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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臻臻。”“准备好了么?”苏亦轩点头,又凑近耳来和她说悄悄话:“小谢哥肯定会保密的,你放心!”宁臻哑然失笑。她有男朋友这件事,不早就传遍娱乐圈了么。猜测对象是谁的帖子,在论坛盖了八千多层楼,微博热点话题也一直久居不下。自从回国,宁臻都成热搜常客了。下榜三天,上榜一个月,别人还没看腻,她自己都觉得烦。看到她陷入沉思,苏亦轩好奇地问道:“臻臻,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公开?”她却一懵:“什么?”“公开啊!”宁臻有些反应不过来。霎时间,天旋地转。眼前被黑暗盖住,有点点金星闪动。好像还在梦境中沉浮,她迷迷糊糊地朝后,只想安稳地睡上一觉。她坠入了一个宽阔有力的怀抱里,隐约听见有人焦急地唤了一声:“囡囡!”第18章入冬的第一天,宁臻生病了。昨天直接从片场被抱进医院,挂了大半天的点滴好不容易退了烧,她还不肯老实地躺着,硬是和赶来接班的宁天撒娇闹着要回家。打小就拿这个meimei没辙,宁天只得赶忙办了出院手续将她送回了别墅。不回来还好。明明出院时还有好转的迹象,当晚就又受了凉烧到39度。宁臻整个人昏昏沉沉地躺在被窝里,小脸煞白,还神志不清地呢喃着些什么。宁天和陈医生守了一整夜,凌晨五点的时候不得已用上了抗生素,终于把病毒给杀了下去。瞧见meimei转醒,宁天是又喜又气,连忙倒了杯水过来。宁臻歪在枕头里,有气无力地接过玻璃杯,还不忘嗤笑他:“养熊猫呢?”他用手猛糊了把脸,回了几分精神,骂骂咧咧地戳着她的脑袋道:“没心没肺的死丫头,你哥我昨晚差点猝死在这里。”“哥。”宁臻喝了口热水,躲在被子里笑眯眯地瞅他:“囡囡爱你~”宁家兄妹俩,从不吝啬示好的说辞。像什么‘哥哥最好了’、‘我怎会有这么有爱的哥哥呢’这类话,宁天听得耳朵都快生茧了!想当年宁臻还在澳大利亚,每天视频聊天的结尾,她都会变着法子向宁天示爱,什么Jet\'aime,什么Teamo,还要来个跨半球的飞吻。rou麻,太rou麻了。还好没被季清让发现。宁天夸张地用手掏了掏耳朵,故作不耐地打发道:“别恨我就行,我年纪大了可折腾不起。”“嗯哼,我哥永远十八岁。”床上的人又闭上了眼睛,蠕动着将被沿扯上来。她的面色有所改善,因热水的缘故两颊生红,配上这张素颜不加任何修饰的脸,还挺秀气可口的。宁臻的骨相好,不带妆其实是个清秀佳人,可她却偏爱大浓妆。浓妆也好,混娱乐圈嘛,有气势才能压住别人。“囡囡,我看你还是得赶紧找个助理。”宁天在床边坐下,苦口婆心地劝说起来:“昨天要不是清让还没走,你早就从台上摔下来了。十米高的台,就你这小身板,不残废也得断腿。”宁臻把被子扯到耳边盖住,任性地反驳:“哪有那么厉害,再说了苏亦轩不也在么……”“瞧瞧他那身段,每天就吃水煮西兰花和鸡蛋白,没被你拖下水已经很好了。你们要真两人一起下去,他可得被压成rou饼!”话音刚落,宁臻立马从床上弹起,压着手瞪了他一眼,又哗地一声拉上了被子又躺了回去。被子鼓成了球,里头的人直接气成了河豚。她都还不到一百斤,他居然敢暗示她胖!还是疯狂暗示!啧,虚假的兄妹情。“哎!找个助理有什么不好的,机灵眼尖早发现你的状态不对,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受罪。”正说着,宁天伸手就要去拉她的被子。宁臻死抵不肯松手,凶巴巴地咒骂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得。”宁天放弃,拿起床头柜上的车钥匙起身,“我要真是王八,那你也躲不过去。”那软团子一动不动,跟真的睡着了似的。“清让上完早课就过来,你先别起来,再好好睡一觉。”“哼。”“待会陈医生会过来帮你打针,她直接输密码进来,你乖乖在床上等着就行。”“哼。”“囡囡,你昨晚喊了好几十遍清让的名字,是不是想他了?”被窝里的人愣住,默了好久,又从鼻尖挤出一声:“哼。”宁天会心一笑:“我先去上班,你乖乖的啊。”说完,他便推门下楼去了。虽然照顾病人很辛苦,但宁天还是很喜欢宁臻现在这样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像是真的百毒不侵刀枪不入,性格也难以捉摸,让人越发看不透。只有生病了,她才会变得柔软,还会变得幼稚。他们一斗嘴,宁天就有种回到儿时的错觉。如果囡囡可以一直天真活泼的,那该有多好。唔,果然还是想太多了。——————宁天离开的半个小时后,陈医生提着医药箱来了。她先替半醒的宁臻量了体温,确定病人的烧完全退了,这才取出酒精药棉准备打针。“这段时间注意休息,补充营养,你的身体现在太虚了。”针头扎进那一节藕白的手臂里时,被窝里的人缩了一下,又被陈医生给拉住。生气肯定是有的,一看到她的脸色,陈医生就知道她的身体快扛不住了。“都交代了好几遍不要太拼,这么过量的耗下去,你总有一天会垮掉!”宁臻将脑袋埋在枕头里哼了一下。陈医生微愠:“一生病就知道哼,再有下次我就让你病死算了。”身为宁臻的私人医生,小陈真的是cao碎了心。就是生怕她会拼命,自己才从澳洲跟了回来,没想还是屡劝不改。抬腕看了眼手表,陈医生叹气:“时间差不多了,季清让会过来照顾你,我就先该回去了。”“嗯哼,byebye~”听见门合上的声音后,宁臻又睡了过去。醒时已经入夜,她感觉到身后的床垫有点下陷,便转过身去。“醒了?”季清让靠在抱枕上,手里捧着的第二册,黑金半框眼镜和这张脸意外地搭称。盯着书脊上的两个正楷书写的‘宁臻’,她莫名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当年刚入文圈的自己,也曾满心期待着能够一本成神,甚至幻想家里的那个红木书架上会渐渐摆满她的。每一个字符,每