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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问:“这是我猜的,你不要怀疑,也许这就是心有灵犀。”石译愣了愣,然后会心的笑了笑:“随你。”沙慢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推辞,真的就如他所言,随她。沙慢打着伞,石译在她身边淋雨走着。其实,他可以学对待那个女孩一样,钻到她的伞下,那样她也同样无法拒绝的。可是,他不会,她也连同意的机会都没有。没走多久,石译的头发已经湿透,衬衫贴在身上,隐约可见那白皙的肤色。沙慢就那么毫不避讳的打量着他,见他狼狈的模样,她竟有些高兴。很好,至少在这一点上他们是一样的。石译就在这个瞬间转过头看向她,四目相对,谁也不肯先移开眼,本来花前月下的浪漫于他们就像一场无形的较量。最终,石译败下阵来,无奈的对她说道:“慢慢,你实在是不具有一个女孩子该有的矜持。”沙慢心里一顿,慢慢?多么亲昵的称呼,却不容许她多想。掩饰住心中所想,面无表情的回道:“你也不具备一个男孩子该有的风度。”多年以后,沙慢回想起这一幕,总是不知道是心酸多一些,还是可笑多一些。就好像一个跳梁小丑,以为自己表演得完美无瑕,却不知道当时青涩的样子多么幼稚的假正经。但至少当时的他们,是看不透那些假正经的。石译看着她,有些郁闷:“我都把伞给你了,还不够大度?”沙慢将伞往后微扬,伞干靠在肩上,说道:“不情不愿的给予,不是大度,而是施舍。有的时候施舍可以救命,有的时候施舍可以害命。难不成你还要我把外套脱给你?”说着,她将伞一丢,又开始往前走。石译叫了她一两声,她根本不理会他,他赶紧捡起伞,追了上去。这一次,他撑着伞,走在她身边,一半伞遮着她,另一半伞遮着他。沙慢抬头看了眼伞,不着痕迹的一笑,谁说矫情不可以?至少可以换来你想要的,哪怕只是暂时。“还笑!真是不知道你一天在想些什么。”石译看着她那意味不明的笑容,更加的恼火。说话,做事,总是那么虚无缥缈,让人琢磨不透。沙慢斜睨了他一眼:“你这样天赋异禀,是不懂后天之忧的。”“慢慢高兴就好,我不跟你争。”很少看到她这么略带俏皮的样子,石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已经湿透了的头发,做完之后,才看见沙慢惊恐的眼神。他也一顿,手僵在空中忘了收回。☆、(七)嘿!你的伞沙慢轻轻一笑:“不要用这样摸狗的方式对待我。”你不经意的接近,足够让她一败涂地。石译已经恢复常态,又狠狠的□□了她头发一把:“大家都是兄弟,你就不要这么客气了。”沙慢摆脱他的手,心有余悸的向后退了一步,石译赶紧跟上一步让伞不偏移。“说得那么好听,你怎么不让我□□你头发呢?”闻言,石译居高临下的打量了她几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能行吗?”“你才不行呢!”“我怎么就不行了!”说完,两人都楞了,尴尬,前所未有的尴尬。一同走着,一时无语。石译突然认真地说道:“慢慢,虽然你性格怪了点,但是你为人做事真诚、直接、不虚伪,感觉跟你相处很舒服。”“然后呢?”石译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认真的说道:“所以,也许你说得没错,我们心有灵犀。”沙慢探究性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玩笑,却丝毫不见痕迹。石译笑了笑,花开了一季也不敌半分。她听见他有些低沉的嗓音,在距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响起:“慢慢,你不得不承认,你就是我的好兄弟。”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是幸运。可如果你喜欢的人,喜欢你当他兄弟,那不知道是幸运多一些,还是不幸多一些……沙慢淡淡的回道:“跟你做兄弟相比,我宁愿你做我姐妹。”石译:“……”重点是这个吗?贴上“好兄弟”的标签,多了一分肆无忌惮,隔绝了所有可能。石译将沙慢送到楼下,目送着她上楼,沙慢头也不回的往上走,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慢慢!”刚走到转角处,却听见石译的声音响起,沙慢停住脚步,转身向他看去。石译笑着跑上前,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不容置疑的塞给她:“给你,这是我自己整理的化学笔记。”两人几乎都湿透了,可手中的笔记本却保护得完好。那笔记本的厚度,大概也记不完她心思的深度。“谢谢。”似乎除了谢谢,她已经不知道和他说什么了。石译大气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都是兄弟,不用跟我客气。”接着,又有些难为情的别过脸,说道,“再说,要不是我把你的书给了刘晓雨,你也用不着这些。”原来,又是为了那个女孩。沙慢也不客气,将笔记本收好,理所当然的说道:“难得你的狼心狗肺还没有被全部吞噬,以后补偿记得及时超量。”石译挑了挑眉:“慢慢,我怎么觉得你有趁火打劫的嫌疑?”沙慢也挑了挑眉,毫不掩饰的回道:“这么明显都感觉不出来,也对不起你的天赋异禀了。”石译笑了笑,没有反驳,就算他再天赋异禀,似乎在她面前也一无是处。沙慢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似乎讨厌他,但又不排斥与他接触,似乎喜欢他,但又处处嫌弃他。有的时候,石译甚至感觉,自己好像欠了她很多,可是看向她时,她又是那一副风轻云淡的无所谓。一个令人琢磨不透的朋友,却让他觉得心有灵犀,想着挺奇怪的。对她的感觉,就如对她这个人一样,充满了疑惑却又讨厌不起来。暑假一开始,还什么都没做,沙慢就先感冒了。所以说,淋雨这种任性的事,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的。被关在家一个星期,沙慢终于“重见天日”了。那天的天气晴朗,蓝天映着白云,阳光照耀在头顶,格外的耀眼。沙慢打着一把太阳伞,向书店走去。路过街角的运动场时,一个篮球滚到脚下,沙慢低头看了一眼,又对上那人明媚的笑容,然后跨过篮球,目不斜视的继续走。对方愣了楞,跑到球旁边,似乎故意一般又将球踢向沙慢。球受力乖乖的向既定的方向滚去,途径沙慢时,沙慢看也不看一眼,就与它分离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