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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的红宝石,仁义楼最不缺的就是银子。燕绥说,她是昭德皇帝和昭明皇后唯一的嫡公主,在先皇和先皇后去世后,她就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所以她只能用最好的东西。这些柜面儿上的东西齐令仪当然是看不上眼的。荣宝斋的伙计自然也是见多了人的,齐令仪的仪态谈吐,落在他们眼里,就知道一定是贵客,虽然没见过,但他们没见过的京中太太小姐多了,指不定就是哪位世家小姐。见齐令仪都不满意,伙计拿出了柜子里珍藏的首饰。“小姐,这些您看看,都是千里挑一的珍品,是我们店前儿个刚造好的新款,您看这宝石,都是从波斯国运来的,晶莹剔透,再没有这样好看的了。”那伙计满面笑容地介绍着,想着今儿个能做成这笔大买卖,老板肯定能赏他不少钱。齐令仪看了,确实不错,她挑了个嵌着红宝的桃花簪子,又选了个白玉片做成的莲花形步摇,中间用小金子做了个莲蓬,很是可爱,“就这些了吗?”齐令仪问。见伙计为难的样子,她想着挑了两件有趣的,也不错了,就让锦儿付钱,让那伙计帮她包好。伙计见齐令仪付钱付得爽快,这两件确实是这些首饰里最好的了,加起来可是要五千两白银了。这小姐年纪轻,出手这样阔绰,只看喜好,完全不顾价格,他犹豫了一会,说,“小姐,我们店里还有些更好的,只是我拿不到,不如小姐到雅座喝杯茶,我去请掌柜来。”齐令仪想着左右无事,既然来了,便看看这里还有什么好的,若真好,挑上几支回去送给十三娘和音儿她们,也好叫她们别生自己的气。那伙计将已经包好的两只钗子交给了锦儿,引她们上了二楼的包间,叫人砌好茶水,端了茶点来,自己则去请掌柜。一会掌柜来了,手上端着两只盒子。他向齐令仪问好,又掏出钥匙,亲自打开了盒子。盒子打开,是一套鸽血红宝石头面,另一个盒子里,是一套和田玉的头面,光看这材料就是顶尖,红的亮泽,白的清润,都是上好的。这到不错,难得碰到这样好的东西,将红宝石的头面送给十三娘,和田玉的送给音儿,想必她们也是看得上的。掌柜的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位小姐的神色,想必是看上了这两样东西,只是不知这到底是哪家的阔绰小姐,以前怎么没见过。齐令仪问了价格,掌柜顿了一下,笑着说,“小姐,这两套头面,都是各一万两白银。虽然贵些,但都是难得的好物。”掌柜的还要继续说,齐令仪却抬手打断了他。“锦儿,你随掌柜的去付账吧。”齐令仪说。这两万两白银,加上那两只钗子,这位小姐这么一会就出手了两万五千两,纵使他是掌柜,也还未见过这样大方而且出手毫不犹豫的人。而且她确实有品鉴能力,方才在伙计手中就挑到了那些首饰里最好的,如今他拿来的,这个小姐也是一眼就看出了是好货,掌柜的想到自己的店以后会多一个这样大手笔的主顾,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他可得好好接待这位贵客,可不能让她以后去了别的店。看着掌柜的样子,锦儿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当初知道自己要一直跟着小姐后,齐令仪就给了她十万两的银票,说是让她先收着,做平日的开支。看着手中的银子,锦儿着实吓了一跳,她虽然生在淮南王府,可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她想着,便是大小姐和二小姐,也没有这么多钱吧。她把这事告诉了关维桢,关维桢只说,“锦儿,她这是信任你,你好生替她收着就是。”所以关维桢也知道,齐令仪不缺钱,为了叫她住的舒心,关维桢才特意吩咐,“青竹,若宁一要将买宅子的钱给你,你就收着,免得她住得别扭,这钱总有给她用上的时候。”这才有后来青竹收钱收得那样爽快。掌柜让锦儿不必跟自己下楼,“不敢劳烦姑娘,我叫账房上来,小姐在房中略歇一歇,吃些茶点。”掌柜说完就开门出去,让伙计进来招呼,伙计正准备敲门,见掌柜出来了,低声跟掌柜说了些什么,掌柜突然变了神色,急匆匆走出去,留下了那个小伙计。一会儿,就听几个人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齐令仪听外面嘈杂,轻蹙起眉。“郡主,您不能进去,客人在里面呢,我再给您找些别的。”这是刚才那个掌柜的声音。“给我滚开。”砰地一声,门被人用力踹开了。☆、皇侄女墨石复命后,关维桢心中还是一直惦念着。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时常想起“宁一”。若说他前世是爱着晴娘的,那这“宁一”却是与晴娘完完全全不同的两种人,晴娘温婉柔顺,以他为天,他喜欢晴娘轻声叫着自己,温柔纯洁的笑,每当他从战场上回来,看见晴娘,就会卸去疲惫,他有些眷恋这种安宁。但是“宁一”不同,她虽仪态优雅,静若处子,声音轻柔若出谷黄鹂,但却不是个柔顺的人,她也不需要依靠谁。“宁一”虽然是跟随自己上京的,但当时若没有自己,她想去哪里也没有谁能阻止。有时他看“宁一”的眼睛,观她的心性,倒觉得,这是个与自己有些相像的人。也许正是这份好奇,这份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才让他忍不住靠近这个女子吧。齐德坤正与关维桢讲着南蛮之地的几个土司似乎有异动,却见关维桢听得心不在焉,他也没有生气,只觉得有些好笑,有些好奇。看关维桢的样子,肯定是在想着方才的那个宁姑娘。他承认这个宁姑娘长的是很美,而且让他也有些恍惚的感觉,但是关维桢从来就是个不近美色的,想着自己的侄女珊彤,身为郡主那样放下身架的追着他,却没换来他关心半句,他倒是有些好奇,这个宁姑娘有什么过人之处了。这样想着,脑中回想起“宁一”的脸,想着那双眼,却不知为何脑中忽而又闪过小仪儿稚嫩的脸庞。齐德坤的情绪突然有些低落,心中有些异样。一旁服侍的李福见皇上面色不郁,而这位新任的京畿步军副统领丝毫没有察觉,有意提醒,借着倒茶的机会轻轻撞了关维桢一下,关维桢这才反应过来,准备接着齐德坤的话谈土司异动的问题,齐德坤却站起来,“维桢,这事先不说了,食过晚饭你到御书房来一趟。”说完也不理关维桢的行礼,径直回到了来时的那艘船上。关维桢也不疑有他,见皇帝的船远些后,就命人靠岸,“青竹,我们去云先生那一趟,我有些事要与云先生商议。”青竹嘴上应了,心里却好笑,主子这明显是想去见宁姑娘,偏要拿云先生做幌子,可怜云先生现在几乎日日都要在家里迎着主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