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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醒来的,因为明天他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女人如衣服,没了这件,总还会有那件,只要他郑旭辉的身价不倒,他的衣服就会唾手可得。周婉婷也不是个软柿子,她是要强的,也是豁达的,她知道哭泣、悲伤都无济于事,她只能打碎银牙和血吞,她不允许自己悲伤太久。俗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谁敢说下一次就碰不到真心拿她当宝的男人?人要往前看,不能回头,决不回头!鉴于这样的想法,周婉婷的外表始终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悲哀与伤感,依旧一副乐天无忧的做派。大家都以为她活得没心没肺,只有舒曼知道她内心的挣扎和痛楚。寂寞、伤感的周婉婷,突然想起好久没有见到舒曼了,最后一次见舒曼还是在和郑旭辉离婚的当天。如今办理协议离婚的程序简直太简便了,由于俩人的婚姻只维持了不到半年,复式住宅、豪车都是人家的,自己开的那辆红色两厢POLO,还是第一次离婚,董伟留给她的,平时和郑旭辉的生活用度都是AA制,压根没有什么共同财产,所以不存在财产分割的问题,十分钟不到,周婉婷手里的红色的结婚证再次变成了绿色的离婚证。从民政局出来,周婉婷还以为郑旭辉会举行个分手仪式,结果人家只说了句:“你们取完东西,别忘了把钥匙给我留在客厅的茶几上。”说完,便发动车子扬长而去。周婉婷恨恨地说:“连一顿分手饭都不请,什么东西呀!”舒曼劝她:“都分手了,何必在乎一顿饭呢,他要是真请,你吃得下去,我可吃不下去。”经历了两次离婚,周婉婷才对比出董伟的好处来,他不过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平时节俭得要命,对于她花钱也管束得很紧,离婚时却把三室两厅的房子、代步的车子都留给了周婉婷,要不,她如今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两次婚姻折腾下来,除了那所房子、一辆旧车子和两次离异的身份,她不知道自己还得到了什么。倒是舒曼,十年来一直是小姑独处,虽落下个剩女之名,但谁不知道如今剩下的都是精品,只有精品才有勇气做剩女,至少她周婉婷没有勇气当剩女,因为她耐不得那份清冷和寂寞。☆、二初识王明远得到墨宝周婉婷连招呼都没打就开车向舒曼的公寓进发,因为她太了解舒曼了,只要她不在医院上班,就一定是待在她那套小公寓里。今天是周末,不该轮到舒曼值班,于是乎,她直奔绿城美寓的3号楼,坐上电梯,一会儿就到了22层,敲开了舒曼的大门,舒曼可没有周婉婷那么清闲,她正在整理一篇论文的资料,由于资料的信息量太大,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正在焦头烂额之际,周婉婷象一只花蝴蝶般翩然而至,舒曼便停下手里的工作,陪她喝茶聊天。周婉婷环顾了一下舒曼的住宅,这是一套四十多平的小公寓,除了独立的卫生间,其他空间没有的特意隔断,简易的开放式小厨房,只有一个碗橱,一个洗菜盆,由于公寓不提供管道煤气,舒曼只能使用电磁炉烧饭,好在除了休息日,她都是在单位食堂进餐,厨房的使用率并不高。客厅和卧室中间挂了一道灰色的布幔,晚上一拉上就将卧室和客厅分成两个独立的空间,白天布幔一拉开,从卧室南向的飘窗射进来的阳光就解决了小客厅的采光问题。客厅里摆放着一张灰蓝色的三人沙发,是舒曼平时待的最多的地方,沙发对面是一张小小的电脑桌,上面摆放着舒曼的笔记本电脑,电脑桌旁边,袅袅婷婷的绿色身影是周婉婷多年前带来的一盆绿萝,如今已经长到一人多高了,绿萝这东西喜欢半干半阴,涝了反而长势不好,舒曼这人工作起来是一丝不苟的,但生活上确实马马虎虎,经常十天半月才想起给它浇点水,但它依然郁郁葱葱,给小居室带来了盎然的生机。四壁的墙上钉满了白色的隔板,上面除了书,还是书,零星杂有几张光盘。卧室里是一张白色的双人床,铺着白底小兰花的床罩,床头柜上还是一摞大小不等的书籍,整个公寓看起来别无长物,人置身其中就像是坐在一个硕大的书柜里一般。周婉婷不禁摇摇头说:“舒曼,你这房子有点小了,都住了这么多年了,也该换一所大点的房子了,刚才上楼,我看见电梯里进进出出的都是些刚出校门的小姑娘、小伙子,你这半老徐娘混迹其中,有点不和谐了啊。”舒曼笑道:“我觉得这房子还行啊,我住得挺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房价,换大房子,唉,我哪里换得起呢?”“那你搬去跟我住得了,反正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也住不过来,俩人一起住还热闹些,把这套小公寓卖了做首付,你用公积金贷款买套大点的期房,还20年贷款,不会有多大压力的。舒曼,这么些年过下来,我总结出个经验,房子比男人靠得住。”舒曼忙摆手道:“我们干大夫的,整天倒班,生活没个规律性,我去了搅合得你也休息不好,何苦呢,你没听人说吗?‘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我虽不具备高尚的品德,但也不在乎陋室的大小,再说这套小居室我也住出感情来了,舍不得卖。”舒曼知道周婉婷喜欢喝铁观音,就沏了一壶安溪铁观音,和周婉婷一人拿了一个抱枕,坐到飘窗上饮茶聊天。季节正是初夏,楼下的绿植正从嫩绿转向浓绿,花园里姹紫嫣红的正热闹非凡,小区外面是高楼林立的市中心,正应了那句广告,没有最高,只有更高,现代人恨不得都住到天上去了。今天是难得的一个晴天,从高楼的缝隙里可以望见远远地一抹青山,山上红顶的小亭子,仿佛是飘在绿色的云雾里,如水墨画一般写意,俩人看了不约而同地心情舒畅起来。周婉婷指着小客厅里的那副王明远的墨宝说:“舒曼,你还没有把这老古董拿掉呀?澹泊宁静,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澹泊宁静呢,留着这玩意儿不好,影响你的桃花运,怎么不把我送你的那副梵高的挂上啊,又高雅,又气派,关键是可以招桃花呀。”舒曼抬头端详了一下那副清雅的横幅,微微点头道:“我虽没有正经地学过书法,但我父亲特别喜欢这个,他爷爷从前做过人家的账房先生,那时候记账都是用毛笔写的,所以他爷爷毛笔字就写得很好,父亲从小时候起,他爷爷就让他临摹一些老帖子,几十年从没间断,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书法越写越好,虽说没上过大学,没拜过师,算是自学成才,他现今已是我们当地小有名气的书法家了。我从小耳濡目染的缘故吧,多少懂得那么一点半点的,依我看王兄的字呀,是越看越好,越看越耐人寻味,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舍得把这幅字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