥当,但纠缠打斗中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并不是说完全没有危险。她没想到司马如卿会有这个胆量。不过,到底是她三哥信任的人,“先生大义,齐国之幸。”齐令仪说完,也不再多做停留,与关维桢各自休整一下后,便坐上了马车,前往西北。为了掩人耳目,在凤阳附近他们乘坐马车,扮成贩运茶叶的客商,到了瓜州后便改骑快马。在到达瓜州之前,他们就收到了司马如卿传来的消息,说事情已经办妥。果然,往西北一路上明里暗里查探的人便少了许多。此时西北大营中淮南王罗权正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消息,一双眼红彤彤如充血一般,瞪得老大。忽然,他双手抱头,有些疯癫,举起袖子将桌上的折子、书籍全数大力扫落到了地上,“啊!!!”他声嘶力竭地喊着,营帐中的暗卫瞬间冷汗流了全身。“将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营帐外已有巡逻的士兵听到声响后跑过来问道。“滚!!都给我滚!!”罗权愤怒地声音传了出来。那些士兵不敢犹豫,立马散去,不敢再靠近。罗权捂着胸口,用力喘息几下,将手中的信纸死死捏住,声音阴沉道,“再给我去查,务必将三公子给我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忽而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喊道,“凌峰!”“属下在。”从暗处走出来一人,应到。“你!”罗权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你亲自去给我查,务必将三公子给我带回来!”“属下明白。”叫凌峰的暗卫答道。几个暗卫心下也是有疑虑的,他们从未见过淮南王如此失态,平日里他们虽然知道三公子关维桢受淮南王看重,但毕竟只是义子,淮南王府也不是没有小主子夭折过,就是亲子离世,淮南王也不曾如此伤心,更何况只是义子。但这些不是他们该想的,压下了心思,他们立刻向线报上说的关维桢“出事”的上阳县赶去。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都两点多了。。碎觉~☆、第二十七章途径瓜州后,齐令仪几人骑快马向西北大营所在的凉州而去。上饶京都中齐德坤也早收到了消息。在齐令仪与钦差被黑衣人“掳走”后几日,仁义楼中暗探就在距离凤阳城南面数百里的上阳县城外发现了几人的踪迹。暗探秘密跟踪,不多时却被黑衣人发现,双方随即展开了追逐战。纠缠打斗中,黑衣人胁迫着“齐令仪”等逃跑,却不巧被逼到了悬崖边上,情急之下,那些黑衣人竟然逼得几人落崖后自己也纵身跳下了悬崖。虽然仁义楼和朝廷在有意封锁消息,但是有关朝廷钦差和凤阳长公主遇难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因作为钦差的礼部尚书司马如卿曾被人正面撞见过,所以倒是有不少人相信落崖的那个与齐令仪身形相似的女子就是她。各路人马更是明里暗里派人前往上阳县。更是有人在猜测,这样明目张胆的人是谁。恰在此时,南疆土司意图谋反的消息也传入了人们的耳中。蓟州郑茂经将军现在正在整顿军务,上饶京都中郑国公府更是接受郑茂经将军的请求,将府中年轻的子侄派往蓟州听凭调遣,故而京中不少人都知道了南疆不太平的事。又因为上阳县在凤阳城前往南疆的必经之路上,故而有人猜测,这件事会不会是南疆叛乱土司一手谋划,意图阻止凤阳长公主与朝廷握手言和,引起齐国国内混乱,再将凤阳长公主和帝师司马如卿握在手中,以此掣肘郑茂经将军。被人发现后,就逼死了凤阳长公主,从而彻底破坏了凤阳与上饶的关系。因为此次负责护送钦差司马如卿前往凤阳的是京畿步军副统领关维桢,而他出身淮南王府。关维桢护卫不力,致使朝廷如今处于被动的局面,如今他生死不知,当夜皇上就召了淮南王世子入宫。圣上大发雷霆,当着众多宫人的面狠狠责骂了淮南王世子,令其回府闭门思过,并下旨令人八百里加急送往西北大营,斥责淮南王罗权教子无方。然后,病情刚有起色的年轻皇帝,因为怒火,再次病倒了。宫中赵皇后对文武大臣传来懿旨,皇上身体不适,罢朝十日。此时,齐令仪几人已快到凉州地界了,正找了地方稍事休息。齐令仪靠了身后的树干,闭起眼睛假寐,她确实是累了。额间的汗顺着脸颊流下,将发丝沾湿成一缕缕的,贴在脸上。关维桢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又是心疼,又是觉得有些怦然心动。他想替齐令仪擦汗,却又怕打扰了她难得的休息。这些日子,他越来越少能想起晴娘了,晴娘的脸在他脑海中都有些模糊了。似乎因为自己爱上了齐令仪,每日看着她,让自己心中的恨与执念都淡了。现在他的脑中全是齐令仪笑的样子、冷静思考的样子、忍着疲累坚强赶路的样子……他从未如此这般,脑海被一个女子完全占满,却还如此甘之如饴。曾经他想将齐令仪护在自己身后,天真烂漫。现在他想着,这才是齐令仪本来的样子。冷静、机智,又不失本心。若她真成了躲在人身后小鸟依人的小娘子,反倒不是她了。不论她愿意怎么做,他都愿意陪着,让她心愿得尝。齐令仪似乎感觉到了目光,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就看到了微笑看着她的关维桢。即便因为赶路头发有些微的凌乱,面上沾了风尘,却仍然遮不住年轻公子眼中似水的温柔。即便齐令仪从未接触过男女之事,却也明白关维桢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她面色镇定,但微微泛红的耳根却出卖了她。“到达下个镇子,我们就到凉州地界了吧?”齐令仪抿了抿嘴,出声问道。关维桢早看到了齐令仪的耳根红了,笑容更加明显,但看着齐令仪的窘迫,他收敛了些,他深知,要让眼前的姑娘开窍,并不在于这一会儿。于是移开了目光,看向凉州方向,“此处距离镇子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今日我们就能到达凉州。镇上不远就有西北驻军。”说着,面色就严肃了起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