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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什么?”“副帮主,左右护法,四大护尊,八大神堂,十六天王,二十四星宿……”赫连骅笑死,“你和王泮林都能扯。”“输人不输阵,兔帮名字不显,就得靠这些补足气势。帮脑的位置我没法随心所欲,我这个帮主的位子也可以让给你。”赫连骅岂不知枪打出头鸟,嘿嘿一笑,“不,帮主之位必须是桑儿的,这叫一见美人英雄矬。”刚才嘴上很强硬,如今成兔帮一份子了,他就越想越不错。俗话说得好,美人麾下多省心,废话少说来比拼。他自小醉心武艺,跟了丁大,丁大自己收山,也不让徒弟随便打架,再跟四王子,出谋划策,就是轮不到他出手。现在,作为兔帮一员,六月十五便能参加一场立下生死状的比武——爽!节南不知赫连骅的暴力倾向,就算知道也不担心。日后,兔帮就差立“惟恐天下不乱”为帮规,哪里有乱哪里添乱,引得江湖喧嚣百年,正是齐聚了同类的结果。这日,赫连骅自称“左拔脑”,又给仙荷一个“右拔脑”,完全是为牵制帮脑设立的,却被王泮林嘲笑了许久。自此,帮主和帮脑两权分立,也成为兔帮另一大特色。但是,这时的兔帮,还只是玩笑般拼凑起来的杂牌军。几个三心二意,没有自觉的帮众,两位胆大包天的兔奶奶,还有一个抛却生死在混搅的顽脑瓜。沉了两条船之外,没有一点杀伤力。节南和赫连骅刚说完话,碧云送来帖子。节南一眼就知那张金贵名帖是谁的,找来仙荷,说道,“我出去一趟。”赫连骅抢道,“我也去。”仙荷蹙眉,看看节南。节南用人不疑,点了点头,“赫儿拳脚功夫不错,对方又是江陵纪氏,万一被贼惦记上,带着他好使。”仙荷没再反对,“姑娘最好同纪老爷说出赫儿的男子身份,免得纪老爷不防备。”这是知道那位是女儿身了?节南惊讶,“你如何得知?”仙荷笑笑,并未显露半丝儿得意,“纪老爷常点仙荷司琴,要是仙荷看不出来,也担当不起九公子的夸赞了。”节南仍道她厉害。赫连骅起初没懂,后来上了马车,看到里面坐着一位贵妇,而非肥头大耳的富商老爷,才知其中缘故。芷夫人听节南说破赫连骅的男儿身,微愕之后笑乐了,“以为我自己多委屈,为了行商扮作男儿身,想不到还有更委屈的,堂堂男儿扮红妆。”“他才不委屈,就喜欢扮成姑娘,本来想当洛水头姬呢。”节南这么说,芷夫人又仔仔细细看一遍赫连骅,却怎么都瞧不出他有当头姬的潜质。赫连骅自己作答,“不久前我给您和连岛主献过舞。”芷夫人想起来了,十分吃惊,“你是赫儿姑娘?!”第253引纪家二爷节南笑不可遏,“不像?”芷夫人也笑,摇着头,“想不到绝色倾城的姑娘竟是男子所扮,叫我们女子情何以堪。”节南赶赫连骅下车,才对芷夫人道,“咱们都瞧不出来,九公子却瞧出来了,轻而易举数破绽。”芷夫人颔首,“男子瞧男子,兴许是要轻易些,更何况泮林聪明。”节南不置可否,“芷夫人以纪老爷的身份找我,莫非是为了交引买卖?”芷夫人轻轻一点节南的手,“你也是个聪明的。不错,今日万德楼有大宗茶引交易,我要你大胆抛售,打压茶引价格。”节南自己喜欢交引,风险虽大,并不难找出赚钱的机会,如今还是帮芷夫人这等巨贾进行交易,如同天上掉馅饼。不过,她没有得意忘形,“据我所知,茶引官价开得高,交引铺子成交价更高。您手上既有茶引,只有往上开价,为何要抛售呢?”“因为我不想有人赚钱。”芷夫人眸中却欣慰,“你若真对交引买卖有兴趣,学起来也容易,只要记住尔虞我诈,出手莫怕,公道于心,不论善恶。”节南铭记。芷夫人接着就说了,“那人是我夫君,纪家老二,纪叔韧。至于他和我的事,剪不断理还乱,今后你自会慢慢知道。”节南默然点头,暗想芷夫人还称夫君,就是夫妻关系仍在,却要打压夫君手里的茶引,摆明仇怨不浅。不过,芷夫人在外打着江陵首富纪氏的名义行商,不曾有过非议,可见纪氏也是默许的。太奇怪了!“夫人给我个底价。”节南聪明人,该不多事,就不多事。芷夫人附耳对节南说了几句话,再交给她一只小箱。节南记住,抱着箱子。“遇到变数你也别慌,狸子会带你的桌,也会给我传信,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芷夫人再道。节南道好。到了万德楼,果然还是何里直接带节南这桌。赫连骅一上楼就见不少人看过来,以为自己身段还是能吸引人,那颗水仙的心难免膨胀。哪知他不动,人们的目光却移开了,他才知这些人看的是桑节南。他连忙快步跟上,低声奇道,“不至于美到众人瞩目,这些人没见过美女还怎么?”“一见美人英雄矬”的说法,纯属客套。何里耳朵尖,瞥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丫环,“万德商楼谁人不知六姑娘,你是新伺候六姑娘的?”赫连骅干笑两声,聪明得闭上嘴巴,看何里“六姑娘”长“六姑娘”短,“六姑娘”啥还没点,桌上就摆满了万德的招牌菜,跟这伙计自家开得茶楼似的。节南不管赫连骅想什么,先看今日楼上坐着哪些人。没一会儿,有个伙计来问何里,“甲三桌问六姑娘今日手上是否又有香引。若有,他愿全吃。”在何里手心里比划,“这个价。”节南看得分明,直接对甲三桌那位香药大商摇摇头,摊手表示没有他要的东西,但对何里道,“倒是有三船货,他若感兴趣,七月可再来问我。”大王岭那边正帮她大收香药,香引这年贱价,实货却值钱。伙计连忙去回话,那位大商目光一亮,直接对节南点点头,拱手作揖,离桌走了,由他身后管事样的人恭敬送来名帖。香药大商一走,其他香药商也走了,前面桌子立刻有其他商人补满。何里递贴的时候,告诉节南,“甲一桌就是纪二爷。”节南其实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