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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荷叫道:“快放出来,这雁叫得可真响亮”,那两个宫人也是个楞头,人还没出去就将插管儿拔了,那雁一下冲出来,扑哧扑哧飞了起来,呼扇一下从佟霜的头上掠去,惊得佟霜尖叫连连,四人好不容易跑出来,佟霜的发髻歪到一边,头发乱糟糟的一团,花儿簪儿全掉了,白荷一见,指着她大声笑得嘎嘎嘎,眼泪都笑得飞出来了,那两宫人低着头笑得一身在抖,佟霜气极,还得用双手捋着头发,一面发狠道:“看我待会告诉公主,挠不死你这个小蹄子”。一面从衣里摸出个檀香怀镜儿,紧着头上照个不停,白荷可不傻,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溜走了。潇云殿,东南角的偏殿里头,萝湘领着几个宫女站在屏风外,宫女手里捧着红漆方盘,上面依次放着绢帕毛巾、胰子、香料等,萝湘拿着一块绢帕进入屏风内,里面传来哗啦的水声,公主殿下正在沐浴,天气渐热,殿下早晚两次沐浴,过了立夏则是早中晚共三次,佟霜进房来,看了一眼,拿着胰子进入屏风内,里面满室柔光,窗前挂着轻柔霜逸的素色帐幔,左边处立着个斗大的青瓷花囊,里面插着大捧的黄色牡丹,地上铺的是一水儿的白玉地砖,当中一个巨大的香柏木浴桶,里面放了香料,蒸气一熏,满室花香,公主一头乌发散开,铺在浴桶之上,白皙幼滑的皮肤□□在水面上,水边的锁骨下是令人血脉贲张的两个玉脂高峰,水波轻柔荡漾,公主轻闭双眼,萝湘正细心地为公主搓洗着玉腿,佟霜上前,两人一同侍侯公主沐浴完毕,梳妆娘上前为公主梳理长发。佟霜将萝湘拉到一旁轻声说道:“君大人刚送来一对白额雁,这事要告诉公主么”。萝湘说道:“还是不用了,但凡君大人以后送来定聘的金珠镯子、珍翠宝玩,只管收好,再做个帐目,若公主有问,就给她过目,若是不问,我们则只管收好就成”。佟霜想了一会说道:“君大人果真得罪你了”。几日后,覃氏带着绿秋踏上入京的路途,景州府尹大人派出十一名官役护送,四邻竟相前来告别,覃氏已留下几百两纹银,另外拜托元家多照看两位老管家,元慎的妻子已怀孕六个多月,挺着个大肚子,目送马车远去,不由地想起自己丈夫上次出行的情形,再次流下了眼泪。在京师杏林街的君府,元慎真是忙得不可开交,离君荆贺成亲的日子不过两个月,幸得他成过一次亲,对这些流程还算熟悉,只是这个新娘子是尊贵无比的公主殿下,这每一步骤都得慎之又慎,生怕一处不到位就损了皇家颜面,所选聘礼自是顶尖顶上的,有时为了一个小小的银坠子都得跑遍整个京师,一段绫罗,一式花样,都得反复比对,即使这样,公主也不一定入得了眼,想他君荆贺才区区六品官,底子又薄,依靠皇帝先前奖赏状元郎的一万两银子,置办了些物事,幸得前日又赏下了一万两纹银,外带在建的新府邸,这场婚事才堪堪撑得起来,事情庞大繁杂,又没个女眷,行事诸多不便,元慎只得将君荊贺房里的贴身丫环提上来管事,礼部另又派出五位礼官协助,元慎那慌乱的心才有个着身之处,不至于露出乱象。君荆贺今日被元慎吩咐去金银铺瞧瞧物件打制的如何,他骑马过去,路上慢悠悠地荡着,这两个月内他被特批只做半日公务,自是有闲暇时间的,他到了目的地,见是名震京师的衡德金号,金光闪闪的匾牌悬挂高门之上,果然气慨不凡。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上章,有亲心疼君对公主的态度不好,认为君会虐公主,其实这只是君在打击下失态而已,前期定是公主虐君,君虽然后期报复,但他还是深爱并只爱公主一人。外表弱不禁风的公主手段却不低,以后看她怎么对元慎和钟悦儿就知道了。第17章成亲君荊贺下马进入金号,掌柜看完他的单据后立马走出来,满面堆笑道:“客官请过来相见”,说着领他进入一间内室,里面陈设文雅精致,另有专人伺候,君荆贺心想这就是古代的贵宾室了,掌柜道:“客官的这份单子如今做了两样,可是要过目”,君荆贺道:“那就瞧瞧吧,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正喝着茶,门外闹哄哄的一片声音,一个伙计开门进来道:“掌柜的,钟家把货带回来了,在等您过去点数呢”。掌柜道:“让他们先歇会,我等会就过去”。门口处闪过几个一身黑衣短打的男子,左胸上绣着大大的“钟”字,君荊贺低头喝了一口茶,问道:“掌柜的,他们可是京师钟桂平门下的弟子那掌柜道:“正是,先生也认识钟师傅”,君荆贺道:“小可与钟小姐认识,其他并不熟悉”。掌柜微微一笑,哦,这样啊,这钟家千金在京师是有名的刁蛮任性的主,却是长得仙姿玉色,灵性非凡,是京中一大票富家子弟追逐的对象,每日里都有不知高低的纨绔子弟前去挑拨。他微笑着不答言,君荊贺自己到底会意过来,不觉哂笑。掌柜见他并不追问,终是知道误会他了,于是自己说道:“这钟家在京城办了家武馆,广收有慧根的武学弟子,据说钟氏当家人钟桂平年轻时是一武学大派的弟子,后来门派解散,他回到京城,单身出马开设了钟氏武馆,他刀法枪法,袖箭拳脚无一不精,不过几年功夫,倒是赚得膏腴家产,声名大振,前来投靠的人自然越来越多,钟氏其一是武馆,其二也兼做镖行护镖,像我们衡德号也是他们的老主顾,那钟当家年轻时广游四方,结交人物众多,这入镖行数十年,到底稳当,到如今也从未失过手。只是教武才是主业,他手底下出来的弟子,多半是参加朝廷武试的,单单今年武举,入试的就有四五十人,历年以来入军的也多,出人头地的也不少。虽然钟桂平并不是官身,可是在这京师的地位可不低…”。正说着,有伙计进来,端着一覆红绸布的樟木盘,两人停下话头,掌柜请君荆贺过来查验,盘中绸布上一双真金镯子,颜色纯正闪亮,手感沉重,上面刻有飞凤阳纹,中间一路是半镂空花纹,样式繁复,显得尊贵无比。君荆贺擎着手镯看,想象着它戴在长公主的玉腕上该是怎样的一番风情,掌柜小心问道:“客官可还满意”。君荊贺正对着手镯细细品味,口里直道:“满意,满意”。六月初,新建君府正式完工,元慎领着人马日夜排布,新府位于皇城西北雀台街,六级石阶上去一宽阔平台,正中是朱漆金钉大门,门边一对神兽,入门是苏式庭院,宽展的视野,假山花台分布有致,平整的火山石路径直入中门,前院一座五进正楼,后面亭台楼阁,栗柱灰砖,迂折缦回的朱红长廊贯通后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