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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下,寒气刚刚来到肌肤,却立马被挡在了外面,当他再度闯入她那神秘的幽径时,商蕴卿全身化作一滩春水,只余无助的呻∽吟充斥着靡乱的芙蓉帐中,在最后一次情潮的高峰时彻底陷入那沉沉的黑暗之中。君荆贺静静地看着那熟睡的容颜,不禁爱怜地在她耳边轻轻唤道:“蕴卿,该起床了。”商蕴卿轻轻扭了一下身体,依然沉睡着不醒,君荆贺轻吻了她的额头,然后便自顾下床开了房门,门外的萝湘已等候许久,凌晨的气温极低,她掌着双手不住的呵气,身后两个小丫环也是一个个冻的直搓手跺脚。好不容易里面开了房门,萝湘领着丫环进去,君荊贺倒是不想劳烦她们动手,自己便拿着衣服穿戴起来,一色的新衣新鞋,新制的软羊皮腰带,束发的嵌红榴石金冠,一应总总皆是贵气逼人。萝湘便抱着几件衣裳绕到屏风内,不一会就依旧绕了出来,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小丫头手里,一声儿也不言语,等了半刻之后终忍不住说道:“驸马爷倒底还是疼惜公主些吧,这会子身体才刚刚好起来,哪能受得住那事,平日里没个节制倒也罢了,如今身子还不大好,自己便是忍过这一时又如何。”君荆贺手里正拿着一腰挂,听得萝湘这一顿话语后不免讪讪不能作声,心道:“这个大侍女终究连主子的房事也得管住不成。”好容易到了天亮,商蕴卿还是在萝湘的催促中醒了过来,因着今儿是回宫的日子,拖到这个时候已经是整整晚了一个时辰,她睁开一双疲惫的眼睛,脸上满是不情愿地坐起来,萝湘对此视而不见,带着几丝气恼只管不作声响为她穿衣梳洗起来。君府大门外停放着一抬彩凤金顶的大轿,前后八个轿夫,数十个带刀护卫齐齐立成两列,个个威武不凡。大门上几个小厮不时朝门内望上一眼,一条长长的猩红地毯从门口处一直铺到游廊边上。天色开始大亮起来,为首的一个抬轿人说道:“门上的兄弟可否进去探探消息,我们从寅时末就着手备下了轿銮,现在都已是辰时了,论理这个时辰都已经晚了…”他话还没说完,门上的一个小厮冷笑着回道:“你倒是好大的口角,这晚不晚的轮得上你来置喙么,你若是不情愿等在这里,大可以立时走人,你那头的管事也不过仗着一张巧嘴儿讨下的活,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说话。”那轿夫挨了一场训后便低下头不作声了。捱到晨时末,驸马与公主二人终于双双出场,那些候着的下人们利索地牵马拉轿,萝湘与白荷随公主上轿,君荆贺骑上一匹年前皇帝赐下的枣红色的赤骥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宫城。街面上已是人来人往,嫁出去的女儿家携夫带儿赶在早饭前回去娘家,跟着大人们的孩子手里则提着鲤鱼灯晃啊晃。有人抬着绑有红纸布条的整猪整羊赶去财神庙中祭祀,祈祷这一年有个好财运,所以往往今日比初一还显得热闹。大年初二回娘家的习俗由来已久,这让许久未见的姊妹们,得以团圆叙叙旧、话话家常,不单普通百姓家如此,天家亦是传承这种习俗。作者有话要说:赶紧赶慢赶出一章,劳亲们久等了。第39章赫山泰安楼前,太监领事齐泰领着几个宫人早早候在那里,望眼欲穿的等待一个多时辰后,终于有一行人马慢慢行至楼前,他整整衣带后换上一脸的笑容迎了上去,君荊贺跳下马来,轿舆的软帘被挑起,商蕴卿移步走了出来,齐泰躬身行礼道:“奴才见过长公主殿下、驸马爷。”商蕴卿稍点头回应,即往前,齐泰跟在君荆贺的身后,说道:“陛下和皇后娘娘并几位贵妃娘娘已在合芳殿等候多时,朝月公主与驸马今日也早早到来。”君荆贺道:“有劳齐公公。”合芳殿内正热闹,皇帝三个女儿,除朝明公主远嫁大昭,余长公主商蕴卿与朝月公主商蕴岚两人皆在京师,朝月公主之母正是尤贵妃,其胞兄就是盛王。齐泰引商蕴卿与君荊贺两人进入合芳殿,大年初二也俗称迎婿日,天家也是极讲究的,早早备了丰盛的菜馔美酒等候已出嫁的女儿与姑爷上门。此时的朝月公主正与尤贵妃笑得开怀,刘暄则在一旁陪着,商蕴卿两人进来时引得那些娘娘们欢喜不已,两人一一见过皇帝皇后与众位娘娘,皇帝见两人言谈举止默契交融,心下自是欢欣。朝月公主见了君荆贺两人过来,便起身迎上,轻移脚步身姿婀娜的一路过去,对着两人笑道:“到底是个惹人疼爱的,大家合着都等着你们来才开早饭,各位娘娘虽是无半点抱怨,我却是饿的不行了。”尤贵妃说道:“蕴卿年前染了风寒才刚好,大家心疼些也是应该的,你这个作jiejie的可不要无端吃些飞醋才是。”皇后笑道:“她这张嘴是不饶人,心里倒是爱护姊妹的。”一众妃子也纷纷见势打趣起来,殿内仅三位男子在其中,又不能插上几句话,只得在一旁干望着作陪。吃过早膳,萝湘便进来请示道:“殿下可是现在回潇云殿休息还是先歇歇食再去”一旁的朝月公主看着萝湘笑道:“这些个丫头分明都是一个嬷嬷教出来的,为什么我那些个个蠢笨得要死,你的个个伶俐滑头,比如说那个白荷罢,看着年纪小,行事倒仔细,才在殿门口见了她抱着一件紫貂裘衣,我只玩笑着说你将它送予了我,她倒求起我来,说她殿下身子弱不能少了那件紫貂,说什么也不肯给我,好弄得我当场没意思起来。”商蕴卿微微一笑:“皇姐说哪儿的话,那丫头心眼又呆,看着机灵,偏生又不懂个人情世故,经常惹我生气倒也罢了,今日又冲撞了你,回去定饶不了她,皇姐既爱那件紫貂,便让白荷拿了进来赔罪就好。”朝月公主只笑道:“不过一句玩笑罢了,皇妹也过于认真了。”两人依旧如常聊着,刘暄与君荆贺两人随老丈人皇帝陛下去了旁殿,这会刚好回来,几人便坐于一桌闲聊着,刘暄想起刚才在皇帝那里的情形,忍不住说了一句:“陛下如今倒是对我越发严谨了,我不过也只管着南面的水运漕运,这么几年,一总也不过看看大帐目,如今却要我将历年的明细账目提引出来,这却是什么,合着那些外官们倒还是亲些不成。”君荆贺与商蕴卿低下头装作喝茶,朝月心里那个气啊,真个是烂泥扶不上墙,这事能在这里议论吗,她使劲瞪了刘暄几眼,后者一时不平后失了言,现在反应过来后也只觉讪讪不已。君荆贺空着茶杯喊萝湘:“倒茶。”萝湘上前为他斟满茶,随手又予三人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