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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幽的说辞,劝解着关维桢,但是并没有询问或向齐令仪解释的意思,在他眼里这些都是后宅女人之间的小事,齐令仪更是一个身份不明借住在王府的人,若不是关维桢受父亲宠爱,近几年隐隐得皇上看重的趋势,他也没有解释这一句的必要。“宁一,你说呢?”关维桢却仿佛没听到,只轻声问了一句齐令仪,仿佛只要她说出一句不一样的,他就必定要追究到底。罗曲裳感觉自己已经紧张到屏住了呼吸,只希望这个“宁一”能够识趣一些,既然住在王府,她不可能不给世子面子。世子这才施舍了一个眼神看向齐令仪,她觉得这个女人理所当然的应该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齐令仪微微垂眸,她是仁义楼的楼主,是多少人舍弃万金、长跪不起也难以求见一面的人,岂是这样随意就想让她吞下黄莲的?她声音里带着冷意,“既然是淮南王府的二小姐说的,那自然是没有不对的。只不知二位小姐藏在石榴林里聊了些什么,需要如此大动肝火,怕人知道。”世子好看的眉毛皱起,没想到这个“宁一”会这样不依不饶,将事情弄得麻烦。又看了一眼罗曲裳,见她害怕的样子,觉得到底是妾生的,上不得台面,若不是她惹事,也不会耽误了这许久的时间。罗曲裳哪里敢说她们两人聊了些什么,只看向罗曲幽,希望她能想想办法。关维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看齐令仪还需扶着锦儿才能站稳,怕她站久了又伤了脚,吩咐青竹去找一顶软轿来,这才对世子说,“大哥,我院子里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三妹既然头疼,就让她在房里好好休息,少出门。”说完就让锦儿扶着齐令仪上轿,不再理余下几人。关维桢等人一走,世子俊朗的容貌就黑了下来,他恼怒关维桢的放肆,“宁一”的不识抬举,但是关维桢对他还有用,他得父亲看重,自己暂时还没有必要与他起冲突,罗曲幽是他同母所出的亲妹,他自然不会对她发脾气,只能把气撒在罗曲裳这个庶妹的身上。“我会禀明母妃,三妹这一个月就好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哼!”说完就一甩袖子,大步向主院走去。关维桢带着齐令仪回到了听涛苑,立即就去请云先生,齐令仪不过是略站了站,哪里就这样娇弱,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云先生等人看关维桢如此上心,心中欢喜,心道主子终于开窍了,知道要讨媳妇了,众人看齐令仪的眼神又殷勤了几分。齐令仪根本没注意到听涛苑里众人的眼神,只是在想着这淮南王府对关维桢的态度。关维桢是义子,本来他听青竹说关维桢得淮南王看重,自己又领着骠骑将军的职位,淮南王府从来家风清正,他在王府长大应该是过得还可以的。如今想来倒是自己天真了。可能正是因为他有淮南王的看重,才会惹人嫉妒吧。将齐令仪安顿睡下后,锦儿关上房门退了出去,来到关维桢的书房。关维桢早在这等她,要听她讲讲今天事情的经过。这边王妃已经传话,让罗曲裳在院中静养一个月,说是静养,其实就是禁足了。罗曲裳听了后,正在自己的院子里抱着姨娘大哭,“唉,我的小祖宗,你又何苦去招惹那个煞神。”三姨娘轻拍着罗曲裳的背,叹了一口气。“我…我又哪敢招惹他,”罗曲裳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一边抽搭一边说,“还不是为了讨好二姐和王妃,不然…我又怎么敢说那些话。本以为只是说了让二姐开心,哪知道在那种地方还会被人听了去。”三姨娘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都是姨娘没用,让你还要苦心去讨好嫡母和嫡姐,再忍忍,等王妃给你安排一门好姻缘,你成了正室夫人,就再不用受这些苦了。我可怜的孩子,怎么就投生在了姨娘的肚子里。”二小姐和三小姐去年已经及笄,正是相看人家的时候,自从有了三小姐,三姨娘就再没有跟王妃唱过反调,她苦心孤诣,甚至女儿都要跟她一样,每日跟在二小姐身后费力讨好,都是因为这府里所有姑娘的亲事都由王妃这个主母安排,为了能让王妃给女儿相看一户好人家,她做什么都愿意。王妃母女,包括已经出嫁的大小姐,都对关维桢有一种非常执着的厌恶,他们表面上不说,但是从前她们欺辱关维桢的事,哪一件不是她们授意首肯的?如今被禁足了也好,起码不会再遇到那个煞神,只是不知道,关维桢带回来的那个姑娘究竟是谁。这样想着,三姨娘就问了出来,“今日你见到的那个姑娘,就是前几日你三哥带回来的那位吧?”罗曲裳点点头,想起那个“宁一”不识抬举,让自己被禁足,心中就升起一股恨意。“她长相如何?这么多年,你三哥身边连丫鬟都只有两个,王妃给他安排的通房妾室都被他给扔到了大街上,连圣上最宠爱的珊彤郡主那样追着他,他看都不看一眼,这样的人竟会主动带一位姑娘回京。”三姨娘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还不就那样。长的还行吧。”她其实觉得那个“宁一”确实好看,风度仪态比大姐都要高贵,她垂眸静立在那看起来比二姐更加娴静雅致,秀丽的脸庞比京城那位以容色著称的珊彤郡主还要精致几分,尤其一双杏眼明眸,水光流转,似嗔似笑,仿佛会说话般撩动着人,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眼睛,但是因为这个“宁一”貌美,又得那个一向对女人敬而远之的三哥护着,所以她更加讨厌。这个“宁一”再美貌又如何,不过跟三哥一样,是个身份不明的人,也许正是因为这两人相同的出身,三哥才会怜惜她吧,这样想着,罗曲裳心里好受了许多。☆、新宅齐令仪正坐在软轿上去往她的新宅。遇见罗曲裳几人的那天晚上,关维桢留在听涛苑与齐令仪一道用了晚饭,齐令仪趁机向关维桢提出自己想寻一处宅子,她脚伤过几日就能痊愈,没有理由总是借住在淮南王府。关维桢只端茶的手停顿了一下,便答应齐令仪帮她寻找宅子,又问齐令仪有什么要求。齐令仪只说安静一些、干净敞亮就可以了。关维桢应下了,说这事简单,他会留意。不过几日,关维桢就对齐令仪说,宅子已经找好了,他已经着人打扫干净,简单布置了一下,随时都可以搬进去。齐令仪本就没什么可收拾的,于是今日晨起就去拜见王妃,向她辞别。虽然来时因为脚伤,关维桢让她不用拜见,可是临走总要向主人说一声的。请主院的嬷嬷传话后,齐令仪很快被请进了屋。屋内罗曲裳和罗曲幽都在,另外还有两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正中端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